“哈哈哈……二爺這話說得確實沒錯。”
“原本我還在擔心,我們這麽多人,付出這麽慘重的代價,將守護陣法破開之後,會導致局面比較尷尬,現在看來,尷尬的還得是對方啊。”
“是啊!他們的武道尊者數量本就不多,既要開采靈脈,同時又要護持著守護大陣,一旦守護大陣被破開,那他們可就算是連一個可用之人都沒有了。”
劉萬海他們的臉上,已經流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在他們看來,最終的贏家,還是他們。
而陣法裡面,張凡微微揚起的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只見他大手猛地落下,面色一凝,道:“開陣!動手!”
他的話音落下,道樓六人便是立刻將各自取出的靈脈收回,白石村內外,那濃濃的靈氣,瞬間消失。
“怎麽回事?”
守護大陣外面的慶海一行人,也是突然察覺到了不對之處。
“靈氣消失,難道是靈脈已經被開采出來了?”
“壞了!靈脈被開采,一旦給他們足夠的時候,便可以借助靈脈的靈氣,讓他們在短時間內得到恢復。”
“所有人不要有任何的留手藏私,盡快將這守護陣法打破。”
慶海他們雖然愣了一下,但下意識的就是認為,靈脈被開采出來了。
否則,沒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解釋靈氣的突然消失。
於是乎,眾人手中的動作,也是越發的迅速了不少。
不僅如此,連王鶴山他們三人,此刻也是同樣加入了破陣的行列之中來。
可惜。
下一秒,情況再次生變。
只見他們剛才打破的守護大陣縫隙,竟然又有了肉眼可見的縫合速度。
沒錯,就好像是衣服上面的拉鏈一般,在每個人的目光,重新被拉扯得嚴絲合縫,仿佛從來就沒有被撕開過一點縫隙。
這樣的一幕,讓慶海一行人徹底愣住了。
他們可以接受靈氣的消失,但是他們接受不了守護陣法安然無恙,接受不了剛才那麽久的時間,他們都是在做無用功。
“慶海副宗主,這是怎麽回事?”
王鶴山停下了攻擊,他有些傻眼的問道。
這樣的情況,屬實是在他的預料之外。
“這……”
慶海同樣是眉頭緊鎖,不過下一秒,他的身體便是猛地向後連躍了數米,大聲叫道:“不好!是他們要出來了。”
只見守護大陣被撕裂開一道口子,然後,一道道人影從陣法之中魚貫而出。
張凡為首,緊隨其後的是妙念,劍二,道三他們一行人,還有胭脂樓的葉晗雙一行人,乃至於三大隱世家族的太史胤江眾人,全都出來了。
人數不多,但也不少,加起來足足有超過六十人的數目。
他們站在守護大陣的邊上,看著天空之中還準備發動攻擊,想要破陣的這些人,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冷笑。
“你們這人,可真的是挺讓人失望的,我們都在裡面等了你們十多分鍾了,竟然都沒辦法把這守護大陣撕裂開一道縫隙。”
“武道尊者?就這?”
張凡一臉鄙視的看著王鶴山他們,笑著搖了搖頭。
那充滿了嘲諷的表情,語氣,還有言語,讓王鶴山一行人頓時有種被戲耍的感覺。
不過,反應過來的他們,更多的是錯愕,不解,還有憤怒。
“怎麽可能?”
“這守護陣法,難道不需要你們的維持嗎?為什麽你們似乎什麽事都沒有做?”
慶海有些不解。
他覺得,自己對陣法的研究,在這一刻,好像全都是錯誤的。
聽到這話的道三隻覺得無比好笑,戲虐的瞥了慶海一眼,淡淡道:“你就是那什麽狗屁嵐山宗的副宗主?就這你也敢自詡對陣法有研究?”
“笑話!我道樓的守護大陣,豈是你們這種凡夫俗子能夠領悟和破開的?”
“我告訴你們,就算是你不間斷的攻擊上一整天的時間,也沒可能將這守護大陣撕扯開,至於我們,全然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價。”
道三一臉傲然。
他們道樓的立樓之本,那可就是陣法這一塊。
道樓的陣法,無論是守護陣法還是攻擊陣法,到底有多麽的恐怖,只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最清楚。
所以,道三顯然是有資格說這一番話的。
“這,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若真是如你這麽說,那這陣法,豈不是無敵的存在?”
慶海仿佛是聽到了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他一個勁的喃喃著,眼中滿是驚恐的神色。
他研究陣法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陣法可以不需要人為的護持,就能夠正常運轉的。
所以,他斷定道三是在欺騙他。
“誰說的?”
“雖然你們這些小嘍囉都是武道尊者,但是,武道尊者也是分強弱的好吧?”
“一群不入流的開穴境武道尊者而已,連踏足了通脈境的武道尊者,也就可憐的一手之數,也想要破我等的守護陣法?”
道三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也不允許慶海對他們布置得到守護陣法有所質疑。
所以便是沒有隱瞞的解釋道:“如果是三名聚元境界的武道尊者聯手,這守護陣法,三分鍾之內,便是可以被打破。”
“但是你們,不行!不夠資格!”
道三的態度何其狂妄,可偏偏他有這個資本啊。
他們六名通脈境的武道尊者聯手布置的守護大陣,要是被一群開穴境的武道尊者給破了的話,那傳出去得是多麽荒謬的笑話?
聽到這話的慶海,臉上的神色如同吃屎一般難受。
“原,原來如此!”
慶海一時間仿佛是丟了魂一般,自語呢喃著。
他早就想到過這樣的情況,可是他不知道如此擅長布陣的道樓之人,武道修為的實力也是這麽恐怖啊。
現在看來,他們自己確實就是一群小醜。
“守護陣法是你們強項,如你們這般解釋,或許沒錯,但是,靈氣呢?”
“剛才那滔天的靈氣,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突然就消失了?”
王鶴山沒有理會變得頹喪的慶海,而是一臉不善的盯著張凡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