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增長了
楊東升皺褶眉頭,“我就想幾個問題,第一,你們是從哪聽說的,領導要想用一個人都得先使勁罵這個人,你們見過幾個領導?”
“第二,就算退一萬步講,領導要用一個人,真的會先使勁罵這個人!他是領導嗎?”楊東升衝外面一指,“一個連個村長都沒當過的人,整天裝的跟多大的領導似的,這不是領導,這是神經病!”
“第三,也是最可笑的,他那幾十年的人生道理要是管用,也不會混到今天還是這個吊樣!”楊東升指了指自己,“讓我學他,將來混成他那個樣嗎……”
楊東升還沒說完,門轟的一聲打開,楊東升他爹忽然臉紅脖子粗的衝了進來。
“這兩個人還沒說幾句,你吧嗒吧嗒說一大堆。我哩人生道理不管用?以後你自己去社會上撲騰吧,我看以後誰還管你……”
楊東升就知道是他教唆他媽來跟自己說這些的。
這人見了外人就會跟狗一樣搖尾巴,對付起自己家裡人,那是一套一套的,一肚子壞水。
小時候他先是教唆他們姐弟幾個跟他媽鬥,後來他們姐弟幾個長大了,又教唆大姐跟二姐鬥,三姐跟二姐鬥,後來還教唆著大姐跟楊東升鬥。
一個家裡統共就這麽幾個人,被他挑撥的雞飛狗跳。
他還經常說當年要不是一個親戚喝酒誤事,害的他沒趕上大慶油田的考試,否則他今天怎麽也得是個處長。楊東升替大慶油田慶幸,幸虧他當年沒去成,否則大慶油田一早完蛋了。
“你別生氣,你有心臟病。”楊東升他媽趕忙勸。
楊東升見他媽轉過臉來,又要開口,知道她肯定又是要楊東升給他爹道歉,趕緊出了門。
楊東升在外面等到天黑,然後直奔地裡。
……
今天晚上的收獲還不錯,連挖了幾個大金粒子。
面前又是一個很亮的點,楊東升的手往水田裡一插。
這次感覺有點奇怪,沒先抓住土,先抓住了個滑溜溜的東西,說是泥鰍吧,有點長了;說是蚯蚓吧,有點粗了。
楊東升把那東西抓上來,就見一條花不溜丟,跟條鐵鏈子似的家夥,在他手上纏了幾個圈,一個扁扁的腦袋,不停的吞吐著什麽……
“啊!”楊東升把手一甩,大叫一聲,幾乎隻用了半秒就躥上了岸。
“東升哥,這大半夜的你在這幹啥呢?”忽然一個手電筒打了過來。
“蛇,蛇,蛇!”
“蛇?在哪呢,在哪?”手電筒在地上照了幾圈。
“在水裡。”
手電筒又轉向田裡,可是平靜的水面上,除了楊東升剛才留下的幾圈漣漪,什麽也沒有,“有蛇不奇怪,這個鍾點就是它們活動的時候,剛才我在那邊,還見到一條大的呢,足有三四米長,小腿那麽粗。”
“佳運?”楊東升這才注意面前站著的是救了他一命的楊佳運,“這大半夜的,你跑田裡幹什麽?”
“我?我看水。”
水稻插秧後,需要保持水位恆定,時刻需要人看著。
“你不是當兵去了嗎,怎麽又來看水了?”
當兵是他們這裡的傳統。
像楊東升的爺爺那一輩,很多人都打過RB人、果黨,在半島打過美國人的也不少。
再晚一兩輩的,很多人都打過對越自衛反擊戰。
當然也有被果黨拉壯丁的,楊東升的親爺爺就是淮海戰役的時候被果黨拉了壯丁,再也沒回來。
“我條件不夠,沒選上。”
這幾年國家大裁軍,想當兵也不是那麽容易了。
不但要看體格,還要看學歷。楊佳運的成績實在太差了,連小學都沒上完,被刷了下來。
“東升哥,這幾天我就看你老在地裡走來走去的,你幹什麽呐?”
楊東升看了眼楊佳運,沒想到這些天他的所作所為都被人家看在眼裡了。不給一個解釋,看來是過不了關了。
說起來楊東升也需要有人幫忙,上一次賣金子雖然順利,但是走得夜路多了終會撞到鬼,說不準下一次就會真被人拿刀子堵在屋裡了。
而且他還有暈車的毛病,這個年代小偷多,難保辛辛苦苦挖出來的金子,不被偷了。
過往的接觸中,楊佳運也是一個難得的可靠人,何況還救過楊東升一命,楊東升實在不忍心讓他像上輩子那樣,再死在小煤窯裡。
楊東升看了看四周,確定再沒有其他人,緩緩的攤開手,將一粒金子露了出來。
楊佳運登時眼睛瞪得跟驢一樣,“這是金……”
“下面還有!”楊東升衝田裡指了指。
楊佳運一下子跳進田裡,劈裡啪啦摸了半天,自然是什麽也摸不到,不禁急得直冒汗,“我怎麽摸不著呐?”
“你得仔細摸知道嗎?這東西摸起來手感很重,而且很涼!”
“我知道,我知道!”
“不要弄壞了別人的秧苗。”
在楊東升挖出了十幾粒金子之後,楊佳運終於摸到了一顆金粒子。
“我撈到啦,我撈到啦!”楊佳運舉著金子驚喜的喊。
“噓!”
“奧,奧,我知道,我知道。”
“這一塊,挖的差不多了,我們往前走。”
楊東升向前走了幾米,再次選定一片區域,選定之後,他才忽然發覺不對勁。
這次他選中的面積大了很多,看樣子足有之前的兩倍大,深度也應該增大了一倍,而且在楊東升選中了金這一項後,三維圖上這次出現了兩個人影,一個是他,另外一個看身形是楊佳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