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饕餮眨眨眼：“我覺得你在說些什麽，但又好像沒在說些什麽。”

  桃樹笑：“你聽不懂的，是還到時候聽懂，你能聽懂什麽，便是什麽。”

  小饕餮皺起眉頭，就地坐下，靠在老桃樹下，伸手拈起掉落地上的一顆桃子：“如果落下的桃子的命運是變成肥料，那麽這顆桃子的命運就被我改變了。”

  桃樹笑：“是啊，桃子的命運看似就是如此，長得不牢固就會從樹上篩選下來，然後成為其他桃子的養料，但總是會有特別的，就像人的命運，不是一塵不染不可改變，總有跳出軌跡的。”

  “桃樹爺爺，我就是這顆桃子嗎？”

  “為什麽這麽說呢？”

  “你不是這個意思嗎？”小饕餮歪著頭，有些疑惑。

  “我說的，你自有感悟，也許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但你理解的，也許就是本該理解的意思。”

  “你說的好深奧，我有些糊塗了。”

  “糊塗了，就是還不到懂的時候。”

  小饕餮：“……這樣啊。”

  她張開嘴，一口咬下去，桃子還沒成熟，酸酸澀澀的。

  桃樹：“……”

  小饕餮咧開嘴笑了：“它逃出原來的軌跡，不會變成肥料，可不一定會是好下場，你看，被我吃掉了。”

  桃樹自閉了，不說話了。

  小饕餮吃完酸澀的桃子，吐吐舌頭，舌頭都有些麻了。

  桃樹：“難吃還吃。”

  小饕餮嘻嘻笑：“難吃也要吃掉，不能浪費的，總比沒得吃要好。”

  體驗過吃不飽肚子，小饕餮從不浪費。

  小饕餮打了一個飽嗝：“好奇怪，只是一個小桃子，我怎麽就飽了呢？以前我吃很多很多東西都不會飽的。”

  “吃飽了，就睡一會兒吧。”

  “桃樹爺爺，你是要帶我去夢中夢，還是要送走我？”

  桃樹：“不可說不可說。”

  小饕餮打了一個哈欠：“我想，應該是夢中夢吧。”

  桃樹樹葉沙沙作響：“你說什麽，便是什麽。”

  小饕餮睜開眼睛，又躺在羽毛大床上，還是那隻圓滾滾的白白小獸。

  鳳七跳上來，用大尾巴拍了拍白白小獸：“走，我們去瑤池吃桃子！”

  “吃桃子？”

  “不會吧不會吧？你忘記了？”

  “我該記得什麽？”

  “你真失憶了？瑤池仙桃成熟了，百年才成熟，錯過這次，可就要等一百年才能吃到了！快點起來，別磨蹭了！”

  “是桃樹爺爺的桃子？”

  “你在嘀咕什麽？”

  “沒什麽。”

  “快點變成人形，天界可不讓我們這樣去。”鳳七幻化成了紅衣紅發的絕美少女。

  她前去天界的身份，是去做客的青丘帝姬。

  而小饕餮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姑娘，6歲的模樣。

  小饕餮歎氣：“我怎麽還是小孩子？”

  “你不是一直都這樣？等你修為提升了，就可以變成大人的樣子了。”

  小饕餮現在的身份是戰神坐騎，其實比起青丘帝姬更受尊重過。

  “我們走這邊，南天門那兩個守門大將太凶了。”

  鳳七帶著她繞路去了瑤池。

  小饕餮看到一處地方有些眼熟，像是冰封之地冰封前的樣子。

  “好多人啊！”鳳七遙遙望見仙桃樹邊上站了很多人，“不會都是來分桃子的吧？快點快點，晚到可能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