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紅票,我不是拖字數,開這本書之前就說了盡量不灌水。只是覺得這麽重的傷,直接跳開了時間出院,立刻又生龍活虎的,這感覺忒***...)
“有句話叫大恩不言謝,但陳書記,這件事我必須還要說一聲謝謝。救命之恩呐,哈哈,以後您有時間的話來華亭,我絕對是一個很好的導遊。”
金陵軍區總醫院特護病房內,王複興同志平躺在床上,一臉溫和的笑意,眼神中卻滿是思索的光芒閃爍,住院第六天,陳系的長女陳畫樓終於第二打來電話,間隔時間不短,但也不長,相互之間的距離拿捏的恰到好處,王複興沒見過這個立志要做總理的女人,可女性從政,並且能在三十歲出頭就坐到了副省部級位置,王複興理所當然的不敢小看,第一次跟這位陳系長女通話,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對方每一句話說出來,他都要在腦海中細細思索一下,然後在給出回答,不求出彩,但求一個滴水不露。
這個目標看似不高,但想想面對的是誰,王複興心裡已經很平衡了。
“王少不用客氣,我幾個很好的朋友在華亭,而且青兒也在,沒事的時候,肯定會過去看看的,到時王少可不許嫌麻煩。”
陳畫樓淡笑道,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坐在自己的書房裡,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一支圓珠筆,在一張白紙上快速寫著什麽。
“好說,好說。”
王複興平靜笑道,看了下表,一通電話打了將近十分鍾,應該也差不多了。
“嗯,那先這樣,不打擾王少休息,祝你早日康復,再見。”
陳畫樓笑道,語氣沉穩,這個女人,每一句話,每一個用詞,仿佛都是提前打好了草稿似的,一絲不苟,看似隨和,但卻帶著一種習慣性的威嚴,讓人覺得她很容易親近的同時又下意識的對她有些敬畏,很奇特的一種微妙感覺。
王複興眯著眼笑道:“我同樣祝陳書記步步高升。”
閩南省。
市委大院內,陳畫樓淡然笑了笑,表情平靜掛掉電話,然後拿起桌下的那一張已經被凌亂字跡填充的稿紙,逐字逐句的默默觀看。
紙上的內容,赫然是剛才她跟王複興的通話!
雖然不完全,但大體的意思卻已經表達了出來。
這是她的習慣,跟每一個值得她重視的人通電話的時候,只要條件允許,她都會下意識的拿起一支筆,一邊通電話,一邊迅速將通話內容記錄下來,然後等掛掉電話之後再認認真真的看一遍,看自己剛才的言辭,看對方的談吐,她有一個很厚重的筆記本,上面記錄的不是日記,而是跟每一個值得她重視的人通電話後的寫下的一些評價!
不是對每個人的評價,而是對每一次通話的評價,偶爾特別重要的人或者很有趣的對話,都會被她直接抄上去。
這麽做看起來似乎沒有太大的意義,但七年從政,三十一年做人,一次次的通話記錄以及這些自己寫下的評價,厚重清秀的字跡布滿整個筆記本,已經讓她聚集了一筆無法想象的精神財富。
記下自己從青澀到成熟的通話,記下因為自己地位變化而跟自己說話語氣也在變化的人們的言辭,看到他們的拘謹,他們的小心翼翼,他們的阿諛奉承,看這裡面濃縮起來的人生百態,難道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人有所執,方能有所成。
每一個在各個領域出類拔萃的成功人士,都會在某一些方面被人看成是瘋子,這是偏執,偏執的總是瘋狂的。
夜色朦朧,燈光暈黃,閩南省的美女省紀委書記坐在台燈下面,穿著包裹住她依然玲瓏的身體的睡衣,仔仔細細將自己記錄的東西看完後,又拿出自己的那個本子,將這些東西一字不漏的都抄了上去。
這份對話記錄其實遠不至於驚天動地,反而很普通,就是你好我也好,謝謝不客氣,王少飛黃騰達,陳書記鵬程萬裡之類的東西,沒營養,放在任何一個人眼中,這都是自身立場並不完全相同的男女在滿嘴鬼話的胡說八道,但偏偏陳畫樓卻記錄的異常認真。
最後,她在筆記的末尾,猶豫了下,終於加了一句:在這個圈子中,出彩的永遠是小醜,低調謙遜做人,高調狂妄做事,平凡,不等於平庸。
陳書記書房另一側的牆壁上,裝裱著一副用標準的宋體寫出的四個毛筆字,看紙質,似乎已經有些年頭,而且筆鋒也有些稚嫩,出自她十五歲那年的手筆,這麽多年下來,這幅字跟著她輾轉多個城市,最後被她帶到了閩南。
這是她的座右銘,僅僅四個字:笨鳥先飛。
王複興今晚很忙,他雖然躺在床上,但電話卻一個接一個的打過來,這次受傷的事情,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有少數了解內幕的人知道,但即便是這樣,今晚這些人也像是約好了一般打電話過來,先是陳畫樓,然後是李冬雷書記身邊的大秘李陽,最後甚至李冬雷都以一個長輩的立場親自打電話過來問候。
“跟這些大人物打交道,還真是頭痛啊,說句話都要小心翼翼的,不自在。”
王複興放下電話,擦了擦額頭,竟然發現已經出了很多汗水,可想而知他現在到底有多虛弱,這對於從小到大感冒次數都極少的王複興來說,實在是太遭罪了一些,沒在病床上躺著的經歷,很難理解這種動不動就容易讓人煩躁的感覺,王複興微微歎息,下意識就要摟住坐在自己身邊的皇甫靈犀,結果卻被對方靈巧的躲開。
王複興也不追,實在沒那力氣,只能躺在床上唉聲歎氣。
皇甫靈犀神色平淡,瞥了他一眼,平靜道:“你幹什麽?”
“沒事,抱抱你而已。”
王複興無奈道,輕輕拍了拍旁邊,笑道:“別緊張,坐下。”
皇甫靈犀皺了下眉頭,沒搭理他,自顧自的走出去,不到五分鍾,就在外面端來一碗溫熱的中藥,面無表情的遞給王複興道:“喝了。”
王複興伸手接過來,看了一眼,皺了皺眉,歎息道:“越來越苦了。”
“師傅吩咐我多給你加了幾味藥材,有助於恢復你身體的,估計能讓你提前出院一些日子,而且喝了它,明天的止疼藥也不用吃了。”
皇甫靈犀皺眉道,水潤迷人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隱藏的很好的異色,似乎想到了什麽,有些不滿,下意識的皺了皺鼻子。
王複興把藥碗遞到嘴邊,剛想喝藥,卻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抬起頭,盯著皇甫靈犀,似笑非笑道:“止疼藥也不用吃了?”
皇甫靈犀平靜點點頭,本來想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但實在受不了王複興的眼神,有些惱怒道:“喝藥!”
某同志嘿嘿笑了下,閉上眼睛,一口一口的將那一碗中藥灌進嘴裡,這幾天吃止疼藥的那幾分鍾恐怕是神仙姐姐最為惱怒的時刻了,因為每當那個時候,一臉嫵媚笑容的夏大小姐就會端著一杯水,眨巴著眸子問王複興想不想喝水,王複興也是真男人,立場那叫一個堅定,本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道理,點頭當真是毫不猶豫如小雞啄米,兩人打情罵俏的時候神仙姐姐還能稍微容忍,但當昨天夏大小姐當著她的面嘴對嘴喂王複興喝了一次水後,神仙姐姐就在也不能從容淡定了。
事實證明,不管多麽強大的女人,在面對自己心裡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太過親密後,都是會吃醋的。
嘴對嘴為他喝水。
竟然是嘴對嘴!
她,他們,怎麽可以這樣?!
這是**裸的挑釁。
皇甫靈犀沒吵沒鬧,只不過當天就給老道士王裹屍打了個電話,於是今天王複興同志的藥碗裡面,就又多了幾味能止疼的中藥。
那止疼藥是不用吃了,那個女人也找不到借口去喂他喝水了。
看,神仙姐姐出手還是相當乾脆利落的。
王複興一口氣將碗裡的中藥喝完,舌頭似乎都沒知覺了一樣,中藥這玩意,就得一鼓作氣,不然一口一口的品嘗味道,他都懷疑自己能不能堅持喝下去。
王複興強忍著那股苦澀味道,將藥碗放在一邊,臉部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下,躺在床上,大口喘息。
皇甫靈犀走到一邊,拿出一張紙巾,坐在王複興身邊擦拭著他嘴角的一絲藥漬,只不過剛剛伸出手,卻猛然瞥見了王複興的一抹深沉眼神。
皇甫靈犀內心一沉,剛察覺不妙,還沒來得及逃跑,就猛然察覺自己的手腕被握住,粹不及防之下,被王複興輕輕一拉,柔軟溫潤的身體直接倒在了王複興身上,然後她就察覺自己的頭部被一隻手輕輕往下按,最終,自己的嘴巴被王複興狠狠吻住。
接下來就是索取。
這個家夥,一直都是這麽貪婪的嗎?
皇甫靈犀無奈的輕輕掙扎了下,眸子卻悄悄閉上,沒有去刻意迎合他,但卻也沒有阻止。
早就親過了,被親一次跟被親兩次有區別嗎?
又不會懷孕。
神仙姐姐從來都不矯情。
細密的跟皇甫靈犀溫存了大概五分鍾左右,王複興才放開她,卻沒有讓她直起身體,而是捧著她的臉龐,近距離的細細打量著。
皇甫靈犀臉上帶著長時間親吻後自然浮現的暈紅,小嘴張合,吐氣如蘭,呼吸輕輕吹在王複興的臉上,像風一樣,很輕,很溫柔。
兩人都沒有說話。
最浪漫的,不是花前月下,不是海誓山盟,不是風花雪月,而是跟自己心裡在乎的人彼此對視,那種能在彼此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影子的感覺,真好。
只不過皇甫靈犀顯然不懂得這個道理,她沉默了下,紅潤的小嘴動了動,最終吐出一句話:“真苦。”
“真甜。”
王複興也咧開嘴巴,聽著外面客廳裡夏沁薇的笑聲,悄悄道:“我們再來一次?”
“不要了。”
皇甫靈犀柔聲道。
女人說不要就是要,對吧?
王複興很聰明的接受了這個暗示,再一次吻上去。
皇甫靈犀沒有拒絕,反而伸出小手,不能摟住王複興的脖子,便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髮。
佳人芬芳,那種體香,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濃鬱起來。
唇分。
這一次,王複興最先開口說話,歎息道:“真苦。”
皇甫靈犀似乎笑了笑,眨巴了下眼睛道:“真甜。”
“再來!”
王複興怒道,捧著皇甫靈犀臉龐的手絲毫不放松。
這一次,皇甫靈犀真的笑了,嘴角揚起,竟然讓這個聖潔的不像話的女人多了一絲嫵媚的味道。
就那麽一絲!
但卻堪稱完美,渾然天成。
“來就來。”
皇甫靈犀輕聲道。
“唔…”
兩人再一次吻在一起,唇舌交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漸漸地…漸漸地…
皇甫靈犀身體越來越低,最終趴在了王複興身上,兩條搭在床沿上的修長雙腿也輕輕移動,在某同志似乎無意的卑鄙帶動下,平躺了下來。
皇甫靈犀似乎沒注意,又似乎假裝沒注意,老老實實躺下,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次,嘴巴怕是要腫了。
皇甫靈犀腦海中輕輕閃過這麽一個念頭,隨後又變得迷迷糊糊起來。
而這個時候,外界。
金陵,華亭。
擁吻在一起的兩人,斷然想不到他們自己的產業正在遭受著多麽嚴峻的打擊和考驗。
或許是他們刻意不願意去想。
三千世界繁華,誰人忘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