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開始那日,楚漓和慕雲寒難得坐下來吃頓飯,他們打量著彼此的酒杯,心中有了成算,只要對方喝下這杯酒,那就會立刻斃命。
楚渺端起酒杯,慕雲寒也端起酒杯,兩人面上都在謙讓,實際上卻巴不得對方趕緊把毒酒喝了。
其實,兩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在即將要除掉對方的巨大喜悅感後,他們也就忽略了這一點點的不對勁。
就在兩人的嘴唇快要碰到酒杯的時候,白鳳清突然走進了他們吃飯的包間,她拽起楚漓就要往外走。
被拉走的楚漓還有些懵,她下意識把酒杯放到了飯桌上,畢竟她也不能端著酒走。
楚漓不解地問道,“鳳清,你要帶我去哪?”
白鳳清聽到楚漓的話後,腳步頓了頓,她有些傷心,今天是武林大會開始的日子,她竟然都不記得,虧她還想帶著她一起去。
她耷拉著腦袋,悶悶地說了句,“武林大會。”
對哦,今天是武林大會開始的日子,楚漓還真的忘了,她最近忙著計劃除掉慕雲寒,就把武林大會這件事給忘帶了腦後。
想來,白鳳清肯定有些不開心,楚漓著急忙慌地哄她,告訴她自己不是故意忘記的,只是最近事情有些多。
獨留在包間的慕雲寒冷眼看向楚漓放下的酒杯,就差一點,她就要死於那杯毒酒下。
他把毒藥抹在了酒杯上內,只要楚漓喝下那杯酒,或者稍稍碰到了酒水,她就會徹底消失,再也不會在他面前礙眼。
如今白鳳清把她帶走了,他也不能把她再叫回來喝了這杯酒,這樣一來,他就是不打自招,讓她對他有所懷疑,雖然她已經察覺出了他對她的惡意,但只要他咬死不松口,她又能如何。
而楚漓也和白鳳清想到一塊去了,她也把毒藥抹在了酒杯的內部,只要慕雲寒喝下這杯酒,她的麻煩就會消失。
可惜,白鳳清把她帶了出來,這次機會白瞎了,只能等下一個好時機。
慕雲寒也是想著,他要再找個機會,給楚漓下毒,最好挑一個白鳳清不在的時候,要是她在的話,他害怕自己會露出馬腳,或者,怕她知道他的真面目。
他希望在白鳳清心裡,認為他是個正直善良的人,而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魔教中人。
白鳳清面對愧疚不已的楚漓,她終於露出了笑臉,看來她是在意自己的,只是她最近太忙了,才會忘記武林大會的事情。對,最近住宿的越來越多,楚漓當然很忙,她已經給楚漓找好了借口。
但她還是有些小傲嬌,“我可沒生氣。”
楚漓也耐心地哄她,“我知道,你沒生氣。”
她見楚漓態度那麽好,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了,但她還是沒有放低姿態,繼續傲嬌,“你知道就好,不過,你要陪我去武林大會。”
“當然,我肯定會陪你去的。”
白鳳清一聽更加高興了,嘴角微微勾起,“那咱們現在就走?”
“走。”
楚漓還買了輛馬車,她們坐著馬車去也能舒服一些,而且武林大會午時才開始,她們坐著馬車去,是能趕上的。
她還雇了個車夫,讓他駕車,她們坐在馬車裡聊天,白鳳清看起來很高興,完全沒有了剛才蔫了吧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