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妖妃惑國(47)
其實那些就是沒什麽能力的衛道士,偏卻心比天高,還想位極人臣,享受弄權的滋味。
可惜,皇貴妃就是看不上這些滿嘴之乎者也,實則腦子空空的草包。
所以沒辦法,他們也就只能選擇押寶豐天澤了。
但現在嘛?
相信, 很快這些人就會消失在朝堂上了。
……
除夕宮宴上,鳳傾高坐主位,阮綿就坐在她旁邊,連太后都要退而求其次。
若是從前,那些老古板老禦史非得出來嗶嗶個不停不可。
然而,這十年來, 長著一張嘴沒啥用處,還要找他不痛快的草包朽木,早就被皇貴妃劈了的劈了, 燒了的燒了。
能長期生活在妖妃鐵血統治下還活著好好的,不是有真材實料,就是夠圓滑,深諳活命之道。
就連皇室,這些年也被他整頓得服服帖帖的。
如此,自然是所有人都當看不見這般不合理又不合規矩的座位安排了。
只是吧,坐在高位上的阮綿額,高人一等的尊貴什麽的沒太多體會,也做不出傲慢的嘴臉來。
嗨,一直正襟危坐,保持皇女高貴冷豔優雅的模樣,只是為了不給母妃拖後腿而已。
但講真,要累哭了!
果然太牛逼轟轟的角色不太適合她來著。
阮綿看了看身邊的人,是對她萬般呵護的母妃,少女頓時就更加嬌氣了。
嚶嚶嚶~母妃,她腰都快塌了。
阮綿將皇貴妃給她夾的肉丸子吃下後,喝了幾口果汁,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 對著他撒嬌地眨眨眼:母妃,我能跑不?
皇貴妃挑眉:跑哪兒?
阮綿乖巧:回寢宮等您呀!
皇貴妃:“……”
鳳傾觸及少女嬌美的容顏,有些掩飾性地端起桌案上的酒,一飲而盡。
阮綿:“???”
她不過就是要回宮而已,母妃怎麽憂愁到要借酒澆愁了?
是因為她走了,剩下他一個,很孤單嗎?
阮綿立刻心疼了,再次乖乖坐好,表示她不走了,就在這兒陪著母妃,母妃別難過呀!
皇貴妃:“……”
他有些無奈,這小孩兒……
不過,他也知道小孩兒嬌氣,今日因著及笄禮的關系,從早上起來到現在都沒有休息,該累壞了吧?
皇貴妃輕聲道:“去吧。”
阮綿這次猶豫了:“那母妃?”
皇貴妃搖頭:“無事,你先回去給本宮準備些醒酒湯。”
阮綿見母妃是真心想她先回宮的,少女露出軟軟的笑容,“好。”
小福子上前, 扶著小主子步下高台。
而下方吃席的權貴們看了一眼, 就繼續吃自己的了,那是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梁太后其實也想走,之前被迫憋屈地全程觀看阮綿那空前盛大的及笄禮,現在還要面對鳳傾這麽個大仇人,她哪兒吃得下?
她滿肚子都是怒氣和怨恨了!
然而……
“今日除夕宮宴,眾位地方大臣和皇族都是來給太后拜賀的,大家的一片心,太后可別辜負了。”
皇貴妃笑得低低柔柔的,仿佛只是跟太后寒暄一句罷了。
不過,梁太后卻明白,鳳傾這是不打算放她走呢。
她咬牙,這個妖妃有病啊?
皇貴妃美眸幽幽:抱歉呢,本宮睚眥必報!
凡是能叫梁太后不痛快的,他都很樂意去做。
斤斤計較,小肚雞腸什麽,他是半點都無所謂。
何況這種無聊宴會,他的小孩兒能去休息,太后休什麽息?
乖乖待著吧!
梁太后心裡怒:他神經病啊?
下方的權貴們可勁地盯著飯菜:他們什麽都沒看到,沒看到!
艾瑪,他們就知道除夕宮宴不出點么蛾子,都不好意思叫做皇家盛宴。
只希望上頭那兩位千萬別打起來,要打也等他們走了再打啊!
不過,他們真的是太高估梁太后了。
年前梁太后的勢力才剛被鳳傾重創,到現在屁股都還沒擦乾淨,她可沒膽子在這時跟他撕破臉皮。
否則,這妖妃瘋起來,大過年就要命錦衣衛和東廠去作妖,倒霉的還不是她?
梁太后再憋屈,也只能忍啊!
但在其他人看來,就是梁太后徹底被皇貴妃打壓,怕了他了。
不過,這倒也確實是事實。
權貴們心裡直搖頭:這梁太后和安王怕是要懸了。
看如今的形勢,是誰都無法威脅皇貴妃的地位了。
只是,皇貴妃無子,似乎也沒稱帝的打算,那她之後會培養誰上位呢?
后宮裡那幾個年紀還小的皇子嗎?
如果是,他們也得快點安排起來才行。
……
這邊,乘著鳳輦離開乾清宮的阮綿並不知道宮宴上的暗流洶湧。
她幾乎是葛優癱地坐在轎子裡:累死了,累死了!
特別是脖子,母妃給的鳳冠是尊貴華美,但真的重啊!
她剛端著公主的風范那麽久,脖子都快僵了。
阮綿呼出一口氣,她真的是好佩服宮裡那些女人們,這麽重的華服珠冠加身,她們還能保持微笑一整日。
唉,果然她還是需要多多修煉啊!
突然,幽幽的哭泣聲傳來,嚇得阮綿趕緊一個挺身坐直起來,還險些閃著脖子了。
臥槽,這大晚上的,誰在嚇人啊?
“誰?出來!”
小福子厲聲呵斥。
暗衛現身,拔刀護在鳳輦左右。
從阮綿入住鍾粹宮時,皇貴妃就派了暗衛在暗中護著。
到如今,對她的保護,鳳傾越發是滴水不漏了。
身邊那麽多人讓阮綿稍稍松了一口氣。
人多壯膽啊!
咳,到現在,阮綿還是會被皇宮靈異事件給嚇得渾身發毛的。
鳳傾也是後來才知道,他的小孩兒竟然怕這個?
直叫他哭笑不得。
但也不是沒好處,這不,小姑娘一害怕,就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抱著他不撒手的。
若非怕真嚇著他,某人還想著排演幾次靈異事件?
咳咳,此舉過於喪心病狂,皇貴妃還是遺憾地算了。
阮綿掀起轎簾,發現他們正好走到連接后宮的一處小花園,哭聲正是從那兒傳來的。
花園這類地方,也、也是那種事兒的頻發地,怕怕。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保持淡定,“小福子,怎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