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她賭贏了
要是說了,門外面站著那麽多人不就知道了嗎?
那他這臉面以後還往哪兒擱啊。
他這生意還怎麽做得下去啊。
徐半夏幽幽開口:“怎麽樣,朱老板可想好怎麽說了嗎?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朱老板內心很是糾結,他不能說,那麽多人在外面站著呢。
“我說了,我沒有指使他,你是不是沒有證據, 就想對我屈打成招啊?”朱老板開始哭訴,想把事情鬧大。
“大家都給我評評理啊,這桃意閣東家突然跑到我這店裡頭,說我指使這個人去抹黑他們桃意閣,我明明沒有這麽做過啊。”
“然後這個桃意閣東家沒憑沒據就帶了個人來說是我指使人乾的,我怎麽可能受這冤枉。”
“她現在還想對我屈打成招, 逼迫我承認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大家可得給我評評理啊。”
外面的人隻一心看熱鬧, 壓根就沒人理會朱老板的哭訴, 這讓朱老板有些尷尬得下不來台。
徐半夏見了,冷嗤一聲。“朱老板,難道你沒看到大家都沒有理你嗎?八成是你品行不行,瞧瞧,都沒人幫你說話呢。”
朱老板被徐半夏這麽一說,更尷尬了,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那些人平時來他店裡頭買東西,他也沒怎麽著他們啊,怎麽一個個都不幫他說話。
門外圍觀的眾人自然是聽到了徐半夏說的話,人群中有人說道:“這朱老板鋪子裡頭的果乾賣得可貴了,不僅缺斤少兩的,還故意收了我們好多錢,現在自然不會有人幫著他說話。”
他們可是來看熱鬧的,不是來幫朱老板的。
徐半夏聽了忍不住嘖嘖兩聲。“朱老板看來混得不錯啊,居然能混到這個地步,也是個人才了。”
朱老板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他知道徐半夏這是在嘲笑他人緣不行。
想到這,朱老板惡狠狠的瞪向了外面那些人。
一個個的來他這裡買東西時可不是這副面孔, 現在看到他被這個小丫頭欺負,也不幫他說說話。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一個個就站在那裡看他的笑話。
“看什麽看?你們都沒事情做嗎?”朱老板忍不住對著門外圍觀的人大吼。
圍觀的人也沒有在意朱老板的話,甚至有人回了朱老板的話。
“我們自然有事情啊,這不是來看朱老板的熱鬧嘛,這可是一件大事。”
其他人聞言,紛紛哈哈大笑了起來。
朱老板隻覺臉面都被丟光了。
“笑什麽笑!?不許笑!”朱老板氣得臉都紅了。
“朱老板,真不是你指使張三抹黑桃意閣的嗎?”徐半夏忽然出聲了。
“什麽張三,不是叫李老二嘛。”沒有反應過來的朱老板直接脫口而出,甚至都沒有經過大腦思考。
“你可是叫李老二?”徐半夏看向尖嘴猴腮的男子問。
“是,我是叫李老二。”
徐半夏聞言,皮笑肉不笑的睨向朱老板。“朱老板不是說不認識他的嗎?怎麽知道他叫李老二的?”
也是這個時候,朱老板才意識到自己被徐半夏給套路了,心裡一陣氣急。“臭丫頭!你竟然套我的話!”
“誰讓你豬腦子呢,這怪得了誰?”徐半夏淡淡出聲。
“我不認識李老二,我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他叫李老二。”朱老板開始狡辯,實則內心慌得要死。
然而徐半夏可不買他的帳。“大家剛剛才都聽到了吧?”她看向門外圍觀的人, 揚聲問道。
“聽到了。”門外有人應了徐半夏的話。
“朱老板, 大家都聽到了,你覺得你現在狡辯有什麽用呢?就算你後面解釋了,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
朱老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我……我……”
“你現在還想狡辯嗎?”徐半夏稍微一個用力,朱老板疼得嗷嗷叫。“放手放手放手!疼疼疼!”
“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敢找人故意抹黑桃意閣,你以為我很好欺負,是嗎?”
微微頓了一下,徐半夏接著又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看著小,就以為桃意閣可以任人欺負?嗯?”
話音一落,徐半夏又加大了力道。
朱老板一臉的痛苦之色。“我承認,是我指使人去抹黑桃意閣的。”
徐半夏聽到這話,這才松開了朱老板的豬手。
“早點說實話不就行了,也不用吃苦頭,非要見了棺材才落淚。”徐半夏嫌棄的甩了甩手。
朱老板抱著自己的手,臉色不大好看。
“想必各位也聽到了,我奉勸有的人最好不要打桃意閣的主意,也不要想著和桃意閣作對,也不要覺得我年紀小就好欺負。”徐半夏聲音冷到了極致。
“不要覺得桃意閣沒有靠山,這桃意閣要是沒有靠山,我也不會如此猖狂了。”
朱老板聽到這話不禁愣住,啥意思,桃意閣有靠山?
誰啊?誰是桃意閣靠山啊?
不僅僅朱老板愣住了,外面圍觀看熱鬧的人也愣住了,開始紛紛議論。
“我怎麽沒聽說桃意閣有靠山啊?”
“這桃意閣才開店多久啊,就找到了靠山?”
“誰說不是啊。”
徐半夏也不理會外面人的議論,揚聲警告道。
“反正,今後誰再敢打桃意閣的主意,最好是掂量掂量。”
大家都很好奇桃意閣的靠山是個什麽樣的實力。
朱老板感覺徐半夏在唬人,她那個桃意閣才開這麽點時間,怎可能就有靠山了?
八成就是騙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有心人不要打桃意閣的主意。
“臭丫頭,你那個破店才開多長時間,竟然在這故意唬人說有靠山,那你倒是說說,你這靠山到底能不能靠得住啊。”
朱老板想著今日的仇,心裡無比氣憤,他要找回一點面子。
“怎麽,朱老板那麽想知道?我怕你知道了,會害怕到做噩夢。”
朱老板不屑冷哼一聲。“那你倒是說來我聽聽。”
“桃意閣靠山是縣令大人。”徐半夏細細思考了一下才開口。
此話一出口,眾人都驚呆了。
桃意閣靠山竟然是縣令大人!?
這這這這……
這真的假的?
縣令大人怎麽會是桃意閣靠山呢?
縣令大人啥時候成了桃意閣靠山的?
朱老板驚住了。“你騙人!怎麽可能是……是縣令大人!”
“朱老板不信啊?那你要不要親自去問問縣令大人啊?”其實說這個話的時候,徐半夏心裡是有些虛的。
桃意閣壓根就沒有靠山,不過是她瞎說的,就是想借一借縣令大人的名頭嚇一嚇朱老板和那些打上桃意閣主意的人罷了。
這個時候她也在賭,賭朱老板沒有那個膽子真的跑去問縣令大人。
“我……我去幹什麽,我才不會去。”朱老板立馬就道,他要是去了,那不是自找死路嘛。
縣令大人要是知道了,那不是得扒了他的皮,他才沒有那麽傻呢。
徐半夏聽到這話,稍稍松了口氣。
好在,她賭贏了。
不過這朱老板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以為她好欺負。
如今她說桃意閣的靠山是縣令大人,估計應該沒人再打桃意閣的主意了吧。
徐半夏簡單教訓了一番朱老板,還向朱老板索要了一點點賠償。
至於那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徐半夏直接放他走了。
離開茗香閣後,小七小聲的詢問徐半夏。“東家,縣令大人什麽時候成了咱們桃意閣的靠山了?”
徐半夏壓低了聲音回道:“我瞎說的,縣令大人壓根就不是桃意閣的靠山,我故意說來嚇唬他們的。”
“啊?不是啊?”小七忍不住驚呼出聲。
“噓,你小點聲,生怕別人聽不到啊?”徐半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姑娘一驚一乍的。
小七意識到自己聲音大了點,連忙捂著自己的嘴巴。
“東家,那……那你不怕哪一天暴露了啊?”小七有些為徐半夏擔憂,要是縣令大人知道他們東家拿他的名頭唬人,那東家不就完蛋了嗎。
徐半夏叮囑道:“所以啊,這事兒得悄悄地,不能被別人知道了,還有啊,你可得保密,不要說漏了嘴。”
她說的時候也是有些心虛的。
這漠河縣聽說換了個縣令,也不知道這新縣令人怎個樣。
她都在想,要不要去賄賂一下這個新來的縣令大人了。
也不知道這個縣令大人好不好賄賂。
徐半夏思索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桃意閣。
小六他們看到徐半夏和小七回來了,忙上前問道:“東家,小七,怎麽樣?”
小七有些沒明白。“什麽怎麽樣?”
小六:“我是問你跟東家有沒有事。”
“有我在,能有什麽事?我可以保護東家。”小七拍著胸脯說道。
小六點了點頭。“也是哦,你可是連我都打敗了的,有你在,自然可以保護好東家。”
小四走上前,拍著小六的肩膀說道:“小六,都說了讓你別太擔心,你看東家和小七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小六:“我那還不是看他們那麽久都不回來,擔心嘛。”
“擔心什麽?我會讓自己出事嗎。”徐半夏將錢袋子放到了桌子上。
“哇,東家,那麽多錢,這是哪兒來的啊?”小五看了,忍不住驚呼出聲。
“自然是茗香閣朱老板賠償的啊。”徐半夏坐了下來。“一共五十兩。”
“五十兩啊!這個朱老板這次損失不小啊。”小六驚呆了。
“那還不是他自找的嗎?倘若他沒有指使人故意抹黑咱們桃意閣,也不至於讓他賠償了,要我說,這點賠償都算少的了。”
“小四說的對。”徐半夏附和著小四的話。
這點賠償算少的了。
不過她這次也算是讓那個朱老板大出血了。
有了這一次教訓,估計他也不敢再有第二次了。
除非他是想活得不耐煩了。
不過她都借了縣令大人的名頭嚇唬朱老板,他應該也不會有那個膽子再乾一次這種事情了。
此時此刻,坐在衙門裡辦公的徐征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有人在念叨他嗎?
今日事之後,徐半夏一直在愁如何跟縣令大人搭上邊。
畢竟她要早做打算,避免哪天她擅自借用縣令大人名頭之事暴露。
可是那個衙門也不是想進去就可以進去得了的。
她又沒有冤情,總不能她直接跑到衙門跟官差說她有事找縣令大人吧,那官差肯定不會準許她進去啊。
也不可能謊報有冤情,被知道了估計也沒啥好果子吃。
她乾脆每天蹲守在衙門附近好了,看看縣令大人啥時候出來。
觀察觀察一下這位縣令大人的脾性怎麽樣。
如果是個好的,那肯定不容易被她賄賂,到時候怕是得費一番功夫。
如果不是太好,那賄賂起來就容易多了,給點好處說不定就可以用他的名頭繼續當靠山了。
雖然她的賄賂縣令大人不太好,但那也是沒辦法啊。
誰讓總有人想打桃意閣的主意呢。
況且她也不會白白用縣令大人的名頭,她可是會給點好處的。
畢竟她是求人辦事。
徐半夏忽然覺得自己太弱小了,沒有權勢,沒有強大的靠山,看著他們桃意閣生意好,背地裡打歪主意。
等到她找到了穩固的靠山,看他們還敢不敢打桃意閣的主意。
於是,徐半夏一連在衙門附近蹲守了兩三天。
只要縣令大人一出來,徐半夏就立馬跟上。
為了試探縣令大人的品行,徐半夏還將自己打扮成髒兮兮的乞丐,故意撞上縣令大人,然後一個勁兒的道歉。
徐半夏本以為縣令大人會呵斥她不長眼睛,但是她所想的並沒有發生。
縣令大人還扶了她一把,一臉和藹的問她有沒有事,還給了她幾塊銅板。
此番言行舉止這是徐半夏萬萬沒有想到的。
由此可以看出來,這位縣令大人是個很不錯的人。
雖然縣令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也是百姓們的福氣。
但是徐半夏犯愁了,因為這樣子的縣令大人最不好賄賂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徐半夏還在想著這事,一臉的愁容。
柳文修見徐半夏一副有心事的模樣,便問:“夏夏可是遇到什麽難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