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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號小白臉》第一百六十四章:鴻門宴,赴宴者得天下
  (這個封推是什麽情況~擦,本來我想說這章七千字是兩章合一的,竟然給我弄了個封推,那今天說啥也得萬字爆發下,下午兩點鍾還有一章~求月票,求啊啊啊~)

  

  少婦抱著孩子從王複興相反的方向走遠,臉上雖然沒了血跡卻仍然帶著指印,衣衫破碎形象駭人的某同志內心的細微漣漪逐漸平息,最終變得平如湖面,不起波瀾。

  這個世界有著數十億的人口,遍布各個角落,大部分人都很普通,可卻從來都不缺美女,很少在感情中佔據絕對主動的王複興從來都沒想過要讓所有美女都圍著自己轉的大種馬,那也太累太操心了些。

  兩人短暫的交流後便擦肩而過,誰都沒有在誰心中掀起太大波瀾,這才是多的是平淡無奇的生活。

  王複興神色平靜,再次抽出一根煙點燃,站在醫院樓下的榮譽牆面前沉默不語。

  陳畫樓口中所說的經濟至上,他何嘗有沒有意識到?無論是一個真正的黑道帝國,還是支撐一個足夠在天朝站穩腳跟並且站在巔峰的家族,都需要一筆常人根本無法想象即便聽在耳朵中也會覺得虛假的天文數字,單單一個唐家,在大陸就有不下二十家大型綜合性集團,都是屬於日進鬥金的那種,而且資金鏈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出現緊繃的現象,在加上唐家的根基唐氏跨國集團,以及依附唐家的諸多中小勢力,唐家就算不算在海外的勢力,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聚集上百億甚至上千億的龐大資金,而且還是輕輕松松!

  誇張?一點都不誇張!

  經過那一段真正時期的三大家族,如今已經是第四代繼承人嶄露頭角的時候,上百年的時間有一半都扎根在京城,幾乎經歷了京城每一次的巨大變遷,甚至他們不斷膨脹的歷史,基本上就是天朝發展的一個關鍵縮影!

  這便是三大家族。

  王複興幾乎做夢都想踩在腳下的超級巨無霸。

  跟這樣的勢力開戰,也難怪陳畫樓在聽到王複興不需要任何幫助的時候會覺得是他瘋了。

  王複興靜靜抽著煙,他如今站立的位置在醫院內還算顯眼,可路過的一個個成年人顯然沒有剛才小女孩的勇氣,沒有一個人願意靠近他這個看起來不像正常人的人物,周圍成功空出一片中心地帶的他徹底放松心情,思索著有關於經濟金錢的那一番言論。

  金錢與無知,一直以來都是人類進步的巨大助力!

  而王複興幾乎毫無理智的跟唐家宣戰,同樣是等於每一天都在消耗著大量的金錢,戰爭本來就是需要黃金去填補的巨大窟窿,可現在的問題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王複興發現自己越來越缺少那種填補窟窿的能力!

  敲詐唐家的十億。

  來自天聽集團的三十億。

  以及吳越和華亭一部分地盤上上繳的分紅!

  四十多億!

  這是什麽概念?如果填一張支票的話,上面一大串密密麻麻的零足以讓人頭暈目眩。

  可就是這一筆普通人就算敗家一輩子都敗不完的財富,如今卻隨著王家和唐家震驚了整個天朝的戰爭在不斷被揮霍,減少,雖然如今剩下的資金還算充裕,可向來不信奉船到橋頭自然直的王複興已經開始提前憂慮將這筆家底打完之後的處境!

  錢!

  葉天聽將那三十億交給他的時候,說不夠還有,可王複興也不是傻子,不會天真到真的認為天庭集團還有多富裕的流動資金,甚至將這三十億拿給自己後,天庭集團的資金鏈已經出於緊繃的狀態,而且就算到時候葉天聽還肯給,王複興也沒那個臉去伸手拿。

  錢。

  這一個字成了王複興如今最大的困難。

  王複興靜靜站在榮譽牆前,眯著眼,嘴角最終扯出了一個森冷笑意。

  愚蠢的人去搶錢,正常的人在掙錢,成功的人在賺錢,而一個神經質的聰明瘋子,最高明的辦法,是讓別人主動給自己送錢!

  “少爺,我來給你擦一些藥水吧。”

  一道溫柔的嗓音在王複興背後響起,她似乎在盯著王複興背後的傷口,有些痛惜,有些心酸。

  王複興轉過身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遇到自己目光臉色就悄然紅暈的射手,眯起眼睛,笑道:“怎麽不讓護士來?”

  射手小臉不爭氣的再次紅了紅,支支吾吾道:“護士不敢來,我擔心少爺的傷口,所以就自己下來了。”

  王複興微微一笑,華亭解放軍總院內每一個從業人員都有著相當強大的敬業精神,尤其是護士,更是被譽為身穿白衣的微笑天使,護士的容貌不敢說有多美,可職業道德卻都是頂尖,斷然不會因為害怕而不去替病人和傷患治療,只不過他看著這個幾乎不帶著任何目的接近自己的小女人,內心竟然有些不忍心揭穿她的蹩腳謊話,點點頭,柔聲道:“上樓再說。”

  射手條件反射的點點頭,剛剛轉過身,就發現一隻手輕輕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將自己摟住。

  小手抓著一瓶雲南白藥和紗布的射手臉色更加紅潤,溫順的眸子逐漸浮現出一絲不帶任何抵觸情緒的媚意,悄悄抬起頭,看著王複興的表情。

  王複興嘴角帶著習慣性的平靜笑容,眼神乾淨而清澈,沒有任何挑逗。

  射手內心悄悄松了口氣,可內心卻沒由來的有些失望。

  醫院大廳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對奇怪男女,特別是射手絕美臉龐上的溫順意味,用嫉妒的眼神看了某同志n久後,幾個年輕男子在嘴角抽搐的得出了一個好那啥都被那啥日了的結論。

  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少爺摟著肩膀的射手臉色通紅,嬌軀酥軟,盯著無數道奇怪眼神走進電梯的時候,王複興都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自己扶著她還是她扶著自己。

  乘電梯到了七樓,一直到王複興包下來的那間病房後,射手還出於精神恍惚臉蛋紅暈的嬌憨狀態,王複興輕輕松開射手的肩膀,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微笑道:“回魂了。傻乎乎的,想一直發呆到天黑嗎?”

  “啊?哦。”

  射手猛然回過神來,眼神慌亂,第一反應就是扭頭看向別處。

  這就是少爺住的病房呢,如果可以跟他去他的臥室該多好?

  情不自禁冒出一個讓她內心更加羞澀的念頭的射手暗罵自己下賤淫.蕩,臉紅猶如夕陽西下天邊的火燒雲,唯美而瑰麗。

  “來吧,擦藥了,丫頭。”

  王複興脫掉那件已經報廢的白色西裝和襯衫,坐在沙發上,臉色平靜。

  對於他這種似乎從來都不注重自己打扮的人來說,一身黑或者一身白,無疑是最簡單但效果卻最好的裝扮。

  “嗯,哦,好的。”

  射手結結巴巴道,握槍扣動扳機殺人的時候沒有絲毫顫抖的手此時卻微微發顫,她從小到大,特別是最近幾年,在跟隨王複興之前,每天訓練的內容其中一向便是雙手握槍平舉於身前三到五個小時,整個過程中雙手不許有一絲一毫的顫抖,可現在所有的訓練心得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顫抖著打開那瓶雲南白藥,倒在自己因為常年握搶而有些老繭的手心上,因為緊張,一部分的白色粉末全部被她灑在了地上,射手紅著臉,慢慢接近王複興,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藥粉逐漸塗抹在王複興的傷口上面。

  微痛,清涼。

  王複興下意識的挺直了身體,深呼吸一口後,閉上了眼睛。

  射手在接觸到王複興傷口的一瞬間眼神變得異常認真,小心翼翼的觸摸著少爺堪稱傷痕累累的後背,猶如對待最珍貴的瓷器,生怕一不小心,便碰碎了。

  那是一種近乎發自骨子裡的呵護。

  閉著眼睛的王複興嘴角微微上揚,這種感覺,很溫暖,很舒服。

  一處傷口,兩處,三處…

  射手極為細心的將王複興傷口上全部塗抹上上好的雲南白藥,認真的眼神也愈發恍惚。

  她看著面前一動不動的王複興,雙臂因為太過緊張而微微顫抖,似乎在做什麽極為重大的決定。

  這個注定要讓自己追隨一生的男人啊。

  這個注定要讓自己在她身上犧牲所有的童年,少年,青春,愛情,甚至生命的男人。

  他會不會在某一天,悄悄的走進自己的生命中,與他在自己心裡的那道身影一樣,再也不肯離開?

  射手始終都覺得自己能等,等很久很久,甚至等到死。

  可少爺身邊的女人一個接一個,都那麽漂亮,有那麽多女人的他,興許永遠都不會找自己了吧?

  射手輕輕咬著自己的粉嫩嘴唇,眼神中的掙扎逐漸變的堅定,最終輕輕彎下腰。

  豐滿挺巧的臀部在黑色的緊身皮褲中隨著她的彎腰動作,繃緊成一道足以讓男人有犯罪衝動的美妙風景。

  而她的唇,卻輕輕落在了王複興的肩膀上,輕輕親吻,伸出小舌頭,怯怯的舔舐。

  一個女人沉默卻溫柔小心的親吻男人的肩膀,這絕對是一個異常明確的暗示了。

  射手長長的眼睫毛不斷眨動,內心緊張到了極點。

  “咳咳…”

  王複興突然咳嗽了一聲,活動了下身體,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笑道:“好了?”

  射手猶如受驚的兔子一樣,猛然向後跳了一步,臉色出奇的不再是通紅,而是讓人心酸的慘白,帶著一抹痛徹心扉的黯然。

  少爺終究還是不肯接受自己啊。

  射手委屈的想哭,低著頭,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顫聲道:“嗯,我給少爺包扎一下。”

  “好的。”

  王複興靜靜道,沒有多說,甚至沒有去看射手的表情,內心卻悄然歎息,漢字數千,情字最傷人,欲字最害人,征服和擁有一個女人,何嘗不是自己被征服的過程?

  為了發泄內心**卻打著感情的旗號去橫衝直撞,王複興做不來。

  射手輕柔的給王複興包扎完畢,小手靈巧的在王複興後背系了一個蝴蝶結,王複興不等她的小手離開,就輕柔的抓過來,讓她手心向上,握在手掌中。

  向來都很溫順的射手這次出奇的開始掙扎,緊緊咬著嘴唇,沉默而倔強。

  她或許比不上心目中猶如神仙一般的靈犀姐姐,可她卻自信在容貌氣質上不輸於楚前緣絲毫!

  可最讓她自卑的,便是她的一雙因為常年握搶在手指根部生有老繭的雙手。

  她的手一直都不漂亮,她知道。

  王複興終於轉過頭,看著美人的慘白臉色,內心猛地一疼,雙手用力,一把將射手拉了過來。

  對於少爺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射手嬌柔的身體瞬間在沙發上翻滾過來,最終落在王複興腿上。

  她身體死死貼在王複興懷中,生怕下一秒鍾,少爺就會因為嫌棄自己而將自己推開。

  王複興一隻手輕輕摟住她,另外一隻手拿起她的手掌,看著上面的老繭,柔聲道:“很漂亮的一雙手,少爺很喜歡,真的。”

  他在射手的手心處輕輕吻了一下,張開自己的左手。

  跟射手一樣的位置,同樣長滿了老繭。

  那一手霸道無匹的左手劍,完全與常人相反的攻擊角度,近乎不可抗拒的天下無敵,沒有十幾年時常握劍的苦工,當真就能練得出來?

  狗屁!

  射手咬著嘴唇,看著少爺手心跟自己一樣的老繭,壓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瞬間溢滿眼眶,在臉頰上流淌。

  她哭的無聲無息,卻格外震撼人心。

  原本就是為了防著射手這一手的王複興一陣頭大,怎麽都沒想到竟然起到了反作用,內心苦笑,手掌卻毫不留情,一巴掌拍在射手的嬌嫩屁股上面。

  響聲清脆,彈性驚人,觸感當得絕妙二字。

  射手眸子依然在流淚,蒼白的臉色卻瞬間浮現出了一絲紅潤,動人心魄。

  內心一跳的王複興強忍住繼續拍第二下的願望,惡狠狠道:“不許哭,在哭就把你就地正.法信不信?”

  射手臉龐天然紅潤,微微低著頭,小聲嗯了一聲,弱弱道:“我不會告訴靈犀姐姐的。”

  這似乎是信了。

  欲哭無淚的王複興下意識撓撓頭,輕聲道:“傻丫頭,我只是告訴你,你的手很漂亮,不需要自卑什麽,你們為王家的付出,少爺都記得,不能忘,不敢忘。”

  他語氣頓了下,不動聲色的將射手放下,拉起她的手,故作神秘道:“你要不信,去隔壁看看你靈犀姐姐,她的手上同樣有老繭。白玉微瑕最可貴,太完美的完美,反而本身就成了一種缺憾。”

  射手任由王複興拉著走出房間,那一刻,王複興松了口氣的同時,她卻輕輕歎了口氣。

  女追男隔層紙,這話當真不準。

  兩人剛剛進入皇甫靈犀的病房。

  還沒來得及說話。

  門外,一陣敲門聲靜靜響起。

  王複興腳步一頓,沒有出臥室,淡淡道:“進來。”

  一陣輕笑聲響起。

  一個陌生的青年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手中,還握著一張大紅色的請柬。

  原本失魂落魄的射手,連同金牛和巨蟹,三人身體瞬間緊繃起來,眼神冰冷,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青年,似乎隨時就要出手。

  “找我?”

  王複興眯著眼睛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只不過卻沒想到,會是這麽快。

  “如果您是王少的話,這份請柬確實是應該發到你手中的。”

  青年微笑道,笑容燦爛。

  “你又是什麽角色?”

  王複興語氣平靜,正眼都沒有看青年一眼,只是輕輕握住皇甫靈犀的溫潤手掌,感受著她的脈搏跳動。

  “海外軍刺,二十七號。”

  青年微笑道,揚起手中的請柬,眼神中的森寒和臉上的笑容反差異常明顯:“家主明晚親赴華亭,特設鴻門宴,請王少入席,王少,可敢來?”

  “刷!”

  青年手掌一揚,紅色請柬猛然射向王複興。

  王複興一把抓過來,慢條斯理的打開請柬,鴻門宴,三個大字佔據著請柬最中央的位置,異常顯眼。

  以鴻門宴命名!

  唐天德幾乎擺明了態度,你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

  “好一場鴻門宴,好大的威風!”

  王複興怒極反笑道,請柬背後是一大串的宴請名單,他的名字赫然是第一位,至於其他不下五十個名字,王複興有些陌生,有些熟悉,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都是在華亭甚至三角洲依附唐家的附屬力量!

  他們前一段時間在王家的鐵血殺戮中被迫跟唐家擺脫了關系,唐天德一來華亭,就都跟狗一樣的貼上去了。

  這是要當著三角洲所有被王家嚇破膽的成功人士的面殺自己?

  當真是霸道到了極點!

  如果不去的話,王家前一段時間造成的恐慌恐怕會瞬間變成巨大的笑柄。

  王複興一臉冷笑,臉色猙獰。

  “家主說,王少有選擇的權利,他給你兩條路。”

  海外軍刺部隊的二十七號淡笑道,一臉自信,風采超然,這樣的人裝逼起來確實還是很吸引人眼球的。

  “說吧。”

  王複興淡淡道,放下請柬,內心迅速平靜下來。

  “第一,王少將所有勢力全部從江浙撤回來,王家並入唐家,家主可以暫時不追究你的罪行。第二,王少可以不去,但你身邊一切跟你有關的人,都將遭到打擊報復,特別是你最寵愛的這個不死不活的女人,她的命,在王少看來,應該比你自己的命值錢才對。”

  二十七號一臉平淡,隨意挑了把椅子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這樣一個人,真的不像只知道殺戮的死士。

  “不死不活?”

  王複興眼神中猛然閃過一絲陰冷,之所以擺這個鴻門宴,而不是立即展開血腥報復,第一是想在所有人面前立威,至於第二,恐怕還是唐天德有收攏現在王家的意思!

  當真是好算盤,只要自己一死,派一個傀儡,就算是費些波折,只要能將王家掌控在自己手中,那也等於是彌補了唐家之前的所有損失,這個成績,足以讓唐天德在唐家家主的位置上做的更穩一些!

  鴻門宴,鴻門宴。

  王複興眼神死死眯縫在一起,眼神如刀,掃了一眼優哉遊哉的二十七號,冷冷道:“我給你一個機會,自斷一隻手臂,今天讓你走出這個門,全當是讓你多活兩天。”

  如果不是這個青年代號二十七號的話,王複興恐怕連跟他廢話的**都沒有。

  二十七。

  王複興眼神微微黯然,隨即愈發犀利。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王少,你太霸道了,不符合規矩!”

  二十七號冷然道,內心已經開始思考對策,他原本以為王複興傷勢就算康復了一些,也不至於能生死相搏,更何況有皇甫靈犀昏迷,他多少會有些顧忌,可他卻不知道那個瘋子不止傷勢恢復了一些,而且還能在床上折騰的倔強的陳書記開口叫好老公好哥哥,而且剛才皇甫靈犀的痛苦,更是進一步刺激了王複興的殺機!

  規矩?那是狗屁!

  二十七號下意識的站起身。

  轉身的一刹那,眼角余光猛然被一陣森然光芒刺痛。

  始終跟秋水放在一起的烏黑狂潮豁然出鞘!

  臉色陰冷的王複興左手持劍!

  這個只會一劍的瘋子,一旦拔劍,只有那一招盡得真傳的天下無敵!

  當初的軍刺二號尚且不能接住王複興的第八劍,雖然有一定的傷勢原因和心理作用,但也足以證明在那一戰中實力再次突破的王複興手持狂潮那種讓人恐懼的爆發力!

  左手劍!

  完全與正常人相反的攻擊角度!

  狂潮如閃電!

  純黑色,帶著讓人窒息的死亡和陰影,力劈而下!

  二十七號原本囂張狂妄的表情僵住。

  只出一劍的王複興瞬間收手!

  黑色劍身驟然退回劍鞘,在巨蟹金牛射手三人瘋狂的崇拜和恐懼的眼神中,原本拔劍與最後收劍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王滄瀾曾經說過,這一劍如果運用到極致,不只是招數的名字,而是真正的天下無敵!

  因為那種超越人體極限的速度和爆發力,根本沒有人擋得住!

  二十七號額頭一絲殷紅的血絲突然出現。

  在寂靜的病房中,那一句高大帥氣的身體轟然裂開,鮮血噴在王複興的臉上,兩半屍體一左一右倒在地上!

  王複興站在病房中,浴血而狂!

  這一刻的這個男人,確實有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意境。

  “不合規矩?我說的,就是規矩!”

  王複興冷笑著開口道,重新走回皇甫靈犀身邊,抽出一張紙巾,緩緩將臉上的鮮血擦拭乾淨,動作陰柔,那一副普通的臉龐上,滿是讓屋子裡每個人都陌生的陰暗和睥睨天下的極端狂妄!

  “射手,將屍體處理一下,丟出去埋了。”

  王複興靜靜道,隨手將手中的紙巾仍在地上。

  眼神中滿是異樣光彩閃爍的射手在血粼粼的恐怖場景中,竟然綻放出了一絲嫵媚色彩,微微躬身,柔聲道:“好的。”

  王複興眯起眼睛,不再說話,只是拿起那張血紅色的請柬,靜靜觀看。

  王少,可敢來?

  “少爺,你真的要去?”

  沉默寡言的巨蟹向前一步,甕聲甕氣道。

  王複興沒有說話,拿著請柬走到窗前,負手而立,看著窗外的風景,半晌,才輕聲道:“巨蟹,你知道鴻門宴的故事嗎?”

  從小就沒讀過書的巨蟹愣是被王複興一個問題問的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半晌沒回答上來,卻又不想讓少爺失望,乾脆飛起一腳,直接踢在一旁身材瘦弱的金牛身上,眼睛一瞪,示意他來回答。

  這樣一個女人,有時候確實彪悍的讓男人都無話可說。

  受欺負早已習慣的一流刺客金牛被踢的後退了兩步,揉了揉屁股,仔細想了一下,才細聲細氣道:“少爺,你是不是說楚霸王項羽設宴要殺劉邦的鴻門宴?”

  王複興微微點頭。

  金牛立即興奮起來,還很賤很得意的瞄了一眼巨蟹,繼而有些憤恨:“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次唐家肯定沒有打什麽好主意!唐天德也不是什麽好鳥,斷然沒有楚霸王那份英雄氣概,少爺,宴無好宴,這次很危險。”

  王複興拿出打火機,點燃那份請柬,用請柬上的火苗給自己點了根煙,才淡淡笑道:“你們只看到了項羽一方的居心,為什麽不看結果?”

  “最後的結果?”

  金牛白嫩的臉色漲的通紅,這麽一個男人有這樣的皮膚,也難怪身為女性的巨蟹會時常欺負他,他稍微猶豫了下,終於鼓起勇氣,弱弱道:“少爺,最後的結果,是劉邦跑了…”

  嘭!

  早就知道這個答案會得罪人的射手還沒說完身體就跳開,可還是沒躲過巨蟹的飛腳,龐大的力道再次將他踹的後退了幾步,標準一副小受男模樣卻要做頂尖刺客的金牛不再說話,縮在牆角,一臉被人爆了菊花一樣的幽怨神色。

  “少爺,最後的結果是什麽?”

  將二十七號的屍體裝進麻袋的射手柔聲道,看著窗外負手而立的偉岸身影,眼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愛慕。

  王複興猛然轉過身,丟掉煙頭,眼神璀璨,張狂笑道:“去!為什麽不去?不止要去,這次我還要正大光明的去!”

  鴻門宴終究是楚漢爭霸的一段插曲。

  那一場鴻門宴最後的結局,終究還是赴宴者得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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