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上來就拿屁崩我?
“嗯!”
宋凡霜點了點頭,今晚發生的事情,她當然也看出來,張凡的身份地位,絕對不弱,說不定有張凡的插手,還真能為自己父親討回一個公道。
不過十幾分鍾的車程,勞斯萊斯就駛入了京四平。
這裡,和之前李軍住的地方相差無幾,都是起起伏伏的自建房,如果不是不遠處就是繁華的大都市,任誰都會有一種回到了鄉鎮的感覺。
看樣子。
宋凡霜一家,是真的落魄了啊。
車子在宋凡霜的指引下,拐了幾個晚,就在一棟燈火通明的自建房外面停了下來。
門前的院壩,擺上了一桌桌的流水席,四周都是白綢,正廳中間的位置,還擺放著一口棺材,後面是一個大大的‘悼’字。
“小凡,不好意思,父親死了三天,還沒有辦法下葬。”
宋凡霜下車之後,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那靈堂的邊上,就有十幾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坐在那兒大吃大喝。
“這些人……都是你爸集團之前的合作商吧?”
張凡猜測道。
京城的天氣雖然已經開始慢慢轉涼,但屍體放上三天,等下葬的時候,只怕已經有臭味了吧?
這些人,連最基本的死者為大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嗯!公司清算之後,本就已經破產,現如今,哪裡還有多余的錢給合作商進行結算。”
宋凡霜顯然已經對這樣的情況的習以為常了。
或許是自從她父親死後,這樣的日子,就一直持續著的吧?
又或許是自從宋家破產,來到這處貧民窟後,就開始了吧?
總之。
看著這些曾經的合作商,曾經一口一句侄女叫著的老板,宋凡霜就覺得惡心。
“過去看看吧。”
張凡徑直朝著靈堂處走去。
這些事情,既然遇上了,能幫就幫一下吧。
讓宋凡霜一對母女每天面對這些人的醜陋嘴臉,實在是有些難為她們。
“喲!小宋回來了,怎麽樣?一品居那地方工作,還是很不錯的吧?一天少說也有幾千上萬吧?什麽時候能給叔叔伯伯們的合作款結清?”
“老宋走得突然,也沒給你們留下一筆財產,但父債子償,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我們的合作款,也是血汗錢啊。”
“是啊,總得給我們一個時間吧,否則我們天天來靈堂坐著,也不合適啊。”
張凡雖然走在最前面,但這些合作商,壓根就沒把張凡當回事,直接無視了他,圍在宋凡霜的四周,追著問著。
“我媽呢?”
宋凡霜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撥開了人群,朝靈堂裡面走去。
只見一道身形消瘦的中年婦女就坐在棺材邊上,也不說話,也不哭,如同入定的老僧。
“誒,小宋,這……給個準信可不可以?”
“你先別管你媽了,她現在……”
這些合作商還想圍著宋凡霜說些什麽,一張大手就直接拉住了其中一人。
“宋家一共差你們多少合作款?”
張凡笑著看向眾人,開口問道。
“你誰啊?宋家差我們多少合作款,跟你有什麽關系嗎?”
“不對,這小兄弟剛才好像是和宋凡霜一起從車上下來的,說不定是包養宋凡霜的人呢?”
“剛才他們坐的什麽車?我怎麽記得好像是勞斯萊斯?”
這些合作商又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看向張凡的神色,發生了變化。
“說說吧,宋家都差你們多少合作款。”
張凡沒有回答這些人的問題,只是淡淡的問道,同時讓一旁的洪天昊拿來紙筆記一下。
“我林氏木料差了三百二十六萬的合作款。”
“我這邊也差了一百六十萬。”
“還有我,查了六十……”
一時間,這些合作商老板紛紛報上自己與宋家之間合作的款項。
“合計多少?”
一共八家合作商老板,在一一說出合作款項之後,張凡看向洪天昊問道。
“一千二百九十七萬。”
洪天昊連忙把總數告訴張凡。
“還真是不少啊。”
張凡笑了笑,看著眾人道:“明天,你們到顧家去領項目款吧,只要你說的屬實,沒有任何欺詐行為,又或者宋家的破滅,與你們沒有關系,差你們的錢,一分不會少。”
聞言。
眾人一下就蒙了。
他們與宋家之間的合作項目款,怎麽會到顧家去領?
“小兄弟,你逗我們玩呢?”
“宋家的債,顧家來還?我們這些小門小戶,有什麽資格去顧家要債?”
“要麽,你現在給錢;要麽,冤有頭債有主,我們繼續找宋凡霜要。”
這些合作商的老板反應過來後,一個個都有種被張凡戲耍的感覺,紛紛冷哼一聲,壓根不聽張凡的鬼話。
“是嗎?忘了自我介紹了。”
張凡笑了笑,淡然道:“我叫張凡,懷仁堂的老板,你們覺得,這區區千萬,我替宋家還不起?”
“懷仁堂在京城的流動資金並不多,顧家你們卻隨時可以提取,對了,我是顧家的女婿,千萬的資金而已,我還能調動。”
張凡臉上沒有得意,只是有一抹淡淡的戲謔和不屑。
這些商人,張凡可不覺得有一個好東西,你的氣勢要是壓不住他們,那他們就能把你狠狠的踩在地上。
張凡又怎麽可能給他們機會。
“你,你是張神醫?”
“懷仁堂的幕後老板?之前李軍那件事的治療醫師?”
“這,這……宋凡霜怎麽可能會認識張神醫呢?”
聽到張凡自報家門,這些商人徹底的愣住了。
懷仁堂有多賺錢,他們誰不知道?區區千萬,在張凡眼中,還真不算錢。
李軍的事情之前鬧得有多麽沸沸揚揚?
結果呢?
想要陷害張凡的人,自己鋃鐺入獄。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了,遠峰建木集團一夜破產的事情,我打算徹查到底,無論是誰在背後搗鬼,我都會把他們一個個揪出來。”
“到時候,該接受法律製裁的,由法律製裁,法律製裁不了的,我來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