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6章 金陽祭
戰鬥中,那青袍中年幾次示意築基年輕人趁機逃走,甚至拚了性命創造機會,卻都被另外兩名金丹修士死死攔住,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那築基年輕人,雙方實力又相差甚遠,怎麽可能讓他離開?
轉眼之間,雙方你來我往打了好幾個回合,混不知旁邊正有一個元嬰修士正在看著他們,而青陽也一直沒有顯露身形,他這段時間一個人到處遊走,生活很是乏味,乾脆就停在這裡看熱鬧算是調劑。
那築基年輕人與另外三位實力相差太遠,戰鬥中幾乎起不到多少作用,所以那青袍中年相當於是以一敵二,他的修為本就比灰須老者低一些,在逃出城之前還受了傷,又要照顧旁邊的兒子,戰鬥的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不到半刻鍾,他就屢屢受創,情況越來越危急。
眼看著他們父子就要命喪黃泉,那青袍中年臉上忽然顯出一絲猙獰,伸手摸出一張青色的玉符,道:“既然你們要把我父子趕盡殺絕,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是當年師父他老人家給我留下的寶物,威力堪比金丹圓滿修士一擊,你們苦苦相逼,那大家就同歸於盡。”
青袍中年忽然來這麽一手,另外兩名金丹修士都沒有想到,一時不知道是真是假,雖然他們三人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相互之間都很熟悉,沒聽說師父單獨給老二留下什麽寶物,不過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老二說的是真的可就麻煩了,金丹圓滿修士一擊,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承受的,到時候就算不死也要身受重傷。
他們的師父叫做無歸真人,在周邊方圓數萬裡的范圍也算是一號人物,修為曾經達到金丹圓滿境界,這無歸城就是無歸真人建立起來的,不過修煉到金丹圓滿已經是無歸真人的極限,之後他就耗盡壽元而死,把這無歸城留給了這師兄弟三個,這三人的資質比起師父無歸真人就差的太遠了,這輩子能夠修煉到金丹中期就算不錯了。
眼見老二要魚死網破,那灰須老者連忙停了手,道:“師弟,你這又是何必呢?咱們師兄弟一場,有什麽事情不能商量?”
青袍中年道:“什麽商量?你分明是要逼我們父子去死。”
“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只是送你兒子去參加那金陽祭,什麽時候逼著你們父子去死了?那金陽祭三十年一次,是我金陽谷難得的盛事,你兒子能去參加是他的福分。”那灰須老者道。
“那為什麽不派你的兒子去參加?”青袍中年怒道。
灰須老者滿臉可惜的道:“你以為這金陽祭是誰想參加就能參加的?那都是有資格要求的,年齡必須在百歲以下,修為必須在築基中期以上,靈根要求是三靈根以上,我大兒子是單靈根,年齡早已超過百歲,根本就不符合要求,剩下幾個兒子年齡倒是合適,可惜修為差了點,也不符合要求,所以就只能把這個機會讓給你了。”
那陰鬱中年也附和道:“是啊,我的情況跟大師兄一模一樣,也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算來算去也就賢侄比較合適。”
“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只有這麽一個兒子,卻非要逼著他去送死,就是為了除掉我們父子。”青袍中年悲憤道。
這青袍中年是重情之人,當年曾經有一個情投意合的雙修道侶,只可惜後來發生意外死掉,隻給他留下一個兒子,失去愛侶之後青袍中年無心再娶,就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兒子身上,好在老天不負有心人,在他的悉心培養下,兒子不到百歲就修煉到了築基八層,突破金丹絕對沒有問題,甚至有可能達到師父無歸真人的成就。
另外兩人則完全相反,早早地就娶了道侶,生了不少兒子,兒子生孫子,孫子生重孫,如今已經成了傳承好幾代的大家族,各自佔據了無歸城不少資源,只是他們的後代資質普遍不高,只能勉強修煉到築基境界,連築基後期都很困難,就更不用說突破金丹了。
眼看著二師弟的兒子越來優秀,以後無歸城很可能要二師弟一家獨大,他們兩家到手的利益肯定要讓出去,於是他們就動了歪心思,想要借著這次金陽祭的機會替他們的後代除掉這個隱患。
金陽祭在金陽谷很神秘,每三十年才有一次,每次只能有百人參加,分在偌大的金陽谷中就很不起眼了,而且參加的只能是築基修士,所以這個金陽祭的影響力並不是很大,很多修士都不知道,聽說金陽祭被選中的修士,會被帶去傳說中的極樂世界,那裡不僅是一個修仙的聖地,也是一個享樂的聖地,可以說是一步登天。
不過這畢竟只是傳說,真實的情況是,凡是被金陽祭選中的修士,全都消失無蹤沒有一個能回來的,所以在大家的心目中,所謂的極樂世界就是騙鬼的,金陽祭應該是一個陰謀,去了只有死路一條。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據說凡是得到金陽祭名額的,就必須去參加,否則的話不僅被選中之人性命不保,所在的勢力也要被牽連,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究竟是巧合還是金陽祭背後的組織做的,至今沒有人弄清楚,但是看這行事風格,絕對不會是什麽正人君子。
正因如此,就從來沒有修士會主動去尋找這個金陽祭的名額,都是被強製分配之後,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參加,沒選中自然皆大歡喜,若是被選中那就只能自認倒霉,好在金陽祭要求苛刻,一般修士很難被得到名額,就算是得到名額去參加了也很難被選上。
無歸城已經很多年沒有被分到過名額了,甚至連金陽祭幾乎都要忘記了,結果今年忽然就被分配了一個名額,那青袍中年本來以為這個名額純粹就是意外,結果不小心聽到一些消息,才知道這件事完全就是兩個師兄在針對他們父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