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夏彌:叫“爸爸”?
金色的禮花在天空中綻放,只不過不是自下而上升起,而是從天而降,宛如一場火流星墜落。
那原本是奧丁的招式,隨著奧丁將力量傳入陳鴻漸體內,那些曾經屬於奧丁的招式、臨敵經驗、一些遠古秘事等記憶也都傳入了陳鴻漸的腦中。而陳鴻漸也在奧丁曾經使用過的那招之中加入了純粹的火元素,故而看上去是火紅色的流星雨墜落。
火流星直至落在那九條蛟龍的身上,純粹的火元素撞在它們那由純粹的水元素組成的身軀上,一如水流撞擊在熔岩之上,發出雷鳴般的滋滋聲和一陣陣白煙,蛟龍的身軀急劇縮小,而蛟龍口中的啼哭聲愈發刺耳。
即使是陳鴻漸也不由捂住了耳朵,那聲音實在是令人心生煩躁,陳鴻漸左手一握,九條蛟龍四周的空氣出現了一重重波紋。
一道道風裹在了九條蛟龍的身軀,緊緊纏繞在它們的身軀之上,短短兩秒鍾,九條蛟龍周圍的空氣就變得越來越粘稠,就像是凝膠一般,就連那九條蛟龍也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墜落在了地上。風元素被凝固的情況下,它們根本無法繼續在空中飛行,哪怕是墜落在了地上,也如同陷入了泥潭,那巨大的粘性讓九條蛟龍被空氣形成的凝膠裹了進去便再也無法掙扎。
盡管是水元素組成的身軀,但那九條蛟龍卻依舊是生物體的結構,也會思考,也會咆哮,但也需要呼吸。
於是,那更可怕的事情來了。
凝膠般的空氣正在一點一點隨著九條蛟龍沉重的呼吸湧入九條蛟龍的呼吸道,那比被水窒息的感覺還要可怕!這詭異的空氣凝膠就像軟軟的長舌,很快就會順著氣管下探到肺部。任何生物的肺部若是灌滿凝膠,就只有死路一條!
那九條蛟龍的意識是由利維坦、貝希摩斯、海德拉和蘭斯洛特的意識,他們的靈魂正在遭受著無窮無盡的痛苦,自然會變得愈發痛恨自己的敵人,尤其是現在這種經受言靈·膠凝帶來的窒息刑罰的情況下,九條蛟龍眼中的怨毒之色幾乎要溢出來了。
五條黑色的水流和四條赤色的火焰從它們的口中噴吐而出,它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凝膠狀的空氣中旋轉,但卻被空氣不斷地削減它的速度。
黑色的水流與赤色的火焰的穿透力的確驚人,一點點接近了陳鴻漸,甚至來到了半空中的陳鴻漸身旁,但卻被空氣完全鎖死,再也不得寸進。
而凝膠卻在緩緩地深入九條蛟龍的肺部,毀掉了它們所有肺泡。
窒息情況之下的九條蛟龍再也無法啼哭,無聲地被純粹的火元素灼燒著,直到它們的身軀徹底被純粹的火元素蒸發乾淨。
“呼。”
陳鴻漸落在地上,吐出一口濁氣,臉上微微露出一抹疲憊之色。
他和夏彌坐在芬裡厄的身上趕了那麽遠的路,跨越了大半個格陵蘭島,才來到了這裡救援,又一口氣消耗了那麽多力量,能不面露疲憊之色嗎?
好吧,其實陳鴻漸早就到了,還躲在夏彌給他開辟的小尼伯龍根裡睡了一覺。一點也不累。
在收到路鳴澤的消息以後,陳鴻漸就讓夏彌給他開了個尼伯龍根的通道,他通過那條通道直接到了因紐特村落的附近,根本沒有花半點力氣趕路。
王與王相見必須光明正大?
狗屁,那是你們龍族的規矩,什麽時候能管到我這根正苗紅的人族身上了!
夏彌和芬裡厄不願打破規矩,那就順便幫他吸引一下西拉的視線,以為他們真的是遠道而來。而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陳鴻漸就索性躲在尼伯龍根裡面不出來,還美美地睡了幾個小時的覺,看著路明非等人在煉金迷陣裡打轉,直到言靈·九嬰徹底成型。
言靈·九嬰的確很強,龍魂不滅便會複生的九條蛟龍會隨著一次次的死亡而變得越發強大,再加上西拉和塞德娜,到了最後哪怕是陳鴻漸、路明非、夏彌和芬裡厄加起來才能勉強抵抗。
但,陳鴻漸剛好帶了一樣可以克制言靈·九嬰的東西。
其實這樣東西並非絕密,至少在華夏混血種圈子裡,也算是人盡皆知了。只不過這樣的消息在龍族之中卻似乎沒有人知曉,所以西拉也絕對沒有想到陳鴻漸會帶上一件克制言靈·九嬰的東西來。
至於那樣克制言靈·九嬰的東西,他原本是打算偷偷交給楚子航或者芬格爾的,他想看看楚子航等人現如今成長到了什麽樣的地步,但也擔心他們遭遇致命的危險。只不過,他的預想是西拉使用如同十一年前一樣力量的言靈·九嬰,最多也就是稍強一些,怎麽可能想到西拉會瘋狂到把利維坦、貝希摩斯它們都給獻祭了。
不過,雖然那件東西可以克制言靈·九嬰,但陳鴻漸也沒打算這麽輕易地使用。
因為他想確認一下自己的實力。
原本的他,勉強可以與力量不足全盛時期一半的奧丁交鋒。
是的,勉強。
盡管他最後戰勝了奧丁,但陳鴻漸不是傻子。經歷了一場場戰鬥洗禮的他分得清全力以赴和拚死一戰的區別,奧丁根本沒有像他看上去的那樣是抱著殺死陳鴻漸的心來與他戰鬥的。
他是來考驗試圖踏上封神之路頂峰的試煉者的,也是來考驗足以接過屠龍重任的後輩的,他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想要找到一個足以接過他肩上擔子的後輩。哪怕陳鴻漸再弱一些,只要意志足夠堅定,奧丁就會認可他,使用比他略強一些的力量逼出他的極限。
只不過,陳鴻漸的極限也逼出了奧丁的全力,但也僅僅是全力。
奧丁是抱著切磋和培養後輩的心態來交戰的,縱然是使用了全力,但和拚死一戰可以說是有著天差地別。
而當年的奧丁拚死一戰,僅僅是略遜黑皇帝尼德霍格一籌而已。
尼德霍格不想真的與奧丁拚個魚死網破,因為那樣虛弱的祂將無法震懾住四大君主以及野心勃勃的白王伊邪那美,所以祂放過了奧丁,也放過了那些人類。
那麽,吸收了奧丁全盛時期一半力量的陳鴻漸距離黑皇帝尼德霍格又有著多少差距?
陳鴻漸問過夏彌關於言靈·九嬰的事情,夏彌雖然沒有掌握言靈·九嬰,但她確定,如果用利維坦、貝希摩斯、三代種級別的不死徒蘭斯洛特、海德拉、席茲這些來作為祭品,發揮出的力量絕對比全盛時期的白王伊邪那美還要強!
全盛時期的白王伊邪那美和橘政宗進化成的那頭白王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橘政宗進化成的白王,盡管比原著裡赫爾佐格進化成的偽白王要強大了許多,足以與一頭完整的龍王相媲美,但對於全盛時期的白王伊邪那美來說,就是個孫子。
那一位可是敢公然反叛尼德霍格,以言靈·神諭對抗言靈·皇帝不落下風,最終對尼德霍格造成了重傷,這才有了後來除去西拉以外的四大君主雙生子合力再次重創尼德霍格的戰績,也才有了彼時力量只有全盛時期七成的奧丁成功刺殺尼德霍格的壯舉。
如果陳鴻漸連全盛時期的白王伊邪那美的力量都無法達到,又何談那即將歸來的黑皇帝尼德霍格呢?
“吼!”
一陣龍吼聲從芬裡厄的口中傳出。
西拉以水元素形成的箭矢射在了芬裡厄的龍軀之上,但對芬裡厄來說,和撓癢癢差不多,連龍鱗都沒有刮下幾片,連刮痧都算不上。可芬裡厄卻也無法攻擊到只有人類大小的西拉,西拉得以一直襲擾芬裡厄。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
就像是你晚上想睡覺,卻有一隻蚊子一直在你附近嗡嗡嗡地飛,又吵,還時不時叮你一個包。不痛是不痛,但是癢啊!而且嗡嗡嗡的,覺都睡不著。於是你想用電蚊拍或者某些工具拍死那隻蚊子,每次卻只是擦肩而過,根本打不到蚊子。煩人的蚊子暫時遠離了你,你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但卻沒想到剛剛閉眼沒幾秒,嗡嗡嗡的聲音又來了,還在你臉上叮了個包。於是又回到了打蚊子時的操作,這樣周而複始個七八次,任何人都會變得暴躁。
而現在的芬裡厄,就像是那個打蚊子打不到的你,一聲咆哮,那是大地與山之王(ha shi qi)的怒吼!
夏彌倒是想出手,不過夏彌也有自己的對手。
海洋與水之王的另一位雙生子——塞德娜!
夏彌一臉笑意地看著塞德娜,調笑道:“沒想到堂堂海洋與水之王竟然要對一個人類叫‘爸爸’。”
塞德娜面無表情,似乎不為所動,撇過頭瞅了夏彌一眼:“難道你沒有稱呼過人類為‘爸爸’?”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夏彌滿面羞紅,張牙舞爪地反駁,“我至今還是處子之身!誰叫他‘爸爸’了!”
塞德娜眉頭微皺,面露疑惑。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可……你和那個人類訂婚了而且見過對方父母了,那你……”
“誰說訂婚見父母了就一定那個了!我們倆思想比較傳統不喜歡在婚前那個不行嗎!再說了,他也未必能強到讓我叫‘爸爸’!”
此刻的夏彌看上去就像一個炸毛的貓一般,也幸虧是在高空中,再加上其他人都在戰鬥,所以沒有人聽見她和塞德娜之間的談話,否則夏彌真的要當場社死。
“可是按照華夏的傳統習俗,訂婚以後不就應該改口了嗎?還是說我對華夏的傳統習俗的了解有誤?”
“???”
夏彌懵了,改口?
下一秒夏彌反應過來了!
“咳咳,有些地方訂婚並不需要改口的。”夏彌輕咳兩聲,但臉上依舊一片酡紅,幸虧塞德娜沒聽懂她的意思,否則她真的要羞憤欲死!
不對,什麽叫她的意思,她本來就是在說改口的事情,華夏的確有40%的地方習俗並非要在訂婚後就立馬改口的,有毛病嗎!瞧不起別的地方的習俗是不是!
想歪的都是老色批!
(夏彌:看什麽看,笑什麽笑!說的就是你們這些正在看書的老色批!)
總之,因為種種原因,夏彌悍然發動了對塞德娜的攻擊。
面對夏彌的攻擊,塞德娜基本上都是在閃躲。
夏彌吸收了康斯坦丁的龍骨十字,還有諾頓三分之一的龍骨十字,本就擁有幾乎比肩一頭完整的龍王的力量,塞德娜幾乎就是被壓著打。
不僅是力量上的差距,更是戰鬥經驗、技巧和手段上的差距。
夏彌曾經作為四大君主之恥,連打個次代種都需要全力以赴,故而只能錘煉自己的戰鬥技巧和經驗,再加上大地與山之王那可以一眼看穿“眼”的天賦能力,說夏彌是一代武學宗師都不為過。
而塞德娜就是個揮霍與生俱來的權柄和力量的天賦過龍的初代種,就像一個初中生初扛著RPG,就連大人也不過一合……一彈之敵,可如果他面前的那個成年人也拿著RPG,那麽高下立判了。尤其是這個成年人還是坐在一輛99A式坦克上,它的機槍口和炮口都已經瞄準了你。
塞德娜將水元素凝結成冰,夏彌就使用火元素;塞德娜使用純粹的火元素,夏彌就使用地元素;塞德娜想跑,夏彌就打開一條小型的尼伯龍根通道。
火元素、地元素,再加上那隨時會出現在身旁某一處的小型尼伯龍根通道,這樣層出不窮的招數讓塞德娜幾乎無法抵擋。
這是全方位的碾壓,特別是這還是夏彌羞憤之下的含怒一擊。
(402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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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幾天身心俱疲,生物鍾都亂了。昨天想把生物鍾改回來,結果……昨天晚上十一點就睡了,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一點半,真·一覺睡到下午醒。
反正……盡量不請假,絕對不爛尾,不死不入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