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等候時機

  當馬邑保衛戰如火如荼的進行中的時候，並州刺史張懿派出援軍，在獨孤雲的率領下，很快到了雁門關。

  這樣一來，皇甫節手下可用的兵力可以勉強湊到五萬大軍，其中有兩萬騎兵。前往救援馬邑又增加了幾分勝算。

  獨孤雲此人一直被視為張懿的嫡系，不過張懿不知道的是他的另一重身份，被他藏得十分隱秘，這也為張懿後來的結局埋下了伏筆，這是後話了。

  此次行軍，張懿刺史特意交待獨孤雲要避開官道，秘密行軍，謹防被胡人的細作發現，所以這一路上這支大軍也是風餐露宿，避開了各個城鎮，全在人煙稀少的路上行軍。

  因而，這支大軍鮮有人知。

  獨孤雲到雁門關後，也把張懿的秘信交給了皇甫節。打開書信後，上面寫著，讓皇甫節守住雁門關為第一要務，同時原則上允許他見機行事，反擊胡人，並且說讓獨孤雲服從他的調動。

  因為獨孤雲出發的時候，張懿還不知道胡人圍攻馬邑，進而圖謀雁門關的計劃，只是根據之前從張遼他們手裡得到的情報，估計此次胡人肯定是來勢洶洶，所以未雨綢繆，調來大軍對抗胡人。

  皇甫節把近期胡人反常情況和自己援救馬邑的計劃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獨孤雲，也想聽聽他他這個旁觀者的看法，另一方面也有求於他。

  獨孤雲思索了片刻說道：”太守大人，在下以為這個計策很可行，而且現在我們又多了2萬大軍，也增添了幾分勝算。不過下官有一個疑慮，如果胡人在南邊那條道路也有斥候軍四處巡邏，我們很難不被發現，到時候會不會被胡人另一路大軍埋伏？”

  張懿也讚同道：“不錯，這也確實是我憂慮的地方，胡人沒發現我大軍的時候肯定會關注各個可能出兵的路線，但是胡人兵力也有限，我料他們絕不會兩處設伏，只會把兵力集中在一路，另一路也就是探查，如果我們能偵知胡人伏兵所在之地，這個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正在二人商量軍務的時候，斥候來報，一個身材勻稱，十分機靈的士卒跪倒在地激動地說道：“回稟…太守大人，已經…打探出胡人伏兵的位置了。”

  “快快說來，他們藏身在何處，又是怎麽發現的？”皇甫節也是十分興奮地問道。

  “回稟太守大人，胡人藏身的地方大約在…在桑河谷以東十裡之外的一處…山坳裡，此地…此地極為…隱蔽，難以發現。”斥候兵因為一路快馬加鞭，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皇甫節疑惑的問道：“既然這麽隱蔽，你們是怎麽發現的？”

  聽到皇甫太守的疑問，這名斥候兵緩了幾口氣接著說道：“是附近山裡的獵戶無意之間發現的，據說是在誘捕野鹿的時候，看到野鹿翻進了山坳，他們追了上去，剛要下去追，突然發現山坳中隱藏了很多胡兵，他就趕快躲了起來，沒有驚動胡人。”

  “這位老獵戶原來也是雁門郡的退役的士卒，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於是準備前往陰館準備報官，在路上遇見了我們這隊斥候軍，告訴了我們。”

  獨孤雲聽到此處，也追問道：“那你自己親自探查了嗎？”

  見自家太守沒有製止的意思，這名士卒繼續說道：“回將軍的話，小的和那個獵戶晚上又偷偷潛入了那個山坳。我們是從洪濤山後面潛入的，沒敢太過靠近，從高處看下去，山坳裡到處亮著火堆，人數不詳，不過看上去至少有三四萬人的樣子。”

  皇甫節和獨孤雲快步走到地圖前，找到了斥候兵說的位置，原本的地圖上只有洪濤山，看不出有什麽山坳。心想自己在雁門關這麽多年了，居然不知道有這麽個地方。

  皇甫節此時十分迷惑，心裡捉摸著“既然自己都不知道，那胡人是怎麽知道的呢？”

  也難怪斥候找了這麽久，也沒發現，這個山坳對著桑河谷的方向是洪濤山余脈，山勢挺拔，沒人會想到山的背面居然是不是山，而是一處平地，且從旁邊繞行，只需要不到一刻鍾，大軍就可以出現在桑河谷口。

  皇甫節在地圖前思索了一會，腦海中靈光一閃，愁眉盡散，計上心來，於是對獨孤雲耳語了一番，並讓他依計行事。

  同時，皇甫節馬上讓傳令兵擊鼓聚將，準備出兵！
  …………

  管涔山李世民軍營裡，張遼也收到了李世民的飛鴿傳書，接到了探查胡人屯糧之所的任務。此前張遼就多次向李世民申請出戰，想著趁著胡人立足未穩，打他個措手不及，來個夜間襲營。

  但是李世民拒絕了，只是讓他好好練兵，等候自己命令，並告訴他肯定會有大仗要打，不要著急。

  張遼之前就密切關注胡人的動向，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是胡人狡詐，加上自己本來兵力就不多，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只能是暗中探查收集一些情報，像這種存糧隻地，暫時也是不得而知的。

  他知道李世民壓力極大，同時也感受到自己任務的重要。如果自己能夠燒了胡人的糧草，此戰必勝，反之如果自己沒有完成此任務，那結果就很難說了。

  此時，張遼陷入沉思中，“胡人會把糧草藏在哪裡呢？他們可有十萬大軍，這麽多人馬，每天的糧食消耗是巨大的。就算他們可以宰殺牛羊作為軍糧，那軍馬的草料肯定不會隨軍攜帶那麽多啊。”

  糧草牛羊必然從草原深處調集過來，為了方便統一管理和調配，應該會統一儲存在一個隱秘之所，然後再送到馬邑兵營。這麽看起來這個吃屯糧草之地應該距離胡人的軍營不會太遠。

  張遼在腦海中回想著馬邑周邊的地形地勢，因為他從小就生長在這片土地上，對這一片地方自然是十分熟悉，既然這個地方既要距離馬邑距離近，又要便於防守，而且很有可能圈養大批牛羊，這樣選擇起來，這個地方應該也不難找。

  想了一會，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幾年前前往草原經歷，當時在途中為了趕路走了小路，在一個無名山谷裡迷失了方向，後來花了很大力氣才跑出來。

  那個地方倒是十分不起眼，不易被人發現。另外最關鍵的他處在草原到馬邑的必經之路上，位置十分便利，而且也利於圈養牛羊。

  為了確認是否正如自己的猜測，張遼帶上2個精乾的校尉，在黃昏的掩護下，朝著記憶中的地方騎馬趕去。為了不驚動胡人，快到的時候，三人把馬藏起來，徒步前行。

  此時夜色已經很深，張遼也是憑借這記憶，朝前摸索著。因為現在是在晚上，雖明月高懸，有些月光，但也是很難辨別方向。

  三人在這一片找尋了一會，也一無所獲，就在快要放棄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忽然傳來了幾聲戰馬的嘶鳴，三人相互看了看，確認不是自己聽錯了。於是張遼帶著2人朝著聲音的方向趕去。

  三人十分小心循聲而去，警惕觀察者周圍的環境，確保不要被胡人暗哨發現，不過這一路上倒也極為順利，想來胡人也不會想到會有漢軍發現這個地方。

  在翻過一個低矮的山峰後，三人看到山谷裡密密麻麻的堆積著很多草料，同時還有好幾萬隻羊也被圈養起來，看來這就是胡人的屯糧之地了。

  三人極為興奮，沿著原路退了回來，順便把周圍的路線記在心裡。

  ”這次我要讓胡人知道，我大漢不是好欺負的！”張遼惡狠狠的說著。

  就在李世民為如何守住馬邑，並且如何能和皇甫節大軍取得聯系而發愁的時候，張老太爺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這讓李世民興奮不已，看來內外聯合破敵有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