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王富生照著自己的臉就抽了幾個大嘴巴子,這著實嚇了邢芮一跳,
不但沒有看不起這個男人,反而覺得這個男人還挺爺們的。
在這個朝代,如此護著婆娘的人可不多。
“這怎麽了,還自己打起自己來了?”
韓有權遠遠的就看到王富生對著自己的老臉左右開弓起來,走過來,
眼神對上邢芮的那一刻,韓有權就猜到了什麽,詭秘的一笑。
“都站在這裡幹啥?”
“哦,等人,”
邢芮急忙說著,韓有權也是配合,假裝很是奇怪的問著,
“等人,等誰?難道有人去鎮子上找郎中去了?”
“那不是,來了麽?”
邢芮微微一笑,朝著遠處正拖著一個人朝著這裡走來的王鐵說著。
“來了,來了……”
還沒走到跟前,王鐵就急忙的喊著,
“爹,我將二叔也找來了,正好裡正也來了,那您和二叔說句話。
我大伯和大娘將來過世後,也是要埋入王家祖墳的。”
“這不行,你爺爺死的時候說了,你大伯不顧王家子孫的利益,他死了不配埋入王家祖墳。”
“爹……”
王鐵著急的喊了一聲,
“都這個時候了,您還管什麽我爺爺說的話啊,我娘都快不行了,您不想救我娘了?”
王富生到了這個時候,才明白了邢芮一直說不急的真正意思。
“不行,你爺爺的交代,我不能違背。”
“爹……”
王鐵絕望的看著自己的爹,氣惱的抓耳撓腮,卻沒有半點的法子。
突然,院裡房門猛地被人撞開,一個人急呼呼的跑了出來。
“爹,娘不好了,”
說著,這個小婦人一抬頭看到邢芮,忙說道,
“這傻娘不是來了麽,怎麽還不進去給人看病?”
一聽屋裡的人不好了,霎時所有人都開始著急起來,
只有邢芮面無表情的朝著王富生看過去。
“爹,你快答應吧,再不答應,我娘人可就沒有了?”
王鐵一把抓住自己爹滿是汗水的手,此時突然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紛紛朝著王富生看過去,就連來的王富貴也是一臉急切的朝著自己的堂哥看著。
“爹,您快點吧,娘可要挺不住了?”
“爹,爹,爹,娘又昏過去了……”
院子裡,一個小少年跑了出來,這人正是王富生的小兒子——王銅。
王富生一共有三個孩子,大的是兒子,也就是王鐵,
二的閨女,嫁人了,小的就是眼前這個急匆匆一臉驚慌跑出來的小兒子。
“爹?”
王鐵有是用力的拉了一下他爹的手,王富生回頭看了看屋裡,這個時候韓有權說話了。
“王富生你在不決定下來,人死了可沒有後悔藥吃?”
“爹……”
“爹……”
幾個孩子看著他王富生,最終他咬了咬牙,回頭看了看王老頭,又看了看了邢芮。
滿眼的憤恨,卻很是不甘的點了一下頭道,
“好,我答應你們就是,那快給我婆娘看病吧?”
邢芮沒動,所有人都蒙了,紛紛看著她要幹什麽。
“看著我幹什麽,口說無憑,正好裡正大人也在,那就簽個文書吧?”
韓有權笑了,
“邢芮妹子你進去救人,這裡交給我。”
邢芮點頭,這才朝著院子裡走去。
來到房門口,剛要朝著屋裡走去,王鐵還有他媳婦也要跟進來,邢芮猛地停了下來。
“我看病,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你們都在外面等著,別打擾到我。
否則病看不好,那可不怨我?”
“哦,好好好。”
王鐵和王鐵媳婦連連點頭,不敢在上前一步,
隨著房門被砰的一聲關上,邢芮照舊在裡面將房門死死關上。
來到屋裡,炕上躺著一個頭髮花白的婦人,雙眼緊閉,此時已經是昏死了過去。
邢芮喚出美容醫院,將她拖了進去,先給她量了血壓,血糖。
血壓,血糖有些微高,像她這個歲數了也算是正常。
邢芮看了看她的樣子,也看不出什麽病來。
她又不是正規的的大夫,只是個美容醫生,一時間邢芮也難住了。
“這到底是什麽病呢?算了,還是先做個彩超看看吧。”
就這樣,邢芮又將這昏迷過去的女人拖著去做彩超。
全身都掃弄了一遍,也沒什麽太大的毛病,那就讓邢芮越發的迷糊了。
昏迷不醒?如今還剩哪裡沒檢查了?
腦袋?一看腦袋邢芮突然想到了什麽,
“這女人不會是腦供血不足吧?”
腦供血不足有的人就會出現昏迷的狀況。
想到這裡,邢芮從美容醫院走了出來,推開門,幾乎所有人都朝著這裡看過來。
邢芮橫掃了一邊,將眸子落在王富生的身上。
“嬸子這幾年是不是總是說頭暈,頭痛,惡心,有的時候還想吐,
看不清楚東西,一天到晚的總感覺腦袋裡昏昏沉沉的?”
“哦,對對對,就是這樣,一天天的喊著身上沒力氣,腦袋迷糊,躺下了也沒覺。”
一聽邢芮說對了症狀,王富生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跑了過來。
“這病我不敢說能治,但挺費事,怕是?”
邢芮故意有些為難的看著王富生。
“怎,傻娘,你不看出來什麽病了麽?求你了,你就治好我婆娘的病吧?”
邢芮思付了一下道,
“我試試吧,但這藥費可不便宜,王叔你可想好了?”
“多少錢,你說,我給就是。”
這種人邢芮沒有必要可憐他,他當初能下得去手打乾爹和乾娘,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的報應。
“五兩銀子。”
“五兩?”
王鐵媳婦在那邊驚呼一聲,啪……
直接被自己的男人在後脊背打了一巴掌,看著那女人一激靈,邢芮都覺得疼。
“喊什麽喊,爹,娘把錢放在什麽地方了,只要她傻娘能治好我娘的病,
這五兩銀子我們拿就是了。”
聽到兒子這話,王富生用力的點了一下頭。
“先把我婆娘的病治好了,我們家裡的錢都是她放的,到時候我讓她給你就是。”
“行,裡正可都站在這裡呢,五兩銀子。”
邢芮最後說了一遍,轉身打開門又關上,再次將美容醫院喚了出來。
“腦供血不足的可能性大,可這藥要到哪裡去找?”
邢芮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