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謹言肅著小臉，聲音威嚴：“你確定沒有認錯？”

  阿飄本能感覺到華謹言很危險，縮了縮脖子：“沒有，肯定沒有認錯！”

  “你們出事之前，他還在送飯嗎？”華謹言問。

  “我是103號，在我出事前，已經有五天左右不是他來送飯了，我還以為他調了崗位，現在看到他變成這樣，我想他應該是比我早死五天左右。”

  “你們還知道些什麽？”

  “我們知道都已經說了，真的沒什麽可以說的了。”

  “你們是去哪裡賭，最後把自己賭輸了？”

  “是一艘郵輪上，開在公海上，也不知道算是哪個國家的。”

  鬼差大叔催促：“還有兩分鍾，我要帶他們走了。”

  華謹言點頭：“帶走吧，已經沒什麽好問的了。”

  既然鐵叔被安排調查實驗室，並且順利混入實驗室成為給實驗體送飯的員工，想來鐵叔得到消息遠遠要超過這兩個阿飄，那麽鐵叔的上級一定有更多的資料。

  “這次行動，鐵叔的上級是誰？”華謹言問鹿源。

  鹿源垂下眼：“是我懷疑的對象之一。”

  “你是說懷疑是內奸的對象嗎？”小饕餮急切問：“真的有內奸嗎？可現在鐵叔是真的死了，那具屍體也的確是鐵叔的。”

  “就算他們的判斷沒錯，可太過草率了。”鹿源搖搖頭：“不像是他們一貫的作風，其中一定有大問題。”

  “如果真的是換頭手術導致鐵叔喪失神志，那麽……鐵叔的頭是不是已經換到了別人的身體上？”小饕餮問出了一個讓人難以回答上來的問題。

  華謹言和鹿源都沉默了。

  送阿飄回去的鬼差大叔返回，見氣氛不對，小聲問小饕餮：“他們兩個怎麽了？”

  小饕餮歪歪腦袋：“我也搞不懂，我只是問了一個問題，他們就陷入沉默了。”

  “什麽問題？”

  “我懷疑鐵叔的腦袋被裝到別人身上了，實驗可能成功了，那人沒有死，但陷入了昏迷，所以鐵叔才會是這種丟了腦袋失了魂的傻呆呆樣子。”

  好在鐵叔似乎潛意識裡認識她和華謹言，或是潛意識裡想要保護他們不想傷害他們，雖然成了鬼王，但也只是對他們吼兩聲，並沒有實質性的攻擊。

  小饕餮當大膽靠近鐵叔，小手落在鐵叔的手背上拍了拍：“鐵叔，你要快點好起來，其實變成鬼王也沒什麽不好的，你可以像鳳七一樣住在我的馬面鈴鐺裡，你快點清醒過來吧，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去找你的妹妹鐵玉婷了。”

  原本安安靜靜的鐵叔突然狂暴起來，再一次怒吼，但眼神中多了一些急迫的意味。

  “鐵叔，你聽懂我說的話了？你是急著要找你的妹妹嗎？”

  “吼吼吼——”

  鐵叔像是大猩猩舉拳捶胸頓足，非常激動。

  華謹言怕他傷到小饕餮，忙將小饕餮擋在了身後。

  華謹言：“鐵叔，你知道傷害你的人在哪裡嗎？也許找回腦袋就能恢復理智，你妹妹也不想看到神志不清像是黑猩猩一樣的你。”

  “吼吼吼——”

  鬼差大叔無語極了，沒好氣：“你是要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