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棲島的那個人要回來了
三位姑娘面有不甘的起身離開了,看得出來她們都很生氣,然而平總管卻仿佛沒有看到的樣子,直到三人的身影完全看不見了,平總管才偏著頭笑道:
“姑娘在一旁看了這麽久,難道就不打算現身一見了嗎?”
六月心裡一慌,隻道平總管這話是對她說的,看來她的隱身還是被發現了?她心裡一時冒出許多雜亂的念頭來,該怎麽應對平總管,該怎麽請罪,請怎麽把阿玄給摘出去。
在六月還糊裡糊塗的亂想時,平總管身邊卻已經顯現出一個女子的身影來,此女長得花容月貌,身著紫色華麗衣裙,面上表情卻是十分的冷淡。
她一出現便開口道:“平安,司離辰他最近到底在忙些什麽?怎麽總也不見人影?”
平總管微微笑著,恭聲道:“容姑娘,島主近來忙著調查一些事情,是以不常回島上,若是容姑娘有急事的話,在下可以替容姑娘傳話給島主。”
“我能有什麽事情找他?有事我都自己解決了!”容姑娘面露不耐,“這三個小的都是他的徒弟,可我看這平時教導的活都是你在做,你這個大師兄可真是辛苦了呢!”
“不敢不敢!都是我份內之事,都是應該的。”平總管謙虛道。
容姑娘卻剜了平總管一眼,“難怪當初我讓他不要收什麽徒弟進來,他非不聽,原來是有個能乾活的!她們三個犯下這樣的錯,你竟然隻罰她們三個時辰,是不是太過偏袒了?”
平總管聞言立刻擺正了一臉正色,“容姑娘,這三位師妹的懲罰是由島主親自定的,我絕沒有刻意偏袒,三位師妹已經將二層的四妖都逮回來了,也算是將功補過。”
“這叫什麽將功補過?當時受苦的人可沒有一丁點兒好處,若不是有塊令牌護著,只怕她要小命不保了!這三個惹禍精不過做點小事,就將這件事輕輕揭過了?”
容夢滿臉憤恨之色,“不過是養隻貓罷了,她就算是想養獅子也不是不可以的,憑什麽要受這樣的苦?難道就因為她們三個的出身,你就這樣姑息不管?”
“容姑娘你先別生氣啊!”平安小心的勸了一句,“島主說了回來之後還會另行責罰,並不是就此不管!在島主心裡也很在意這件事情的。”
“哼,這可難說。”容姑娘說的不信,表情到底和緩了些,“我昨天去了趟清雅坊,聽說了一個消息!隔壁真棲島的那個家夥,可能要回來了,你見了司離辰記得跟他說一聲。”
“真棲島?哦,是那位啊!”平安若有所思,“看來要安排些人巡防了,免得外人前來驚擾。容姑娘放心,流雲島的巡防我也會安排好的。”
“我的流雲島不用你費心,但是六月那裡你得仔細看好了,千萬不能讓人鑽了空子才好!”容姑娘硬聲道。
平安嚴肅地點頭,“是,我會多加注意的。”
容姑娘的身影化作流光離開後,平總管也終於轉身回了宮中,而不遠處偷窺良久的六月也終於在阿玄的提示下緩緩的離開了鎖妖塔附近。
走出去很遠,六月才敢小聲的說話,“方才我以為自己暴露了,差點就走出去了!”
阿玄趴在一旁的樹枝上,“瞧你這副心虛的樣子,以前你肯定從沒有做過這樣刺激的事情吧?不過我也明白了,你剛才就算真的暴露了也不打緊!
我看那個容姑娘話裡話外都在給你打抱不平,肯定是會護著你的。”
六月默了默,“其實我也很奇怪呢!在我的記憶裡,容姑娘跟我根本不熟啊!”
碧落島東側有個附島叫流雲島,隻住著愛侍弄花草的容姑娘,那島上種著大片大片的鮮花,常年蝶舞蜂飛,香氣襲人,是個賞景的好地方。
流雲島與碧落島之間有著條被水淹沒的小路,後來便索性在兩邊建了長長的遊廊,又有流雲島上的奇花異藤爬上廊頂四處生長,日複年久便成了一條美麗的花廊。
因為不能經常出島,島上不少人空閑的時候便喜歡為這花廊散心,還有不少女子穿過花廊去流雲島找容姑娘購些脂粉花蜜,花廊上倒是往來頻繁。
六月倒也走過幾次花廊,在容姑娘那裡買過些花蜜,但她從未與容姑娘有過多深的來往,也從未覺得容姑娘待她有半點異於常人之處。
可是方才容姑娘話裡話外的維護之意,六月也聽得很清楚,所以更加糊塗了。
聽六月這麽一說,阿玄似乎也有些理不清頭緒,不過他也沒想太多,只是勸道:“想不明白也沒什麽,反正我們正是要查這件事呢!至少現在能確定你的身份不簡單啊!
就連你那三位師姐今天被關進鎖妖塔,竟然也是因為你!方才她們問平總管的時候,平總管一點遮掩的意思也沒有,這可是在給你拉仇恨呢!
不過我覺得她們活該,你若不是有令牌保護,只怕早被鎖妖塔的那幾個妖怪給吞了!她們只是亡羊補牢罷了,理當再受一些懲罰。”
“我想,她們並不是有心就好!比起這件小事,我倒覺得容姑娘說的真棲島之事有些奇怪,我記得容姑娘竟然提醒平總管仔細看好我,我覺得這件事與我的身份關系必然有關!”
“有道理!”阿玄認真點頭,“你有沒有仔細想一想,你記憶裡有關於真棲島的事情?聽她的口氣那個人是很久前離開了,近日卻可能回來。”
六月苦笑,她是真的有認真回憶過,在碧落島上這麽多年,周邊小島的名字陸續聽說了不少,可奇怪的真棲島這個名字實在陌生的很。
“看你這模樣,莫不是記憶讓人動了手腳吧?說不定這個人就是與你相識的人,所以她才特意讓平安看著你,不能讓那個人接觸你。”阿玄有些興奮起來,感覺自己似乎猜到了重要的事情。
“記憶被動了手腳?”六月被這個推測震驚了,可又不得不說阿玄的這個揣測很有道理,容姑娘話裡話外的親近和自己記憶裡的空白,就是最佳證據。
“我突然有點期待那個真棲島的人啊,他若是來了,肯定有好戲看。你早些回去吧,我再四處轉轉。”阿玄一個縱身消失在了樹叢中。
六月捏著手裡的珠子一陣著急,又不好大聲喊,說好要還珠子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