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惹不得。

  好在前後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殺陣之中的武道尊者，已經只剩下十余人還勉強有招架的余地了，六七十名武者，無一例外，全都身死當場。

  在武道尊者的戰爭中，武者，本就是沒有生存空間的。

  “張兄，劉家搞定！”

  “小凡，琴劍山莊的麻煩解決了！”

  “我這邊也完事了！”

  劍樓，道樓，胭脂樓，一個個好消息紛紛傳來。

  此刻。

  這殺陣之中，血腥味十分的濃鬱，聞起來就令人想要作嘔，到處都是殘肢斷臂，一眼看去，說是人間修羅場，也絲毫不為過啊。

  當然。

  這些屍體，殘肢斷臂，都是魔都三大世家，還有其余三家宗門的人。

  反觀張凡他們這邊，無一折損，即便是受傷，那都只是一點輕傷。

  而且同為武道尊者，在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還能受傷，免不了要遭受一頓嘲笑。

  很快。

  王家，王鶴山，王思源，以及三名狼狽不堪，卻還留了一口氣的武道尊者。

  劉家，唯獨只剩下了劉萬海一人。

  李家，無一存活，包括此番前來東川市，負責此次行動的李術，也是同樣身死當場。

  嵐山宗，慶海活著，還有與他隨行的三名武道尊者還活著。

  琴劍山莊，高劍活著，武道尊者也還有五人沒有喪命。

  九宮坊，全軍覆沒。

  “張兄，這些人都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了，你想要怎麽做？”

  “他們這裡面還能活下來的武道尊者，實力都還是十分不錯的，你要是想留在身邊當打手的話，我這有歸魂丹。”

  “或者我讓器樓的人來一趟，把他們全部煉製成為人傀。”

  劍二站在張凡的身邊，笑眯眯的說道。

  那人畜無害的表情，配合著一臉贅肉的笑容，看起來應該是一個還算溫和的人，偏偏說出來的這些人，卻是令人不寒而栗。

  聽聽，這是人說的嗎？
  “你覺得呢？”

  張凡反問道。

  “歸魂丹比較方便，服用之後，便可認主，一旦他們想要背叛，你隨時可以拘役他們的魂魄，生死都在你一念之間。”

  “煉製人傀的話就有點麻煩了，畢竟器樓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心氣高傲的主，一群開穴境界的武道尊者，他們未必會出手。”

  “至於區別就在於，歸魂丹會折損他們的一部分實力，填補起來，需要一定的時間，而煉製成為人傀則掐好相反，不僅不會折損實力，還能讓肉身力量，達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劍二倒也不是為了配合張凡，所以才故意這麽說的。

  器樓他也算是比較熟悉的，如果張凡真有把這些人煉製成為人傀的想法，他還真能做到。

  只是得看張凡要如何選擇了。

  聽到這個解釋的張凡都覺得劍二的做法，無論是哪一種，都比較魔鬼，更別說是王鶴山他們這些人了。

  “張凡！有能耐你他娘的就殺了我，你看看我劉家，會不會把你這白石村，直接夷為平地！”

  劉萬海哪裡能接受自己成為張凡的傀儡？
  他一臉凶狠的盯著張凡，在他看來，劍二留了他一命，說不定就是擔心劉家的報復，所以沒敢把事情做得太絕。

  可惜。

  他猜錯了。

  下一秒，一道寒光閃過，劉萬海的人頭如同西瓜一般，滾落到地上。

  “還有誰想要來個痛快的，我都滿足。”

  張凡雙手撐在劍柄上，眯著眼，寒意翻滾的看著其余眾人問道。

  這一刻，眾人沉默了。

  他們的目光落到劉萬海那瞪大的雙眼上面，真的怕了。

  估計劉萬海自己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張凡說殺他就殺了他，一點緩和的余地都沒有。

  他到死也不會想明白，張凡怎麽一點也不按照套路出牌？
  “張凡，魔都四大世家，你已經把劉家和李家徹底得罪死了，難不成，連我王家你也不放過？”

  王鶴山雙目猩紅的盯著張凡，怒道：“我只有一個要求，把王思源放走，你想要任何回報，王家都可以滿足。”

  聽到這話的張凡笑了。

  他淡淡的瞥了一旁早就被嚇傻了的王思源，然後戲虐的搖了搖頭，道：“你不說他，我倒是忘了。”

  “真要說起來，我與王思源本沒有什麽仇恨。”

  “殺他，確實有些牽強！”

  張凡想了想，如實的回答道。

  王思源追求宋凡霜，這是誰都不能干涉的事情，誰讓他單相思呢？

  至於要與自己為敵，這就是命運使然了。

  真要說起來，大學四年的時間，王思源還真沒有為難過他，或許這也與他在班上是一個透明的原因有關系。

  “有些事情，做了便是做了。”

  “我不會殺你，但下輩子，你就在床上度過吧。”

  張凡的話音落下，劍二立刻意會。

  下一秒。

  沉悶的慘叫聲音響起。

  只因為王思源此刻已經叫不出聲音了。

  而劍二也在眨眼間的功夫，將王思源的四肢盡數這段，森然的骨頭，刺頭血肉，果露在空氣中，看起來無比的滲人。

  他幾乎要滲血的雙目，死死的盯著張凡，卻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一次，他死也不會與張凡為敵了。

  因為此刻的他，恨不得自己直接死了算了，活著……太痛苦了。

  “張凡！你這個惡魔，你他娘的不會有好下場的。”

  王鶴山掙扎著想要朝張凡衝來，可惜，見勢不妙的妙念，掌心一揮，直接將他帶入了幻境之中。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了。

  短短一分鍾的功夫，劉萬海死了，王鶴山死了，王思源四肢被廢，與活死人無異。

  還能夠正常喘氣的那些人，此刻看向張凡的神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們知道，張凡真的就是一個魔鬼，說要殺他們，那就是真的敢殺他們的。

  “你們……”

  張凡剛開口，就有人立刻站了出來。

  “我歸順！我願意歸順！”

  “我願意服下歸魂丹，以後成為張先生您身邊的一條狗，您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