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化神中期的修為,看她行動受限的樣子,似乎是準備拿來拍賣,青陽頓時一愣,仙遊閣居然還拍賣活人?不過想想當初在古風大陸楚江城,石寒大師的鬼修道侶就曾被拍賣過,似乎也不稀奇。
這時就聽台上雲林尊者說道:“這女子出身於青欲蛇族,因為欠債被賣給了仙遊閣。大家都知道,青欲蛇族好色,是最好的鼎爐或侍妾,而且此女從小習有雙修功法陰陽度虛功,對男修幫助極大,尤其是煉虛修士,效果堪比之前的三靈如意丹,若能拍到手,是做鼎爐也好,還是做侍妾也罷,不僅盡享齊人之福,還能快速提升修為。”
“此女起拍價兩千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少於十萬,這個價格可不高,在修仙界培養一個化神中期修士,消耗的資源也不止兩千萬,而且還要耗費巨大的精力和漫長的時間,莫要錯過了……”
在修仙界,正常結成的道侶,雙方是平等的正常夫妻關系,而侍妾和爐鼎就不一樣了,她們地位低下,只是修士的附庸,就連自己的修為自己都做不了主,大部分都被主人給采補走了,極其可憐。不過修仙界弱肉強食,一些小族的修士甚至比這個更慘,若是倉木城人族沒有遇到青陽,說不定也是這種下場,青陽管不過來也沒能力管。
場上修士的情緒已經被雲林尊者調動了起來,她這邊剛說完,有意向的修士就紛紛開始報價,參加拍賣會這麽多修士,財大氣粗之人多得是,參與報價的至少有數十個,就連火陽族的陽海都不例外。
經過近百輪的報價,這青欲蛇族女子最終被一名外來煉虛修士以三千六百萬的價格拍到,付過靈石改完禁製,這女子就是他的了。
此時拍賣會已經到了最後階段,拍賣完那青欲蛇族女子,仙遊閣拿出了壓軸的最後一件寶物,也是一件靈寶,叫做雲紋八寶衣,據說是烏垕城一個知名合體修士流傳下來的,上鑲八件寶物故此得名。
這件雲紋八寶衣雖然只是一件靈寶,但合體修士用過的寶物又能差到哪裡去?所以衣服的等級很高,在眾多靈寶之中也是上上品,而且還屬於靈寶之中比較少見的防禦性寶物的,在修真界極受歡迎,仙遊閣給出的底價是三千五百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少於二十萬靈石。
這麽好的東西,再高的價格也擋不住大家的熱情,拍賣會的氣氛瞬間達到了頂點,在場修士紛紛加入競價。不過這種等級的寶物肯定輪不到化神修士,先不說身上的靈石夠不夠,即便能夠能拍到,也會給自己召來無盡的麻煩,所以化神修士也就是湊個熱鬧,沒幾輪就紛紛放棄,因為價格太高了,不少煉虛修士全部身家都沒這麽多。
此時場上的競爭已經進入白熱化,修士之間合縱連橫,借錢的、威脅的、商量的,暗語傳音亂飛,轉眼之間價格就升到了五千萬,之後又經過好幾輪的競價,最後雲紋八寶衣被浮遊族的族長拍到,價格高達六千三百八十萬靈石,不愧碧波七族之一,底蘊就是深厚。
青陽全程都沒有參與,一是他知道這東西太搶手,自己拍到的可能性不大,二是身上的靈石不夠,非要不可的話就要借靈石欠人情,三是他身上已經有很多頂級寶物了,不說至今都沒有弄明白級別的逆天寶物醉仙葫,光是合體修士留下的頂級靈寶就有兩件,煉丹神器紫雲通霄鼎和飛行靈寶暗影虛空梭,哪個不比這雲紋八寶衣好?
拍賣會結束,眾修士紛紛離開,青陽則特意等了火陽族太上大長老陽海一下,見面之後確認那斷魂罡玉就是為他煉製法寶而拍的,兩人重新約定了交貨的時間,如今斷魂罡玉有了,其他輔材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可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陽海回去之後稍作準備就能開始煉製,頂多一年就能完成,比之前商定的時間節省了一年多。
拍賣會之後,青陽只是在城中簡單轉了轉,就返回洞府繼續閉關修煉,其勤奮程度使得花面婆婆和元寶童子都佩服不已,若是他們年輕時能有公子的這份勤奮和努力,現在說不定已經是煉虛修士了。
修煉無歲月,很快一年時間過去了,到了約定的日子,青陽獨自帶著神魂契約前往火陽族取寶,那陽海早已派了弟子在火陽族的大門外等候多時,直接帶著青陽來到了陽海洞府的會客室。
雙方寒暄幾句,坐定之後,不等青陽拿出神魂契約,陽海就取出一個葫蘆遞給了他,然後說道:“不辱使命,法寶已經煉製成功,整個葫蘆法寶都是按你要求煉製的,唯一與約定不同的是,因為拍到的斷魂罡玉多了些,我就多為你煉製了幾把飛刀,你先看看。”
青陽拿起那葫蘆仔細觀察,大小、顏色、輕重、屬性都沒有變化,外觀形製與青陽之前交給陽海時的那個葫蘆別無二致,唯一的不同是頂部被削掉了一小塊,煉製成一個蓋子之後蓋在了葫蘆口上。
打開蓋子裡面空空如也,用神念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葫蘆內隱藏著五把金黃色的玉石飛刀,隱隱泛著黑絲,葫蘆內的金屬性氣息也都附著在了飛刀上,青陽還待細看,卻見那飛刀上閃過一絲金芒,他的神念瞬間被割裂消散,想不到這法寶還未祭煉,威力就這麽大。
青陽不太懂煉器,卻也能看得出這法寶煉製的很好,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於是誠心感謝道:“前輩費心了,小子感激不盡。”
陽海擺了擺手,說道:“說起來我也應該感謝你,這完全就是相互成就,材料挑煉器師,其實煉器師也挑材料,好的材料對於煉器師來說也是夢寐以求的,你這葫蘆本身底子就很好,用的材料又是最頂級的,煉製時我心無旁騖,順利的不可思議,不僅心境提升,煉器之術也有不小增長,這葫蘆是我這麽多年來最好的一件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