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通往大乘境之路

  金梓鳴就此篤定，“若能將黑洞和暗物質空間，與‘鯤鵬通天訣’結合，肯定是最契合的道途。”想明方向，不禁大喜，開始一心一意的規劃。

  他將“鯤鵬通天訣”衍生出的後天法則，逐一和空間的先天法則適配，或者反過來，以先天向下兼容後天，嘗試融合。

  如此一點點打磨，五年過去，他對先天的領悟更為深刻，並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觸碰到大乘境的屏障。

  興奮之余，更多的卻是沮喪，他突然醒悟，這樣只能在“點”上提升，無法在“面”上，實現質的飛躍。

  他停止單個法則的鑽研，考慮突破的整體方案，苦思不得其解，方才明白，閉死關的方法，根本不適合他。

  有的問題，不是立下宏願，配以苦修，就能解決。莽漢無奈出關，除過問業務，便與沐嫣、汪海和覃玉等人相聚，討論道法，暢談人生。

  楚想已達金丹大圓滿巔峰，時常被金梓鳴叫去，傳授晉升元嬰之法。半年後，他回到葉家，拽上仙子，又一次踏上紅塵歷練的旅途。

  首先去千佛島，見到大乘境大圓滿的定淳羅漢，聽完教誨，與妻子上山，去欣賞那塊神奇的白色玉璧。

  “染衣，在那段歷史中，小尼姑來過這裡，不管她怎麽誦讀咒語，都不會有梵音出現，我真替她著急。”

  “哪來的咒語？不是經文摘錄嗎？”葉仙子看著玉璧上的文字，有些詫異。

  “哦，那時刻的是‘往生涅槃咒’，我見她念咒無效，便把這幾段經文告訴她，還真靈驗，搞得幾位師姐豔羨不已。”想起過往時光，莽漢頗為懷念。

  “念誦這些經文，我也能引來異像，我試試你說的咒語，看是不是比小尼姑強些？”葉染衣的少女心發作，居然想與前世比拚。

  “好啊，我賭你贏。”金梓鳴笑著鼓勵。

  葉仙子盤膝坐下，開始誦讀，剛開始毫無反應，但在第七遍重複時，四周風起雲湧，玉璧晃動起來。

  佛音響起，似在超度亡魂；隨著咒詞的切換，漸漸過渡為慶賀新生，佛光破開烏雲，照耀大地，帶來生的喜悅與希冀。

  “染衣，你不僅比小尼姑厲害，比我也強多啦，我念了十多遍，才有異像發生。”

  葉仙子微笑起身，“梓鳴，要不再試試，說不定能比那時快些？”

  莽漢正想說“試過了，不用再試.”但話到嘴邊，卻若有所思，改口道：“好的，我來拚一回，看是否有所長進。”

  他念誦起來，在第九遍時，果然引起梵音，但他沒有停止，一遍遍重複，無數次經歷死與生的輪回，悲與喜的交替。

  許久，見他起身，仙子打趣：“恭喜啊，梓鳴，果然進步。”

  莽漢神色茫然，沒有做聲，葉染衣好奇問道：“怎麽啦，有了新的感悟？”

  “冥冥中有一種感覺，很微弱，難以捕捉。”

  “與突破到大乘境有關？”

  “好像是的。”

  “那你留在這裡，繼續念咒，看能否抓住靈感，我在旁邊打坐，給你護法。”

  “好的。”金梓鳴持續念咒大半日，在無數次生死切換中，找到那一絲曙光。

  “往生涅槃咒”帶來的異像，讓他想到的是鳳凰，準確的說，是“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這與晉升真君，與空間法則有什麽關系？我突破至金丹時，就曾用過這招，難道說，還要再來一次？可怎麽用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起身說道：“染衣，走吧，我已找到靈感。”

  “啊？太好了，知道如何進階啦？”

  “不知道，只是有一個突兀的念頭，覺得它與晉級相關。”

  “那你明日還來念咒嗎？”

  “不用了，我感覺玉壁只會給我這個啟示。”

  二人下山，呆了幾日，去向定淳辭行。

  “梓鳴，我有預感，你距離突破不遠了。你確實佛緣深厚，才八百多年，就到達這個層次。記得第一次見你時，還只是一位金丹修士。”羅漢笑道。

  “我幾次遇上修行關卡，全蒙您點化，方才找到前路，實在感激。

  我發現，在山頂玉璧前誦讀‘往生涅槃咒’，也能引來梵音，您不妨讓弟子們試試，說不定有所感悟。”

  “當年種下的因，今日竟已成果，老衲謝過回贈。”定淳若有所悟，沒有點破。

  二人告別長輩，越過大海，來到吳泊城，“梓鳴，接下來，想去哪裡？”

  “染衣，千佛島之行，讓我有強烈的感應，得去從前突破大境界的地方走走，說不定能想明白晉升之法。”

  “要去洪荒洲的聖城嗎？我還沒去過。”

  “不清楚，咱們從煉氣期開始，一個個試，看能否找到機緣。”

  “好啊。”

  第一站，自然是西金洲的黑茫森林，莽漢當年修煉的山洞。他在洞內打坐數日，一無所獲。

  遂帶上妻子，去那個清澈小湖，那是二人相識之地，時常魂牽夢縈。等到了地方，卻無奈發現，此處烏煙瘴氣，已被一夥匪徒佔領，成為總壇。

  “唉，上次搞倒黑海門，如今又來一個，簡直沒完沒了。染衣，你說怎整？”

  “我有什麽辦法？又不能在此長駐，只能由著這幫賊子胡來。”

  “不行，咱倆的聖地，那容這些混蛋踐踏？”

  “不這樣，難道讓他們頂禮膜拜？”

  “這幫土匪的朝拜，只會讓我厭煩。”莽漢撇嘴，很是鄙夷。

  “你對這種人有的是手段，你說吧，怎麽應對？”仙子很了解丈夫。

  辦法自然是簡單、粗暴且直接，金梓鳴乾掉幫主，打殘副幫主，然後叫來骨乾訓話：
  “我們兩口子，來自超級大派，一個真君，一個巔峰大能，很喜歡這個湖泊，不希望歪門邪道汙染此處。

  可以饒過你們一命，但今天就要搬離，從此不得踏足。”

  “謝前輩不殺之恩，晚輩定當照辦。”

  “還有，必須在五天內，把話帶給潼峰城所有的幫派，明白嗎？”

  “一定照辦。”

  “識時務就好，若辦事不力，隨時取爾等狗頭。”

  “絕對不敢。”

  “立即讓人撤除所有建築，打掃乾淨，然後滾蛋。”

  待匪徒們離開，二人終於得到清淨，金梓鳴在老地方搭建樹屋，與妻子開開心心地生活大半月，方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第二站，是莽漢築基之地，當年的玖霞寺早已不在，卻有一對銀發的老年夫婦，在這裡開設農莊，兼做客棧。

  這個世外桃源，讓染衣驚豔，尤其是朝陽初升與夕陽西下，那如畫美景，猶如仙境。

  金梓鳴面朝大海，在懸崖邊打坐，沒有找到靈感，又來到築基的亭子處，依然無果。

  葉仙子沒有同意馬上離開，而是住了下來。老太太有時會送來熱氣騰騰的飯菜，莽漢偶爾親自下廚，拿出的美酒佳肴，讓老兩口讚不絕口。

  一個月後，告別老人，他們再次上路。這一回，是去曲靈城與霧松城之間的那座山，金梓鳴在此處成就金丹。

  數百年過去，山頂懸崖邊的老藤依在，無論是主乾、枝條，還是綠色的葉片，都散發著濃鬱的木之精華和生命氣息。

  他倆飛出崖外，下降十丈，鑽入那個山洞，莽漢盤膝打坐，而仙子則如當年的妖女那般，在洞口守望。

  他回憶那時的突破過程，靈海由起潮變為暴動，靈液演化巨鯤，鯤化鵬，接受烈焰的磨礪，鳳凰涅槃
  “鳳凰涅槃！這正是我在千佛島玉璧前想到的。二者之間，有什麽聯系？它能給我的突破，帶來什麽啟示？
  我敢肯定，機緣就在這裡！但到底是什麽？它與空間的先天法則，有什麽關系？”

  他苦苦思索，卻不得而知，乾脆放棄念想，將大腦清空，打坐入定。佛家說“定能生慧”，誠不欺人，禪定八日，他突然頓悟：
  “成就金丹的歷程，完全可以重演，……，沒想到‘鯤鵬通天訣’，竟能與空間法則完美契合。”

  他琢磨細節，越想越興奮，這簡直是一條量身定製的進階之路。

  金梓鳴花了三天，將整個過程融會貫通，來到洞口，喜道：“染衣，我想明白了，馬上回凌雲派，我要在聚靈陣中進階。”

  “太好啦，總算不虛此行。”

  “對不起，沒法陪你去聖城了。”

  “沒關系，以後再說，也不一定非要去。對了，成就大能時，你沒有祭煉分身。現在晉升真君，要不要煉一個？”

  “如果是你，會煉製分身嗎？我感覺怪怪的。”

  “沒想好，但我倆不同，我很少經歷生死之戰，而你卻不時遇上危機，趁突破之機，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未嘗不可。”

  “那你不是有兩個丈夫？”

  “呸，你不會把他打發到很遠的地方嗎？”葉仙子羞紅了臉。

  “有道理，歐嘉也是這樣建議的，如果不費事，那就煉一個吧。”

  此地距離凌雲派很近，他們回到曲靈城，“染衣，下次見面時，我就是真君了。”

  “真夠自信的，很好，就是要有這種底氣，才能成功。”仙子賞識地看向丈夫。

  “我急著突破，就不送你回逍遙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