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懷縣攻防
“噗…”多年的戰鬥經驗讓文醜在生死之間又躲過一劫,迅猛的轉身避開了致命一擊,但趙雲長槍依然刺入他的肩胛,余勢未消之下直接將文醜挑落馬下。
文醜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神情猙獰,面目潮紅, 看樣子受傷不淺,已經無力再戰了。
趙雲收起氣勢,揮動長槍,鋒刃直指文醜,眼看就要結果了他的小命。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不等袁紹反應過來,讓他出擊挽救文醜時, 麴義擎起長刀已經飛馳而去,遠遠地就張弓搭箭, 箭頭直射趙雲而去,試圖攔趙雲的屠刀。
此時的文醜見趙雲提起滴血長槍,看到他冷酷的眼神,感受了無窮的殺機鎖定了自己,文醜仿佛已經看到死神在揮動著鐮刀,準備收走自己,索性就閉起雙眼,放棄了掙扎,等待著最後時刻的來臨。
趙雲不再猶豫,當即揚起長槍準備結果了敵方這員戰將,不管怎麽說也是大功一件了。
眼看就要將文醜一擊斃命時,忽然趙雲發覺背後有異,瞬間拔出寶劍,反手格擋。
“鐺鐺……”一聲清脆的巨響, 趙雲擋住了這突如其來的暗箭,再欲出手結果了文醜的時候, 卻發現一員身材魁梧的猛將已經殺了過來,和自己近在咫尺。
不得已趙雲隻得收回長槍,準備全力迎戰這突如其來的敵將,其實趙雲那一槍已經挑破了文醜的肩胛,恐怕肩胛骨頭也碎裂,短時間也恢復不了,就算勉強恢復武力也會大大下降,這樣文醜的武力只能跌倒三流武將水平,便也沒了那般急切殺了此人的心情。
很快麴義和趙雲便纏鬥起來,麴義武藝高強,絲毫不弱於文醜,在統兵能力上在袁紹麾下首屈一指。
麴義手中大刀舞的虎虎生威,使刀的武將,大多走的是剛猛的霸道路子,往往是剛猛刀法和強大臂力結合,能發揮出無與倫比的威勢。
然而趙雲的槍術在於靈動輕盈,強調的招式的威力絕倫,二人在廣闊的戰場上拚命地廝殺起來。
坦白來說麴義的霸道刀法在一定程度上克制趙雲的輕巧靈動的槍術,不過趙雲槍術已經出神入化, 因此二人打的有來有往,一時間也難分勝負。
此時的文醜強忍著傷痛, 捂住傷口,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翻身上馬,朝著中軍撤了回去。
趙雲二人殺得難分難解,似乎十分過癮,這讓一直注視戰場的袁紹和曹仁也是極為震驚,二人都已經意識到趙雲絕非泛泛之輩,恐怕懷縣攻克不宜。
此時的袁紹也沒了剛開始的那般狂妄,不經有些凝重地皺起眉來。
隨侍左右的許攸看出了自己主公進退失據,連忙抱拳說道:“明公,趙雲雖強,但畢竟也只有一人。我軍兵力依然佔據上風,今天最多算戰平,不如就此收兵,養精蓄銳,也好明天一鼓作氣拿下懷縣。”
袁紹其實也有收兵的打算,在他心裡對於麴義能否戰勝趙雲其實也沒底,萬一麴義再被趙雲挑落馬下,那自己軍心士氣都會受到沉重的打擊。
略微思索片刻,袁紹下令道:“鳴金收兵,明日再戰!”說罷就先一步撤回了大營。
“叮……”清脆的鳴金之聲回蕩在偌大的戰場上,麴義聽到退兵的消息,也收起了氣勢,不準在就戰了。
經過方才的交手,他已經發覺趙雲此人戰力不俗,自己雖然刀法霸氣無雙,但畢竟太過耗損體力,短時間肯定也拿他不下,索性也就不再糾纏了。
揮了揮手,十分客氣地說道:“趙將軍,我們改日再戰,後會有期,駕……”
“駕……”趙雲便也打馬撤回了懷縣。
…………
僥幸留的一條性命文醜,經過軍醫的診治,確實傷勢不輕,而且肩胛骨碎裂,按軍醫的說法就算將養好,也無法在恢復巔峰戰力了。
袁紹將顏良和文醜可是視為自己的左膀右臂,聽聞文醜傷愈後也無法徹底恢復,怒火萬重,大怒之下將那名軍醫退出去砍了。
眾將都知道袁紹正在氣頭上,也不願為了一個軍醫觸霉頭,因此眾人沉默不言,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
此時站在一旁的曹仁站出來說道:“袁公,根據我軍內線消息,駐扎在懷縣的敵人大約只有五萬人,其中騎兵大約兩萬。”
通過司馬懿的關系,曹仁還是成功的得知了趙雲這路大軍的虛實。
“既然敵人兵力有限,不如我們分兵兩路,由我親率五萬曹軍繞過懷縣,直撲吉利,收集漁船,隨時準備渡過黃河,進攻洛陽一帶。袁公繼續圍城,只要滅了趙雲這支大軍,河內郡旦夕可平,不知袁公意下如何?”此時曹仁提出分兵策略,顯然極為可行,也有利於打破如今的僵局,這也是司馬懿提出的破敵良策。
袁紹聞言便在內心開始盤算,如此到底可不可行,對自己有利還是沒利。想來想去也沒什麽頭緒,便看向自己的幾位謀士,意思是你們先說說看。
許攸當然又是率先站出來說道:“明公,屬下認為曹仁將軍的計策十分可行,一旦曹將軍引兵殺向吉利,懷縣城內的敵人必定坐不住了,勢必會出城應戰,出了懷縣便是沒了龜殼的烏龜,還不是任由我們收拾,兩路夾擊之下,出城的敵軍必定被滅,懷縣也必定守不住,一舉多得。”
許攸確實有些才能,分析得也十分到位,如此一說,袁紹自然也明白了利弊,反正自己的目的也是河內郡和並州,至於洛陽自己倒也沒有覬覦,也罷分兵也好。
“善,就依著曹將軍的提議,分兵出擊。”袁紹也最終下定了決心。
第二天一早,曹仁便拔營出發,五萬大軍便朝著懷縣以西繼續出發,一路上浩浩蕩蕩,自然也瞞不過並州軍的斥候,這一情報也迅速地上報到了趙雲手中。
而袁紹依舊沒有出兵攻打懷縣的準備,反而是堅守營壘,作壁上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