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左冷禪自宮

  十三太保，你一句，我一句，全部神色黯然，無可奈何，後悔的腸子都綠了。

  若是洪宇只是尋常後天高手也就罷了，他們一人不是對手，大不了十三太保輪流上，車輪戰，耗也能耗死洪宇！
  可洪宇有可能成為劍術先天，這就恐怖絕倫了！
  先天和後天，可是天壤之別，根本不是數量可以簡單彌補的，甚至可以說，不入先天，終為螻蟻！
  一個先天高手，足可以橫掃整個嵩山派，更別說是戰力最強，攻擊最猛的劍術先天了！
  一時間，十三太保如臨大敵，心驚膽寒，吵鬧不休。

  “好了，都不要吵了！”

  一聲冷喝，左冷禪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紅衣男子。

  此男子相貌不凡，可眉宇間多了一抹柔媚的感覺，正是林平之，揮刀自宮後的林平之！
  “一個冠軍侯洪宇而已，又能如何?就算他真的成了劍術先天，本掌門自有能耐收拾他。”

  左冷禪冷笑一聲，不以為意，雙手翻動之間，森寒的氣息彌漫整個屋子，寒氣刺骨，使得整個大廳都如墜冰窖。

  “師兄，你的寒冰真氣，已經大成了?”

  費彬喜上眉梢，如此一來，左冷禪的實力，定會更進一步。

  “呵呵，可不止寒冰真氣啊！有可能，我才是第五個劍術先天高手！”

  左冷禪冷笑一聲，眸子中閃過抹狠厲，隻感到兩腿之間空蕩蕩的，天曉得他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為了奪下五嶽掌門，為了對付洪宇，為了保下嵩山派。

  哼！你嶽不群為了華山派的興衰，敢做的事情，我左冷禪為了嵩山派的存亡，又如何不敢做?
  左冷禪的內功修為深厚，又有大成的寒冰真氣。

  要知道，這寒冰真氣，可是能冰封人的經脈、氣血，使得內力運行不暢，連任我行這樣的存在，都扛不住。

  如今再修煉了辟邪劍法，加上原本的劍術基礎，威力可想而知。

  “如此甚好，我們嵩山派也不用再忌憚他洪宇了。江湖事，江湖了，只要洪宇不出動大軍，他奈何不了我們，說不定掌門師兄功參造化，還能擊殺洪宇！”

  大陰陽手樂厚笑著開口，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害怕。

  “不可，萬萬不可！到時候擊敗他就是。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洪宇畢竟是皇帝冊封的冠軍侯，還有十萬大軍，一旦掌門師兄圖一時之快，將他殺了，萬一十萬大軍前來討伐我們嵩山派，那可如何是好啊！”

  仙鶴手陸柏連忙開口:“為了嵩山派，掌門師兄屆時最好點到為止，不要讓洪宇輸的太過難看，如此一來，什麽都好說。”

  費彬等人紛紛點頭，很是讚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就像是東廠督主曹正淳，雖然實力深不可測，也不敢說天下無敵。

  哪怕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想和曹正淳撕破臉。

  誠然，一對一，東方不敗並不忌憚曹正淳，可一旦日月神教對上整個東廠，那就不好說了。

  黑衣箭隊的威名，可是如雷貫耳，冠軍侯洪宇用兵如神，可以輕而易舉地滅殺一萬黑衣箭隊，可並不代表其他人也有這個本事。

  相反，一旦黑衣箭隊全部出動，普天之下，大多數的門派都扛不住！
  門派和軍隊的差距，還是有著天壤之別，更別說精銳軍隊！
  因此，不管是面對東廠督主曹正淳，還是面對冠軍侯洪宇，嵩山派都得低頭做人，都要縮著行事！
  但左冷禪卻是擺了擺手，笑道:
  “諸位師弟，你們想多了。當下的局面可不是一般的複雜，就算冠軍侯洪宇，也不敢隻手遮天！更主要的，洪宇活著的時候，是冠軍侯，掌控十萬大軍，有著三座城池作為封地！威震天下，不可一世！”

  “可一旦他死了，他什麽都不是！屆時，十萬大軍會成為東西二廠、護龍山莊爭奪的對象，不可能為洪宇復仇。三座城池，也會被皇上收回。換句話說，一旦洪宇死了，一點都不會波及嵩山派。至於殘局，自然會有人收場，如果有機會，我定會擊殺洪宇！”

  左冷禪說的咬牙切齒，為了對付洪宇，他可是把男人的尊嚴，都一劍斬了！每每想起，左冷禪都羞愧的蒙住被子，轉轉反側，痛苦哀嚎。

  若不是萬不得已，哪個男人會自宮練劍?
  若是自宮練劍了，都殺不了洪宇，還要向洪宇低頭，那他左冷禪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還是掌門師兄高見，那接下來如何行事?等著洪宇主動，上門?”

  陸柏開口道，心中大定，自己想的還是簡單了。

  “不用，洪宇此子，我等著便是。你們迅速推動五嶽劍派合並之事，五嶽劍派的合並，事不容遲。五嶽劍派的盟主，也非我莫屬！”

  左冷禪冷聲開口，眸子中滿是冷冽:
  “劉正風不是要金盆洗手嗎?哼！沒有本盟主答應，他想要退出江湖，哪有那麽容易！陸柏、費彬，你們兩人去。拿著衡山派立威，讓五嶽各派知道，本盟主的決心！待我擊殺洪宇之時，便是五嶽合並之日！”

  “掌門師兄英明！”

  十三太保紛紛躬身行禮，態度誠摯。

  一場風雨，向著衡山腳下的衡陽城席卷而來。

  不但五嶽各派出動了，嵩山派出動了，就連洪宇也去了……

  一路向南，洪宇騎著馬，喝著酒，且行且走，好不快活，口中卻是腹誹不斷:
  “奶奶的，百曉生，這筆帳，本侯記下了！”

  這個時候百曉閣暴露洪宇的底細蹤跡，還說洪宇將成為第五個劍術先天，簡直誠心給洪宇拉仇恨，洪宇怎能不怒?
  他本想錦衣夜行，低調著來，給嵩山派一個大驚喜。

  結果他剛離開，後面百曉閣就給整的天下盡知，甚至大街小巷，茶攤酒肆都在議論冠軍侯入江湖！
  “百曉生，這筆帳，日後定當清算！”

  洪宇心中暗道，他可不是有仇不報的人，哪怕是百曉閣都不行！
  ……

  百曉閣。

  滿頭白發的百曉生，驀然打了個噴嚏，竟有種不祥的預感。

  “年紀大了，體質弱了?還是有人算計我?”

  百曉生眉頭微皺，臉色有些難看，接著道:“小牧，近來江湖可有什麽大事發生?”

  早已過了花甲之年的百曉生，已經退居幕後，就連百曉閣，都交給了自己的得意門生。

  “回老閣主，江湖上最大的事情，除了衡山派劉正風金盆洗手，便是冠軍侯入江湖了。其他的華山掌門嶽不群揮刀練劍，都是老黃歷了。天下人不知，你還不知嗎！”

  “嗯……劉正風金盆洗手，難啊！冠軍侯入江湖，嘖嘖嘖，當真是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狠角色，記住，以後百曉閣不要招惹此人，麻煩！”

  百曉生搖搖頭，歎了口氣:“冠軍侯入江湖這事，沒有傳出去吧?”

  “呃……這……”

  童子拘束不已，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怎麽了?”百曉生臉色微變，驀然有種極度不祥的預感。

  “那個……老閣主，別生氣，冠軍侯入江湖一事，早就爆了出去。

  “什麽！”百曉生臉色銳變，當即站起身來，厲聲道:“快，立即阻攔，冠軍侯的事情，報不得！”

  童子唏噓不已，一臉糾結:“老閣主，已經天下盡知，來不及了！”

  “混帳，可惡！是誰操辦的此事?難不成瘋了嗎?冠軍侯的料，你們也敢爆！”

  百曉生氣得跺腳，恨鐵不成鋼道:
  “我早就和你們說過，我們百曉閣立足江湖多年，永垂不朽，除了我們的情報重要，準確無誤，讓各大勢力離不開。更主要的是，我們懂得分寸，知道哪些東西可以爆，哪些東西不可以爆。清楚那些人可以招惹，那些人動不得！否則百曉閣早就煙消雲散了！你們真是瘋了，連冠軍侯的料也敢爆！”

  百曉生氣得不行，怒喝道:“誰操辦的此事，立即給我帶來！”

  “是明月心姐姐……”

  小童無奈道，這是神仙打架，他兩邊都得罪不起，一個老閣主，一個新閣主……

  “明月心！哎，我的好徒兒啊，你這是坑師啊！老夫待你不薄，你幹嘛如此坑我?哎，氣煞我也，氣煞我也！這丫頭在哪兒?我去她算帳！”

  說著，百曉生早已消失在原地，沒了蹤影……

  明月樓，月上柳梢頭。

  明月心端坐在閣樓.上，看著遠方的夜色，一時出神，良久才喃喃道;
  “這份見面禮，不知你可否吃得消……冠軍侯，你可比傅紅雪有意思的多了……”身前的桌子上，白紙軒墨，赫然寫著兩個字“洪宇”！
  接著明月心若有所感，柳眉微蹙:“哎，興師問罪的來了！走！”

  說著，一襲白衣，飄然離去，翩若仙子，驚為天人，瞬間沒了蹤跡。

  等到百曉生趕至，明月樓早已人去樓空，只剩下桌子上的字跡，磨痕依舊。

  “洪宇！”

  看著那兩個字，百曉生忍不住搖頭，無奈道:“我的好徒兒啊，希望你別越走越遠，越陷越深！有些人，老夫都不想招惹！哎……”

  幾聲歎息後，百曉生拿起旁邊的筆，揮筆潑墨，隻留下一個字！
  “明月心，明月心，即是明月，何來有心?”

  百曉生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片刻後，白衣再現，去而複返的明月心，看著桌子上一個大大的“止”字，啞然失笑:“師傅啊，你最是了解徒兒。我要做的事情，誰又能攔得住?”

  說著，明月心大袖一揮，那個“止”字，瞬間碎裂，隻留下旁邊的“洪宇”二字，依舊蒼勁有力，俊秀無比！
  ……

  兩日後，衡陽城郊，洪宇騎著馬，一邊哉遊哉地前行，一邊領略四周的風景。

  既然百曉閣都暴露了他的蹤跡，那麽洪宇反而更加不在乎了，他倒是要看看嵩山派如何應付。

  這個融合的武俠世界，很多事情依舊有跡可循，但也有些發生了變化，比如兩日後，衡山派劉正風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可這之前，嶽不群練成了辟邪劍譜，林平之也練成了辟邪劍譜！
  這就有意思了！
  洪宇搖了搖頭，很是好奇，威震天下的辟邪劍譜，對上他的聖靈劍法又會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