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
張凡都待在京四平,和宋凡霜一起,送宋母最後一程。
也算是讓宋凡霜盡到了應盡的孝道。
按照宋凡霜的要求,宋母和宋父,兩人合葬到一起。
活著的時候,不能在一起。
死了可以長相守。
這樣也挺好的。
“小凡!謝謝你。”
“這兩天辛苦你了,連一個好覺都沒有睡到。”
宋凡霜一臉歉意的看著張凡。
這兩天的時間,張凡睡覺的時間還沒有她多。
不僅如此。
兩人坐在一起的時候,張凡就會寬慰她,說一些讓她心情舒暢的話。
如果不是張凡,她甚至都不敢想象,自己父母都死了,接下來的生活要如何面對。
“無事,這點辛苦,算什麽。”
“倒是班長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要不,跟我一起回張府?”
張凡正色看向宋凡霜。
這也是等送走了宋母之後,張凡才向宋凡霜提及這件事。
“我……不合適吧?”
宋凡霜雖然有些意動,畢竟,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去什麽地方,該做什麽事情。
但是,她和張凡只有一個同學關系。
張凡幫她們一家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現在還要跑到府邸上去住,她都不知道這算怎麽回事。
尤其是她和張凡還沒有什麽其他關系,住在一個屋簷下,怎麽能合適?
“放心吧,大家都會歡迎你的。”
張凡笑了笑。
這件事也沒有多說,不過,卻算是就這麽定下來了。
等宋凡霜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之後,張凡才叫洪天昊開車來拉。
東西不多,都是一些具有紀念意義的玩意。
至於衣服什麽的,一律沒有帶。
很快。
張凡就帶著宋凡霜,坐上車離開。
宋凡霜坐在後座,看著逐漸遠去的京四平,目光頻頻回望。
這個地方,沒有留給她太多的記憶。
如果有。
那也一定是痛苦的。
畢竟父母兩人,都死在這裡。
“不要回頭了,接下來,我們應該向前看。”
張凡自然是看穿頭宋凡霜的心思,笑著說道。
“嗯!”
宋凡霜看了張凡一眼,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
然後。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至少這一刻,她依舊還是有一處避風的港灣。
不過就在他們離開京四平還不到幾分鍾的時間,一輛黑色的奧迪停靠到路邊。
車上的兩個中年男人,正是之前受到那位神秘老人吩咐,來尋找平凡這個ID的兩人。
“按照昨晚提交任務的定位,好像……就是這個地方吧?”
說話的是李洪商。
只不過,看著面前明顯是剛辦完喪事的老舊房屋,多少有些難以置信罷了。
能夠完成藥部置頂五年,卻無人完成的任務,會住在這種地方?
“確實是這裡了。”
“不過看樣子,好像是我們來晚了一步。”
另外一名中年男人叫李洪書,他頭疼的嘀咕回答道。
誰能想到。
他們花了一天時間確定詳細定位,可剛到人家就搬走了。
這未免也太戲劇了吧?
“此人對會長無比重要,無論如何,也要盡快找出來。”
李洪商神色鄭重無比。
庭院的一番交談,讓他知道,便是自家會長,對這個完成任務的神秘人身份,也是一無所知。
但可以確定,會長無比想要見到這個人。
所以他們兩人必須得完成這個任務。
很快。
奧迪車又消失在了京四平貧民窟范圍。
……
彼時。
京城的另外一邊。
一場風暴正在悄無聲息的醞釀著。
因為就在昨晚。
一條小道消息,在京城各大家族中,不脛而走。
歐陽家族旗下的海運集團,因為船員操作不當,導致價值三百多億的貨物,連船一起沉入大海。
如今海上還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打撈作業。
因為運送的都是一些電子產品。
有專家做出過初步預估,歐陽家這一次,直接損失,可能超過五百億。
不僅如此。
一次的失誤,帶來的反應都是連鎖性的。
歐陽家的集團,未來的市值,將會遭到連續性的縮水。
尤其是在在西南城郊項目上注資百億的歐陽家族,又遇到這件事情。
歐陽家族能夠動用的流動資金,很可能已經只剩下千萬。
看似龐大的數字,可對於歐陽家族而言,如同千塊沒有什麽區別。
不僅如此。
今天的時候。
陸家也同時傳出了一條小道消息。
在陸家的跨國帳戶上面,突然有近乎五百億的數額,遭到封禁。
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進行解封。
這讓陸家在海外布局的實體行業,一夜遭受寒冬。
現在陸家和歐陽家,簡直就是一條繩上的蚱蜢。
兩家倒霉到一塊了。
一些家族的族長,也是紛紛聚在一起。
針對陸家和歐陽家的事情,發表自己的看法。
有人認為,這個時候,是趁機蠶食兩大家族的最好時機。
也有人認為,與其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還不如雪中送炭。
一旦兩家能夠緩過神來,到時候,他們也是能受到回饋。
此刻。
聞人家族的府邸上。
聞人風自然也是聽到了這個消息,他一臉激動的看向首座位置的父親聞人渡川。
“爹!要不我們趁著現在,把歐陽家和陸家蠶食了吧?”
“一旦沒有了歐陽家和陸家的製衡,京城,還不是我們聞人家一家獨大?”
聞人風連忙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倒是一旁的南宮流雲沉吟片刻後,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笑著搖了搖頭。
“風少,這樣不妥。”
南宮流雲出聲反駁道。
對於一向都支持自己任何決定的南宮流雲,這會兒竟然率先和他唱反調,讓聞人風有些詫異。
“南宮兄,怎麽不妥了?”
聞人風疑惑不已的問道。
“據我所知,無論是聞人家,還是陸家,又或者歐陽家,背靠的都是華夏,在核心中樞佔據著一席之地。”
“這個時候兩家的情況已經十分糟糕了,如果我們在步步緊逼的話,上面未必不會出手。”
南宮流雲將自己心中所想的說出來。
並且一臉正色的看向首座位置上的聞人渡川,繼續說道:“家主,三足鼎立的時候,無論大家怎麽爭,怎麽鬥,只要不是你死我活,誰也不會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