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少年武俠夢（四千五）
  兩人身形閃動，消失而去。

  區區一個絕神毒，對於煉氣三層的修士有威脅；可對元嬰修士而言，沒有任何用途。

  離開這個城池之後，換了新的身份，開啟新的人生。

  這一次，扮演的是醫生角色。

  開設藥店，懸壺濟世。

  三年之後，又是換了一個身份，變為鐵匠，專門打鐵為生。

  伴隨火爐在響動，鐺鐺的敲擊聲，生意再次開張了。

  一切竟然有序，在十年之後又是換了一個身份。

  就這樣，陸玄機不斷變化身份，算命先生、醫生、鐵匠、丐幫幫主、文官、武將，甚至是皇帝。

  在算命先生的時刻，盡情的忽悠，可還是引來某位小弟算計，最後脫身而去；扮演醫生，卻是在三年後，因為某個毒殺案件，不得不脫下馬甲；又是扮演丐幫幫主，卻是在事業發展到巔峰的時刻，引來官府圍剿；

  為文官的時刻，一邊給上面賄賂錢，一邊又是積極治理河道，也算是成績斐然，可就在要升官的前夕，後台倒下了，被關押到牢獄當中；

  為武將的時刻，在戰場上廝殺，功勞顯著，可卻是遭到敵人嫉恨，陷入圍攻當中，被亂刀砍死；

  又是當皇帝，治理天下，國家穩定祥和，可也引來世家反攻，於是在某個夜晚被仙師暗殺。

  不斷變化身份，有的時間很短，只是三五年而已；有的時間很長，跨度為幾十年。

  眨眼之間，百年時間過去。

  變化身份，體會紅塵滾滾為主，可修為也在穩步提升。

  在八十年前，邁入元嬰九層；

  在六十年前，接引地魂。

  到了現在，已經可接引天魂了。

  可陸玄機還是覺得穩當一下。

  相對而言，金曦卻依舊卡在半步化神，接引天魂還是有一定的風險。

  身形閃動之間，陸玄機離去。

  身上的皇袍消失而去，他不再是皇帝。

  金曦頭上的鳳釵消失，鳳袍消失而去，也不再是皇后。

  “玄機，這次要去哪裡！”

  金曦問道、

  “做回自己，成為真正的刀客！”陸玄機拍了一下腰部的長刀，淡淡說道：“這些年來，好久沒有練刀了，刀法有些生疏了！”

  金曦點頭道；“我聽你的！”

  陸玄機摸著長刀，悠然說道：“我感覺自己的機緣快到了，最多百年，就是可衝擊化神！”。

  金曦言語當中帶著羨慕：“你真是天才，速度太快了！”

  一百年後，也僅僅是一千三百歲不到。

  一千三百歲的化神，有些年輕的過分。

  陸玄機看向這位道侶，她的資質依舊出色，可能不如他，可在化神當中卻也是一流的，可現在還卡在半步化神，更多是心境的問題：“曦兒，你也快了。你對自己缺乏信心而已。很多時刻，不要想太多，順著感覺去做，就會很好很完美！”

  金曦點頭道。

  金光閃動，兩人消失而去。

  最後，定居在一個山城當中。

  ……

  山城，風光秀麗，民風淳樸。

  進入山城之後，進進出出的百姓，散發悠閑與安逸。

  陸玄機背著長刀，拉著金曦的手，進入城池當中，租下一個小院，定居在這裡。

  封印所有的修為，只是化為凡人，催動長刀縱橫劈殺。

  刷刷！

  長刀在變化，陸玄機催動長刀，風聲在響動，好似駕馭狂風在飛舞。

  掃、劈、撥、削、掠、奈、斬、突，八法在變化。

  簡單而狠辣，這與劍法不同，

  劍法講究技巧變化，講究詭異多變；可刀法大開大合，好似洪水席卷，好似潮汐波動。

  刀，為百兵之膽，以劈砍為主，猛烈而決絕，以力破巧。

  刀法，講究力大勢沉，大開大合，變化少而威力凶猛。

  催動長刀出手，往往是兩三招就是擊斃敵人，或是陷入下風，斷然沒有持久作戰之說。

  在練刀之後，有數與金曦陰陽雙休，彌補其本源不足。

  在陰陽造化當中，兩人享受雙休的快樂，樂在其中，妙不可言。

  嗚嗚嗚！
  開始的時刻，刀鋒凶猛而霸道，可漸漸的刀鋒在變化，好似鬼哭一般。

  刀變得更加鋒利，殺傷力在驚人的提升；可相應的，持久力也在下降。

  見他舞動長刀，多數的孩童皆是惶恐離去。

  唯有一個孩童，看著這一幕，卻是神情癡呆，眼中有羨慕之色，

  “這位大哥哥，帶著一位漂亮的姐姐，定居在這裡，定然是一位大俠……”孩童眼中閃過羨慕之色，在茶樓之上，他聽過瞎子說書，裡面有大俠行俠仗義，斬殺貪官汙吏，斬殺壞人惡賊，有美人傾心。

  少年聽後，滿是羨慕之色。

  只是想要拜入武館，需要花費重金。

  家中財力匱乏，無力拜入武館。

  刷刷！

  收回長刀，陸玄機就要回到院落當中。

  孩童上前道：“大哥哥，你是俠客嗎？我聽說，強大的俠客，一人可擊潰幾十人，行俠仗義！”

  陸玄機笑道：“我不是俠客！”

  俠客，首先要有俠義精神，可他有俠義精神嗎？

  對不起，他沒有！
  他沒有俠義精神，只是一個精致的利益主義者。

  前世，他穿越的時刻，武俠已死，有的只是利己；到了後來，就連熱血玄幻也死，只有日常躺平。

  孩童好奇道：“大哥哥長刀縱橫，已是十人敵，為何不是俠客？”

  陸玄機笑道：“只會打打殺殺，只會逞強鬥狠，那時暴徒，那是黑澀會，只有心中有俠義，扶危濟困，幫助弱小，這是俠義。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拯救百姓如水火，這是俠義精神。”

  “至於我，還不配叫大俠。”

  孩童失望道：“原來，大哥哥不是大俠！”

  陸玄機說道：“大俠已死，只有獨夫。回去吧，照顧好家人，不要做大俠夢，如今的世道沒有大俠！”

  行走在凡間，近乎有百年之久，他見到各種各樣的人，蠅營狗苟無數，卑鄙無恥無數，多以利益結交，又是以利益分開，可唯獨沒有大俠。

  上前摸著孩童的腦袋，陸玄機想到陸凡，陸仙等。

  當時，他在外行走。

  等到回家的時刻，兩個兒子已經快三十多歲了，已經無法上前去摸著兒子腦袋。

  頗為遺憾。

  眼前的孩童，算是滿足他的願望。

  稍後，陸玄機回到院落當中。

  ……

  次日之後，陸玄機又再院落外面，拔刀而舞。

  長刀如潑水。

  孩童在四周玩耍，拍拍手唱著兒歌，玩著地上的泥巴；又是過家家，你當媽媽，我當爸爸，你當媳婦，我當丈夫。彼此玩鬧的很是快樂，那個孩童也在其中玩耍，只是玩耍片刻後，就是站在一旁看著他舞刀。

  然後，孩童從旁邊取過一個樹枝，簡單的修剪之後，學他開始舞刀。

  其他孩童，也是上前學著舞刀。

  然後拿著樹枝，哼哼哈嘿，開始拚殺在一起。

  陸玄機神色不變，依舊舞動長刀。

  長刀在變化，一刀、兩刀、三刀、四刀……一直舞動到一萬刀的時刻，然後收工回家。

  就這樣，陸玄機一天接著一天，眨眼之間又是一年過去了。

  孩童們開始長大，孩童變為少年，不再拍手唱兒歌，不再玩泥巴，也不過家家，有的開始去私塾，有的去當學徒，有的去種地，有的去幹其他。唯有孩童，還在這裡學著練刀，長刀也從昔日的樹枝，變為木刀。

  木刀只有手臂長。

  少年舞動起來，刀法很不標準。

  就是夏姬八亂砍。

  這一天，陸玄機看著這一幕，搖搖頭，取過一把長刀丟過去，說道：“你這樣練刀，其實是不對的？拿著這把刀，使出全身力道，砍在木樁上，連續砍三千次！”

  “多謝老師！”

  少年歡喜著，拿著青銅長刀，開始砍木樁。

  陸玄機依舊陰沉著臉，沒有多余的言語，既不讚同，可也不反對。

  很多東西，看似簡單，可簡單的幾乎很多人都做不到。

  拿著青銅長刀，全力在木樁上砍三千次看似很簡單，可在實際操作當中卻是一點也不容易。

  假設兩秒砍一次，需要六千秒，也就是連續砍兩個小時的木樁，若是中間加上休息，再加上體力消耗，時間會更長。

  ……

  第一天，少年砍木樁三千次，卻是花費六個小時。

  第二天，時間在減少減少。

  就這樣，進入簡單枯燥的砍木樁當中，很是乏味，很是枯燥。

  少年手臂發麻，幾次想要放棄，可還是堅持下來。

  他有一個玩伴到了店鋪當學徒，連續為大師傅倒夜壺三年，又是免費做工五年，才被收為弟子。

  若是連這點考驗，都是承受不住，如何有資格學習大俠的刀法。

  少年咬咬牙，在繼續堅持。

  可只是十天時間，雙臂在發腫發痛。

  可少年還是不放棄，還是繼續堅持。

  少年的母親，看著這一幕卻是暗自擔憂，帶著禮物上門。

  ……

  回到院落當中，陸玄機與金曦卿卿我我，正要魚水之歡的時刻，卻是聽到敲門聲，傳來柔美的女子聲音。

  “陸公子在嗎？”

  連續敲擊三下。

  金曦臉色羞紅，站立起來，收拾衣裳。

  陸玄機也整理妥當，打開院門。

  在門口，站立一個白衣婦人，端莊賢惠，卻是帶著一絲愁苦，眼神當中帶著警惕。

  見到大門打開，白衣婦人嚇了一跳，向後退去。

  可想到孩子的事情，又是鼓起勇氣上前，進入院落當中。

  “你是誰？”

  陸玄機皺眉問道。

  金曦上前道：“夫君，她是隔壁的鄰居！”

  “鄰居嗎？”

  陸玄機微微皺眉。

  白衣婦人說道：“妾身，是小石頭的娘親，我家石頭有些淘氣，麻煩了先生！”

  說話的時刻，盡量保持鎮定，可神情當中卻是閃過一絲恐懼。

  小石頭，年紀小不懂事，聽著評書多了，就以為有大俠，大俠就是行俠仗義，除暴安良。可她年紀大了，卻知道世界上哪裡有什麽大俠，有的只是江洋大盜，入室搶劫，強淫擄掠，無惡不作。

  眼前這個人，不會是江洋大盜吧！

  若是江洋大盜，她進入這裡不會羊入虎口，被這人侮辱，失去清白吧！

  她自忖還有幾分美色，若是此人對她動手，為了小石頭也只能忍耐一二了。

  可在進入院落後，看著這位俊美的江洋大盜，不由的心中砰砰響動，暗自可惜，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又是看向那個絕美的姐姐，卻是閃過一絲黯然，慚愧。

  她有幾分美色，可這位姐姐卻是容貌傾城，她差了太多。

  有姐姐這樣的絕色在前，應該看不上她這樣的糟糠吧！
  “無妨，這只是小事情而已，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這是對他的考驗，也是對他的磨煉！”陸玄機說道，“若是能通過考驗，可成為刀客；若是不能，還是去當學徒養家吧！”

  “妾身多謝先生！”

  白衣婦人說道，說著遞過一籃子桃子，說道：“這是一些小禮物，不成敬意，先生暫且收下，我知道先生不在乎這些！”

  陸玄機看先金曦，悠然說道：“曦兒，收下吧！”

  金曦上前接過籃子，笑著問道：“這位妹妹，如何稱呼？”

  白衣婦人羞澀道：“妾身，名為趙玉兒！”

  “玉兒，若是有閑暇，可多多走動！”

  “妹妹明白！”

  又是交談片刻，白衣婦人點頭離去。

  大門合上，金曦若有所思道：“玄機，你覺得此女如何？”

  陸玄機說道：“沒有感覺！”

  金曦說道：“玄機，她是水系天靈根，乃是修煉的奇才。只可惜不只什麽原因，她被遺漏了，沒有踏上修煉之路，還嫁為婦人，幾十年後就是化為黃土。不過縱然沒有她上修煉之路，可靠著天靈根滋補之下，依舊是容貌美豔，超越凡人。”

  陸玄機說道：“那又如何？”

  若是在紫府境界，他會好好栽培天靈根；可現在他是元嬰大修，就差一步，就可邁入化神境界。

  所謂天靈根，在他眼中也不過如此。

  金曦說道：“趙玉兒嫁為人婦，又是生下孩兒，可就在三年前夫君因病去世，獨自一人撫養孩子。夫君若是有興趣，可收她為侍妾，算是她的造化！”

  修仙界提倡多婚多育，多多娶妻妾，多多生育後代。

  這與道德無關，而是與生存有關。

  人族為什麽打不過妖族，就是生育能力不如妖族。

  人族修士，一年一胎，很多女修士生育四五個孩兒，就算是英雄母親；可鼠妖，一年好幾胎，每胎好幾個，一年至生育幾十個孩子，一生會生育上萬個孩子。

  就連白虎族、金烏族等，生育差的種子，一生也要生育上百個孩子。

  在生育能力上，人族特別差，這也是人族乾不過妖族的原因之一。

  陸玄機笑道：“還是不用了，我也沒有心情！”

  金曦笑著再勸說，以後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來。

  ……

  離開院落，趙玉兒心中忐忑著，也是松了一口氣。

  她見識淺薄，卻也一點不傻。

  這位俠客穿著衣裳華貴，根本找不到絲毫針腳，言語氣質之華貴，就連一些貴族公子也不如。

  這那裡是什麽江洋大盜，而是傳說當中的仙師。

  仙師長生不朽，可禦劍飛行，可縱橫逍遙，皇帝見了仙師也要跪下拜見，唯有這樣的存在，才有如此高貴的氣息。

  “此人乃是仙師，能看得上小石頭嗎？”

  趙玉兒擔心道。

  昔日，她也是豪門貴女，後來嫁於世家公子為妻，也是生活安逸。在夫君死後，受到家族排擠，遷居在這裡，生活富足有余，可想要讓小石頭去武館學武，卻是銀錢略顯不夠。

  在忐忑不當當中，回到家中。

  ……

  PS：繼續碼字去，爭取萬字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