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畫樓自從身兼三職從陳部長搖身一變成了陳主任之後,其自由程度就開始直線下降,這也是她個人的從政習慣,每次履新,都會第一時間了解情況,完善自己的工作職責,身兼三職之後,她的辦公地點定在了中宣部,但其他兩個地方偶爾也要過去一趟,政策研究室還好,主要是中央黨校的工作,略微繁重。
陳畫樓在黨校並非常務副校長,但負責的工作卻堪稱重量級,負責進修部,研究生院,教研部的主要工作,掌控著進修部,基本上對景的情況下甚至具備著一定的廳局級幹部的提名權,畢竟進修部與培訓部不同,官場中人,一旦進入黨校進修部進修,只要在過程中不會出現大問題,進修之後基本上都會被安排到相比於原先職位更加重要的崗位上任職,所以很多時候,人們都笑言進修部實際上就是升遷部,黨校中,這絕對是極為重要的部門之一。
陳畫樓自上任一來,已經在中央黨校出現過三次,其中一次是歡迎新學員的歡迎儀式,另外兩次,一次是給副省部級來黨校進修的大員們授課,另外一次是給廳局級的高級幹部授課,毫不誇張的說,這兩次授課,陳校長面對的學員,年齡大多數都比她還要大,這種情況下的授課,直接被陳校長視作是一次堪稱嚴格的挑戰,提前需要做大量的準備工作,完全以迎接戰鬥的態度去面臨兩次授課,以至於連她自己向往已久的婚紗照,最後都沒有拍全,只是拍了一些相對經典的照片。
穿著整齊禮服抱著婚紗新娘的王複興同志在輕松之余又有些心疼,如今的陳畫樓絕對是老王家最重要的心肝寶貝,誰敢動一下王複興就敢和誰拚命的那種,陳畫樓現在身子依舊清瘦苗條,懷孕兩個月,並沒有什麽異樣,但帝王宮內的大廚已經在王少的命令下開始每天變著花樣的準備營養大餐,平日裡只要他一有時間,基本上都跟陳畫樓黏在一起,完全一副捧在手心含在嘴裡的架勢,讓其他幾個女人暗中咬牙切齒,母憑子貴,莫過於此了。
中央全會逐漸臨近,各方勢力相互博弈碰撞交易也逐漸趨於平衡,現在看來,各方似乎都達成了一致,只等在全會上達成自己的訴求和利益。
而在全會召開的三天前。
陳主任終於推掉了中宣部的一個臨時會議,帶著甜蜜的笑臉,挽著王複興的胳膊出現在了民政局門口。
“老公,要不要跟我跟民政局的局長打個招呼,我們排隊領證吧?”
民政局內,陳畫樓抱著王複興的胳膊靠在他身上溫聲軟語道,京城人多,每天來民政局辦理結婚離婚手續的人同樣不少,即將成為被法律承認的合法夫妻的王複興和陳畫樓自認來的不算晚,結果到了這裡,前面依然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照這個架勢,估計不到中午,根本就輪不到他們。
“堂堂陳主任也怕被圍觀?”
王複興笑眯眯道,伸出手捏了捏陳畫樓的精致小鼻子。
今天的陳主任打扮的很靚麗,或者說,是年輕化到了極點,原本燙染的微微卷曲的性感長發被她特意的拉直,扎了一條長長的馬尾辮,踩著一雙普普通通的帆布鞋子,緊緊包裹著她雙腿和挺翹臀部的緊身牛仔褲,上身是一件白色的毛衣,這種裝扮,當她和王複興進入民政局脫下大衣交給王複興的那一刻,幾乎立即就引起了轟動。
這是個永遠不缺乏美女的世界。
而且隨著各類化妝品和整容技術的發展,人造美女也並不稀奇,人潮湧動的首都,往往只要隨意一掃,就可以發現幾個值得自己眼前一亮的異性。
但是陳主任對於男人的殺傷力絕對不是眼前一亮。
而是絕對的驚為天人!
這種級別的美女,真心不是什麽人都能夠遇到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身邊那個王八蛋是誰?
操,大冬天的穿一身白,還真以為自己風度翩翩了?
幾乎瞬間,民政局大廳的男人就給王複興同志下了一個裝逼犯的定義。
各種鄙夷,嫉妒,暗含殺機的眼神在王複興身上掃來掃去,掃到陳畫樓身上的時候,立即就變成了狂熱。
無數人頻頻回頭,這種景象,是掩飾不住的。
而且這時候,估計也沒人有那個心思去掩飾。
陳畫樓白了王複興一眼,笑嘻嘻道:“還不是怕你急眼了?哼,壞人,實話告訴你,我願意嫁給你,不知道是你幾輩子修來的服氣呢,馬上就要成為你老婆了,說嘛,有沒有迫不及待?”
“有啊,昨晚簡直夜不能寐,輾轉反側,眼巴巴的就等著天亮了,這一刻簡直是夢寐以求啊。”
王複興義正言辭道,表情很嚴肅。
陳畫樓狠狠剮了王複興一眼,甩了甩腦後的馬尾辮,掐了王複興一下,怒道:“昨晚是我陪你睡的。不許睜著眼說瞎話!”
王複興嘿嘿直笑。
陳主任則是咬牙切齒,事實上王複興昨晚一覺睡的相當的安穩,夜不能寐輾轉反側的是她自己,一晚上都在王複興懷裡鑽來鑽去,王複興懶得說話,隻管抱著懷裡不安分的溫軟身子呼呼大睡,甚至到了早上起床的時候還有些不情不願,半點即將成為新郎的積極性都沒有,而這廝現在還能睜著眼說什麽輾轉反側,臉皮夠厚的。
“你說他們在想什麽?”
王複興笑了一陣,伸手摟住陳畫樓的肩膀,輕輕咬著她的耳朵問道。
僅僅一個動作,就讓周圍諸位雄性牲口的眼神瞬間火辣起來。
敵意很重啊。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王複興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盡管知道你們今天來是領證的,小夫妻如膠似漆肯定會你儂我儂的,但也不需要在這裡做出這種姿態來刺激廣大爺們吧?
“我怎麽知道。”
陳畫樓憤憤道,語氣卻有些顫抖,耳垂一直都是她很敏感的部位,懷孕以前,每當王複興壓在她身上一邊衝刺一邊親吻著她的耳垂和脖頸的時候,她的**總會來的特別強烈迅速。
“他們啊,肯定在想,這男人忒無恥了,老牛吃嫩草啊,這麽大年紀了,媳婦也不知道成年了沒…”
王複興語氣誇張,往常很平靜的眸子中此時卻多了一絲輕松的惡趣味。
陳畫樓笑罵了一聲,沒有理會這茬,如果僅憑她的相貌和打扮的話,就算說她如今是只有二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恐怕都有人相信,而且是絕大多數人都相信,但她身上那種成熟的韻味,卻絕對不是一個小丫頭可以具備的,陳主任靠在王複興身上,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心裡卻有些黯然,無論再怎麽顯年輕,實際的年齡,終究是比這個男人大呢。
“老公…”
“嗯。”
“你…結婚後你會不會很快覺得我老了?”
陳畫樓輕聲問道,語氣近乎喃喃自語,有些忐忑。
“啪!”
王複興一巴掌拍在陳畫樓被牛仔褲緊緊包裹起來的臀部上面,隨著這個動作,大廳幾乎所有關注他們這塊小地方的男人內心都是一顫,有些蠢蠢欲動。
王複興神色平淡的接近冷淡,回答同樣粗魯:“放屁!”
陳畫樓卻很開心的往王複興懷裡拱了拱,嘟囔道:“我可不像皇甫靈犀,她就是那種就算現在過了三十歲你帶她出來也依然能讓人相信她是二十歲處女的人,我就不一樣啦,氣質不同,說實話,我每次看到她的眼睛,都有種很荒唐的想法,似乎直覺告訴我,那個女人不會變老一樣…”
陳畫樓的聲音戛然而止,俏臉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她突然發現,一直以來自己似乎很害怕去和皇甫靈犀比較相貌,甚至比未來的魅力,自己都沒有很強烈的自信。
不是不能比,而是那個眸子中總是閃爍著純真和滿足快樂的女人,潛意識裡就會讓人產生一種不想去比較的想法!
甚至就連陳畫樓都一直忽略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如果論起年齡的話,皇甫靈犀其實並不會比自己小多少,但自己竟然一直沒有將她放在同齡人的位置上!
陳畫樓咬了咬紅潤的嘴唇,不在說話。
“今天來這裡跟我領證的,是你,不是別人,無論多麽龐大的利益和多麽美好的前景,如果我不願意,沒人可以強迫王家的家主,這個道理,你能明白的。”
王複興平平淡淡道。
“都說老婆是別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說不定我生了孩子,過不了多久你就玩膩了我了,厭倦了,然後另尋新歡了。”
陳畫樓嘟囔道,有些患得患失。
王複興笑而不語,這個時候沒有解釋的必要,不然只能越描越黑,愛情和在乎,最好的證明方式是行動而不是闡述,長篇大論辭藻華麗也就意味著說的越多,實際上漏洞也就越多。
“來親一下。”
王複興笑眯眯的命令道,他如今已經漸漸察覺了一個問題,王家的后宮中,如今陳畫樓,皇甫靈犀,葉薇都比他要大一些,很能滿足王複興比較偏向禦姐控而對蘿莉無愛的取向,可葉薇和陳畫樓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打扮年輕一些,言辭動作也會不經意的朝著年輕化靠攏,甚至在床上,她們都會在情難自已的時候抱著王複興叫他好哥哥。
而比他小一歲的夏沁薇卻經常喜歡自稱姐,甚至一向乖巧溫順的楚前緣偶爾也會如此。
很細微的差別,卻是兩種心態。
至於皇甫靈犀…
好吧,陳畫樓對她的年齡沒有概念,估計她自己對這個也沒啥概念,在大床上幾乎可以百分百配合王複興同志各種奇思妙想的她能把柔軟而具有韌性的身體擺成各種高難度的姿勢,至於稱呼神馬的,更是無所謂了。
陳畫樓乖乖的抱著王複興的脖子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眨了眨眼睛,定定的望著他的臉。
王複興臉色溫柔。
“老公。”
“嗯。”
“你娶我吧。”
“廢話,不然我來這裡幹什麽來了?”
“嗯,你是心甘情願的嗎?”
“當然。”
“那你親我一下。”
“……”
這個要求,還真是不能拒絕啊。
王複興眉開眼笑的低下頭,在陳主任的唔唔聲中,含住了她的嬌嫩小嘴。
良久,唇分。
陳主任眼神迷離,推開王複興,飽滿堅挺的胸部極為誘人的上下起伏著,輕聲呢喃道:“壞人…”
王複興撫摸著她的臉龐,笑容溫醇,柔聲道:“嵐回歐洲的時候,我特意請她在歐洲幫我定做了一款戒指,結婚那天給你帶上。”
“謝謝老公。”
“應該的。”
“嗯嗯!”
領證了啊...嘿,祝複興哥婚姻‘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