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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從遼東開始》第426章 北鎮軍與金江軍
  第426章 北鎮軍與金江軍

  文華閣。

  司禮監的太監,把送到皇帝過目後的奏疏,再交到內閣負責草擬處理意見。

  然後再由司禮監呈報皇上批準,最後由六科校對後下發。

  當前。

  最重要的三件事。

  陝西民亂的招撫和安置後續,廣東被紅毛夷入侵,遼東平遼侯封賞之事。

  原來皇帝身邊的六宮都太監夏守忠,升為了司禮監掌印太監,與劉一儒關系匪淺。

  有宦官的支持與合作,劉一儒的地位,無人能動搖。

  劉一儒驅逐了前任首輔璠皓,大權在握,其余幾名後補的閣老,皆唯首是瞻在。

  陝西民情,經過地方官,巡撫,禦史三層的奏疏,實際上,劉一儒等人,也深知目前的弊端。

  “我等不過是個補鍋匠罷了。”

  劉一儒向其余幾名同僚笑道。

  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準備大改目前的形勢,能維持住就是勝利。

  其余幾名閣老,扶須而笑,認可了首輔的話。

  一句話。

  把官員們上疏的陝西潛在的風險,壓了下去。

  以穩為主。

  “軍資由金陵供廣東,募南方之兵入廣東,命廣東巡撫督軍,務必打退紅毛夷。”

  朝廷無錢。

  陝西這番民亂,朝廷也隻湊出了十萬兩銀子去賑濟撫民,何況遠在天邊的廣東,只能由地方供應。

  就下來就是遼東。

  劉一儒沉吟。

  平遼侯以數百人出海,哪怕其當年如何隱瞞,當朝廷聞訊其收攏軍民數十萬後,就不在信任他。

  現在更不信任。

  當初前任首輔璠皓,派他的門生魏毅去遼東,帶尚方寶劍,藏了一份隱藏的心思,布置了暗殺的手段。

  可惜。

  平遼侯雖年輕,卻做事謹慎,逃過了一劫。

  劉一儒也想不到目前,該如何應對金江鎮。

  根據忠順王所奏。

  金江鎮當下,至少四百余萬民,蠻族已去,科爾沁草原和其結盟,身旁無大患。

  已經無法強硬的對待他,新的秘疏中,反而一改上前態,認為朝廷需要慎重對待。

  “唉。”

  劉一儒歎了一聲。

  國建艱難,一事為平,新事又起。

  好不容易平息了陝西民亂,廣東又有紅毛夷鬧事,可見當年禁海之策,實乃良策。

  大弗朗機人,小弗朗機人,紅毛,紅夷。

  這些西方國家的商人,每次新抵大周,都會在沿海地區鬧事,每回都消耗了國家不可計數的人力物力財力。

  劉一儒不知道的是。

  也正是因為大周國家之大,文化之深,雖然積弊深厚,連年佔兵戈,國力疲乏。

  卻也能一一打敗這些西方國家車輪戰的入侵,雖有對方鞭長莫及之顧,卻也顯示出大周的潛力不可小覷。

  當下。

  多少的國家,都在被這些以海發家的新勢力,新崛起的國家逐一侵佔。

  美洲不提,乃至大周帝國的烏斯藏宣威司,所在的喜馬拉雅山脈西側。

  由突厥人,蒙古人,波斯人,阿富汗人,印度人建立的龐大的莫臥兒帝國。

  在百年前,葡萄牙人最先佔領果阿開始,西方國家的人陸續佔領沿海的根據地。

  乃至百年後,整個莫臥兒帝國,被英國沒有費太大力的鯨吞。

  更不提已經被西班牙人佔領的呂宋,以及南洋地區的國家。

  “平遼侯倒是沒有提他的功勞,隻上奏請朝廷下發金江軍的犒賞和撫恤。”

  新的閣臣馮和,小心的提醒首輔。

  “朝廷哪裡有銀子。”

  劉一儒搖了搖頭。

  而且就算有銀子,也不會輸送給金江鎮了,登萊二營,天津一營,乃至遼西,北鎮二營。

  處處都在向朝廷索要餉銀,皆嗷嗷待哺。

  “先拖一拖吧。”

  遇事不決拖字訣。

  眾人習慣了劉一儒的做事方式,於是把遼東的奏疏,壓在了奏疏的最下面。

  精疲力盡的劉一儒,從內閣離開回家,在轎子中,滿臉憂色的揉了揉眼角。

  他的得意門生,一位到陝西擔任巡撫,一位從遼東歸來的吳文華,已經在府上等恩師。

  吳文華是絕頂聰明的人,恩師是當今首輔,在地方的名聲,已經超過了林如海。

  所以林如海才會接觸他,透漏自己的思想,想要影響對方。

  他雖然只是都察院右僉都禦史,劉一儒年齡大了,精力跟不上。

  很多內閣的公文,都會讓得意門生幫助翻閱,並提出他的看法和意見。

  也算是變相的鍛煉他,熟悉內閣的事務。

  見到恩師。

  吳文華從遼東歸來後,閉門三日,根據畢生所學和經驗,提出了解決國家積弊的建議。

  “政興人和。”

  “國家有今日之弊,乃官員懈怠之根,各部乃至各地,常無法完成朝廷的任務。

  最後一推了之,而人情深厚,追責往往成為空談。

  常日以往。

  人情大於公務,人們不追求公務,隻追求人情,以人情為榮,以公務為厭。

  而兩百禦史督查朝廷與地方,更是人情的重災區。

  要扭轉此風。

  則必須重申政務的期限,無法按時完成的,需要追責,而禦史是監督人。

  為了讓此次的政令落實,需要從禦史改起,必須扭轉禦史之風氣,才能做到監督地方。

  如此一來,則怠政之風必去。”

  為了說服恩師,吳文華舉例遼東。

  遼西衛所崩壞,軍隊無法打仗,害怕朝廷的責問,常殺熟冒功,而禦史因為人情利益,沒有落實監督。

  隻一事管中窺豹。

  如果禦史能不顧人情往來,揭露其中的弊端,那麽朝廷就能清楚的知悉,而不是被地方隱瞞,做出錯誤的決定。

  吳文華是都察院右僉都禦史。

  他願意率先從禦史開刀。

  聽到得意弟子的建議,劉一儒露出驚訝的目光,怎麽會提出如此極端的改動?

  以劉一儒的眼光,他當然看得清楚矛盾的根源。

  所以他更看得見,如果真按照弟子所言之策,那不論是自己,還是弟子,立馬會遭到全國的彈劾。

  禦史雖然隻兩百,可是以他們的恩師,同僚,地方的龐大關系網,直接能撬動全國的官僚與鄉紳。

  劉一儒肯定的預料,不要幾個月,他的名聲就會在地方上,成為最大的惡名。

  更不提在官場上遇到的反對。

  “此策過急,不是良策。”

  劉一儒搖了搖頭,直接決絕了吳文華的想法。

  吳文華喉嚨動了動,後面的話,他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政治通暢了,就可以清查全國田畝。

  只是恩師連第一步都不敢踏入,更何況清查全國田畝之事,更為極端。

  從太上皇開始,就有不少的官員主持變動。

  為了讓國庫充盈,改了很多的法子,但是皆沒有多大的功效。

  因為無人敢真正的從根子上去改。

  隻吳文華所言的考成一事,就無人敢當眾提出來。

  因為吳文華去了遼東,見了金江鎮的官員,如何的政治通暢,加上林如海之言受到的刺激。

  所以才鼓足了勇氣,不過當他的恩師不願意,他的勇氣也隨之消散。

  從事務上的結果,處理一批人,得罪部分人。

  與建立制度,根絕所有人,兩者的難度不可同日而語。

  例如。

  不顧人情往來,直面官場上的貪官汙吏,雖然面對反抗,卻能佔據大義,留下清名。

  可是在已經落於形式的考察法上,新設立考成法就不同了。

  結局定然會身敗名裂,身死道消。

  而沒有落實考成法,給官員們設立期限,定下延期的後果,那麽清查全國田畝也只會淪為形式。

  吳文華失望的離開,回家的路上,為國家的困局而感到悲痛。

  不是真正的偉岸之人,誰敢得罪全國的權貴,太監,官員,鄉紳,將領。

  大多數人,只怕面對他眼前的一個貪官都沒有勇氣。

  正如劉一儒所言。

  他只是個補鍋匠而已。

  忠順王提出。

  登萊,天津,山海關,遼西,北鎮,形成一道新的防線,防備金江鎮。

  劉一儒同意了忠順王的想法。

  國內天時不好。

  發生各種災情人禍。

  熬一熬。

  幾十年都這麽熬過來的,努努力總能熬過去的,守得雲開見月明,靜待花開終有時。

  介時。

  身為皇帝的老師,內閣的首輔,劉一儒即可光榮的歸鄉榮老,贏得身前身後名。

  不是很多人沒看到問題,而是沒有魄力去解決問題。

  維持舊例。

  才是最簡單,最輕易的事情。

  能有大魄力扭轉乾坤的人,數千年以來,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唐清安一直沒有發現大周的“張居正”。

  所以他很放心。

  心中根本不慌。

  如果哪一天。

  大周出現了“張居正”,他立馬乖乖投降,當大周的忠臣良將,目標只是當個侯爺。

  朝廷在應對遼東的威脅。

  卻不知道兩個封疆軍門,私下在偷偷會面。

  朝廷沒有大魄力之人,李長松更不是這種人,隻以家族門楣為重。

  他擔憂金江鎮如何面對朝廷的打壓,又擔憂平遼侯會造反,北鎮首當其衝,滿臉的憂色。

  而唐清安卻輕松隨意。

  李長松余光打量平遼侯,心中深感納悶。

  國內民亂已平,他為何就不擔心呢?
  平遼侯當初認為陝西民亂,會牽扯朝廷的精力,為金江鎮的發展贏得時間,很多打探陝西的舉動已經被人知曉。

  現在對方的憑仗已消失,李長松本以為對方會不安。

  “平遼侯難道有對策?”

  李長松下意識的詢問唐清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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