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脊骨痛得像是要斷了一樣，但要面子的他又不想在女神面前出醜。

  硬是咬牙忍著疼，一聲不吭，只是那雙眼睛凶狠地死死盯著罪魁禍首。

  這該死的家夥還踩著！

  金瀚成站也不敢站起來，生怕再次出醜。

  華謹言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收回腳：“不好意思，踩到你鞋帶了。”

  如果不是他嘴角的笑容太過扎心，就聽他那萬分抱歉的真誠語氣，金瀚成差點就信了他不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

  金瀚成怒吼一聲衝起身，想要一頭撞過去。

  與此同時，他的頭部手臂都出現了鋼鐵化。

  這是把異能也給用上了。

  原本不用異能，那最多是開玩笑，現在用上了異能，事情就升級了。

  事不關己一直看戲姿態的小饕餮咳嗽了一聲：“來華國之前，你們應該簽署過協議，除了訓練時間，不得在華國境內隨意使用異能。”

  “我……”金瀚成的拳頭硬生生在半空收回，鋼鐵化的頭部和手臂也恢復正常，“明明是他先惹我！我只是正當防衛！”

  雖然嘴裡很不服氣，但他還是非常聽話，收起了異能。

  小饕餮見他聽話，倒也不追究了，對華謹言說：“進來吧，把門關了。”

  華謹言繞過金瀚成進了辦公室，在金瀚成很不服氣的目光下將門關上。

  最可惡的是，這個情敵關門之前的眼神，是那般挑釁！

  金瀚成一腳踢飛自己的鞋子，低吼一聲：“我金瀚成，這輩子都不會再穿有鞋帶的鞋子！！！”

  外面的低吼聲雖然是盡量壓抑著情緒，聲音也很輕，但門內的小饕餮和華謹言都是感官超乎常人之人，已經聽清金瀚成的“誓言”。

  華謹言嘴角一抽：“你的學生，好像腦子不太好的樣子。”

  小饕餮無所謂的聳聳肩：“力量系異能者，腦子好不好不重要，重在聽話，只要聽從上級指令，就是優秀的異能者。”

  “看來，你是以培養一支全能化的異能部隊為目標？”

  小饕餮點了點桌上的一杯茶：“喝茶。”

  她看了一眼華謹言的嘴唇，也不知道他有多久沒喝水了，嘴唇都有些乾裂。

  華謹言湊近，讓她更直觀的看清他的唇。

  “這麽關心我？”

  “別廢話，愛喝不喝。”

  小饕餮想要自己拿過杯子喝掉。

  華謹言伸手蓋住杯蓋：“為我準備的，你怎麽能自己喝。”

  小饕餮見他一口氣將水喝掉，不由皺眉：“執行任務回來水也不喝一口，就來了我這裡？”

  華謹言臉上的笑容一僵，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看來被我猜對了。”

  華謹言放下杯子，挨著她坐下，將頭靠在她的肩頭：“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裝了，我現在很困，讓我睡一會兒。”

  原本想把這沉重腦袋推開的小饕餮默默收回伸到一半的手，側目，看到他已經閉上眼睛，眼下是青色，也不知是多久沒睡了。

  她沒有問華謹言去執行了什麽任務，他沒有主動說，那就是有保密協議的。

  她靜靜坐著，一動不動，當起了人形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