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去看病

  “大哥，到底有什麽規律，給點提示好不好？”楊東升坐在河岸上，盯著地面喘氣。

  忽然又是叮的一聲傳來。

  楊東升定睛一看，腳下出現了一個高亮的正方框，正方框很大一部分區域落在了原河道的外面，而且可以拉動。

  楊東升把正方框完全拖到原河道上，選中金那一項，面前再次出現了一副三維立體圖，一個個金色的亮點出現在面前。

  但是這次的金子，楊東升移動不了。

  因為不是我的地嗎？

  不過無法移動，我還不能自己挖嗎？
  一連幾天，楊東升白天插秧，晚上去捉“海蝦”。

  這天一大早起來，楊東升隻覺得腦子裡有一根筋在突突的跳，半個腦袋都疼。

  壞了，偏頭痛發作了。

  見到楊東升捂著頭起床，楊東升他爹瞟了楊東升一眼，“你自己去找老八拿點藥吧。”

  老八是村裡的一個赤腳醫生，對於楊東升的偏頭痛，他只會開一種叫谷維素的小藥片，吃了一點用沒有，每次都是靠楊東升自己硬挺過去。

  “他的藥沒有用，我想去市人民醫院。”

  “老八那也是大醫院退休的……”楊東升他爹氣急敗壞的道。

  連胡謅八扯都是這麽沒水平，那個老八看年齡也就40歲出頭，怎麽也不看像是退休的樣子。

  這個病必須治。

  在得偏頭痛之前，楊東升記憶力超群，課文只要一遍就能背下來，英語也非常好。

  可是得了這個病幾年後，單詞記不住了，課文也背不下來。

  高考的時候，英語、語文成了他拖後腿的項目，楊東升甚至懷疑就是這個偏頭痛誘發了腫瘤。

  楊東升拿上身份證，帶上這些天挖到的金子，包了幾個饅頭，使勁喝了一肚子水，推起自行車就走。

  他們這裡距離瓜州市區50公裡左右，在後世看也就是不到半小時的車程，但現在是九十年代初期，城鄉之間別說水泥路，連石渣路都不多，坐客車的話要兩個多小時，甚至三個小時。

  騎自行車的話，有的路段人能騎車，有的路段得車騎人，弄不好得走一天。

  楊東升他爹在後面喊，“你幹什麽去？”

  “去市區。”

  楊東升推著自行車剛走出巷子，他爹就追了上來，帶著一副被楊東升逼的無路可走的表情道，“我帶你去市區的醫院看，行了吧？”

  要是別人知道他不願意帶楊東升去市區看病，楊東升不得不自己騎著自行車去了市裡，他的面子就丟光了。

  ……

  路上一個坑，接一個坑，大坑套小坑，小坑連大坑，客車也不知道是用了多久的老家夥，開起來一搖三晃，仿佛下一刻就能散架一樣。

  車廂裡人擠人，人塞人，擠了滿滿一車。

  楊東升很快就被晃的頭暈腦脹，無力的仰躺在座位上。

  楊東升他爹不屑的撇撇嘴，“還暈車，無能！”

  楊東升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好在他們上車早，搶到了座。不知道什麽時候，沉沉睡了過去。

  “下車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有人使勁推楊東升的肩膀。

  楊東升迷迷糊糊下了車，剛一下車就覺得一陣風襲來。

  楊東升趕忙向旁邊躲，只見一輛摩托車沿著人行道呼嘯而過，同時耳邊響起他爹的聲音，“你幹啥來，不長個眼，碰著人家咱賠不起！”

  楊東升看了看遠去的摩托車，心說，它撞我不應該是賠我嗎？

  這時忽然一個白人老頭人迎面走過來。

  楊東升他爹一下子亢奮起來，“你看，你看，外國人！你不是學過英語嗎？去給人家說句話，給人家說一句話！”

  “……”楊東升白了他爹一眼。

  “無能！”楊東升他爹恨恨的跺著腳。

  剛走了沒多遠，楊東升就覺得不對，四周太荒涼了點，市人民醫院應該在市中心啊。

  楊東升他爹明顯也看出了楊東升的疑問，“北城區醫院那也是大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