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顧景寒生日這天,來的都是平日裡關系最好的朋友。
薑沉不請自來,沈朝很不喜歡這個人。
顧景寒反而很開心,這是他最好的兄弟之一,他與薑沉,吳白三個人是一起長大的,從小就在一起玩,幾年前,薑沉的父親再婚,他畢業接手公司,就去了別的城市打拚,很少回臨市,一年到頭能聚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
薑沉事業心太重。
顧景寒想讓他回臨市一趟,他都一推在推。
今天,他突然回來了。
吳白在一旁拍著沈朝的肩膀,叫她不要不開心。
“薑沉是我們兩個人最好的兄弟,他今天沒打呼就來,沈朝你不應該生氣,也不要把不歡迎寫在臉上,景寒很看重這個兄弟的,他一直都拿薑沉當家人,薑沉也一直護著他,你若在這樣,讓景寒發現,你們剛剛緩和的關系又會變得很脆弱。”
吳白也是提醒一下沈朝。
沈朝敷衍點點頭,她就是沒有理由的討厭薑沉。
可能是小時候薑沉太愛捉弄她。
“呦,這不是沈小姐嗎?今個,誰惹你了,臉色這麽差。”薑沉笑眯眯的盯著沈朝,挑釁的衝她笑著。
沈朝強忍住攆人的心思,皮笑肉不笑的說:“薑總,您可是日理萬機的人,怎麽還有空過來給我先生過生日?”
“景寒生日我肯定會來。”年年都會來。
顧景寒看了暗暗較勁的兩個人。
很是無語。
“··········”
吳白走過去,站在顧景寒身邊,“他們兩個人都挺記仇的。”
“嗯,這麽多年了,一件小事就結了仇·····女人闊怕。”顧景寒讚同吳白的話,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記仇,一個比一個小氣。
“··········”
“薑沉當年做了什麽得罪了沈朝,你還記得嗎?”吳白後退一小步,問他。
顧景寒想了想,沒有想起來,便搖了搖。
“不記得了。”這都十多年了,誰還能記那麽久遠的事。
“好吧。”
吳白就更不知道了,二十歲之前,他一直大大咧咧的,對女孩子之間的小心思是一點都不知道,薑沉又長了一張討人厭的嘴,沒準就是他說沈朝的容貌了,才導致沈朝討厭他的。
·
謝湫茗下了班,先回家去接簫初寒,兩個人一起去沈朝家。
她上了一整天的班,最近天氣又熱,她又十分害怕熱,一熱就愛出汗,便先洗了個熱水澡。
才開始化妝,最近素顏習慣了,有些不太適合濃妝,就先畫了個淡妝,選擇了一條純色系的裙子,一雙高跟鞋,又噴了香水。
簫初寒也穿戴整齊,正在客廳裡等著她。
“時間還早,你別急。”簫初寒看見謝湫茗正在弄髮型,心想沒半個小時,這頭髮她是不會弄完的。
“嗯,不急。”
謝湫茗做事確實有些慢,一個髮型她就浪費了二十多分鍾,才弄完。
就是一個空氣劉海,一個大波浪卷,又佩戴了一個紅色蝴蝶結,當頭髮上的裝飾。
“怎麽樣,好看嗎?”謝湫茗莞爾一笑,問他。
他說:“很好看。”
“嗯,我也覺得很好看。”平時,她很少會弄大波浪,都是弄成小波浪或者黑長直。
今天突然弄成大波浪,她還挺滿意的。
看來她的手藝沒有變生疏。
·
陳沐言回到家,也是先洗了澡,換了一身乾淨的套裝。
她也是很愛美,打扮自己就花了一個多小時。
這期間,大伯來回走了好幾圈。
“今天要出門嗎?”大伯現在不用天天做晚飯,就愛出門溜達,轉圈。
今天之所以沒有出門,也是看見侄女一直在精心打扮,還挑衣服,翻出一件還搖搖頭,直嘀咕這個不好看,那個不好看的。
陳大伯就想問問。
陳沐言戀愛的事,陳大伯知道了,他很開心。
就是唯一不好的,沐言的男朋友是她的上司。
“是去約會嗎?”
陳大伯問。
陳沐言,“是一個朋友的愛人過生日,我要去一趟。”
“買禮物了嗎?空手去可不行。”陳大伯又開始碎碎念。
陳沐言急忙說,“買了,跟我男朋友一起去挑的。”
“那就好,去玩玩吧,多交幾個朋友。”
陳大伯算是放心了,
只要陳沐言開始自己的生活,遠離一切可以幫助她的人,她就會非常開心。
·
陳沐言坐上韓越的車。
他也換了一套衣服,拿著選擇好的禮物。
他穿的很乾淨。
“走吧,沈朝一定等著急了。”陳沐言都接到了沈朝催促的電話。
韓越關上車門,點頭,“走吧,你系上安全帶。”
“嗯。”
一路上,韓越沒有在開口說什麽,一直都陳沐言在找話題,可是韓越很少會參與進來,他很沉默,不愛說話。
“···········”
陳沐言也累了,心想隨他便吧,愛說不說。
她沒有意思,就去戳謝湫茗了。
【你的好朋友陳沐言,戳了你好幾下。】
【··········】
【九】
【莫···】
莫得感情的。
【茗茗在嗎?】陳沐言不想看某人帥氣的測驗哦,就扽麽嘀咕著。
【在,沐言你往沈朝家裡走了嗎?】謝湫茗也是坐在簫初寒的車上,她的學生都挺乖巧,懂事,很少會睡睡覺。
【嗯,我也往沈朝家裡去了,一會就能看見了。】在同一個地方上班,一天卻看不到一面,陳沐言有些小生氣。
好幾天沒有看見謝湫茗,沒有跟她出來一起玩,她真的好想她。
【嗯,一會見,你帶你男朋友了嗎?】
【帶了。】
陳沐言抿抿嘴,今天她不帶,也會在沈朝家裡看見他,還不如最開始就邀請他一起去。
·
謝湫茗低頭捅咕著手機,一直不抬頭,也不跟他說話。
簫初寒瞥了一眼她手機畫面,見她在跟一個朋友聊天,他就松了一口氣。
不是吳白就行。
自從妹妹挑明了一些他不願意多想的情況。
他就上心了,堅決不讓他們兩個人總聯系。
“是哪個朋友呀。”
“陳沐言,你沒有見過呢,是我同事。”
“很漂亮的大美女,脾氣還非常好。”
簫初寒聽了後,態度極為敷衍,只要不是情敵,他都能笑著跟人家打招呼,聊天。
“··········”
“一會就能見到了。”
“你很喜歡這個朋友?”
“自然。”
謝湫茗跟陳沐言一見如故。
她很喜歡陳沐言。
·
吳白在別墅區門口等著兩個女人。
她們都是攜家帶口的,這速度就是慢。
他都抽了兩根煙,也沒有見到這兩個女人的身影。
“她們會是走錯路了吧。”沈朝遲遲沒等來兩個人,立馬就擔心了。
謝湫茗沒有來過這裡,陳沐言也隻來過一次。
所以,遲遲等不到。
沈朝就多想了。
吳白,“應該不會,聲聲是知道我住哪個小區的,你上次來送的東西,就是我家保姆簽收的。”
“··········”
沈朝,“嗯,沒事,給你了。”
“上次,還回去的。”
“··········”
吳白送給沈朝一份禮物,是遲來的一份送給勇敢媽媽的禮物。
沈朝收下後,覺得不太好意思,就也準備了一份禮物還了回去。
“她們怎麽還不到,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墨跡。”
沈朝都等極了。
阿姨都把飯菜準備好了。
這人還不到,
顧景寒跟薑沉去書房說事了。
一會她們來了,可能就不需要拘謹了。
“···········”
終於。
人來了。
謝湫茗下了車,就被沈朝突襲,一個大擁抱襲來。
謝湫茗:“松開,你太重了。”
沈朝:“你找打是不是????”
“··········”
“嗯哼~”
“湫茗,阿朝。”陳沐言比較拘謹,在外人面前放不開。
“沐言,來來,抱一下。”
沈朝也抱了一下陳沐言。
她身後的男人,看見這一幕,不爽的撇頭,舌尖頂了頂牙齒。不動聲色的把陳沐言拉回自己的身邊。
沈朝挑眉,湊近謝湫茗,笑著說,“吃起醋的男人,可是什麽飛醋都愛吃的。”
謝湫茗一頭霧水,“阿朝你在說什麽???”
“沒什麽,”沈朝捏了捏手感超級好的小臉蛋,笑嘻嘻的說,“湫茗,你皮膚真好,摸著手感都賊棒。”
“··········”
“羨慕吧,你羨慕不來的,這是天生的!”
沈朝:“···········”
陳沐言捂著嘴,笑了。
“好了,阿朝別生氣,湫茗確實比咱們白了一個度。”陳沐言走到謝湫茗身邊,開心的挽住她的胳膊。
然後看見她身邊站著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
她立馬就知道了這個男人是誰。
長的還真帥氣,怪不得能讓謝湫茗願意跟他談戀愛。
顏值狗,真是傷不起。
陳沐言都不得不佩服她。
“眼光不錯啊,真帥。”
“還好。”謝湫茗羞澀。
·
“行了,別從門口站著了,進去說吧。”
“嗯嗯。”
“阿朝,遲意呢。”進門,謝湫茗就問遲意。
完全沒在意主角。
沈朝呵呵一笑,“這要是讓顧景寒聽見了,怕是會生氣。”
顧景寒可一直把謝湫茗當成異性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現在最好的朋友卻滿眼滿心都是他的女兒。
完全就沒有他這個朋友的存在,估計要氣死。
謝湫茗也不心虛,“我就是喜歡遲意。”
“遲意睡下了,她今天白天玩了一整天,這會都堅持不住了,我就讓阿姨哄遲意睡覺去了。”
“哦哦。”
好可惜。
只能下次再來看遲意了。
·
韓越坐在簫初寒身邊,簫初寒的另一邊是吳白。
吳白的身邊坐著謝湫茗,陳沐言主動且自覺坐到謝湫茗身邊。
韓越:“呵。”
簫初寒盯著吳白的手看,心想這手要放在哪裡????
吳白歪頭,跟謝湫茗聊著天,也不忘跟陳沐言說幾句。
他的舉動真的很暖心。
“沐言,你是兩年前來局裡的吧,記得你是空降下來的。”
陳沐言點點頭,認認真真的說,“是兩年前來臨市工作的,是調動。”
“這樣啊。”
吳白什麽八卦都知道一些。
對這個陳沐言的流言蜚語,他還是聽過一些的。
有些人惡意滿滿,她只是一個女孩,還是離家熟悉的城市,來一座陌生城市,努力生活的女孩。
吳白就不明白女人之間相處都這麽累嗎????
謝湫茗笑著說:“沐言真是一個寶藏女孩,脾氣也很好。”
吳白瞥了一眼笑盈盈的女人,冷哼,“只要長得好看,你都覺得對方脾氣好。”
“···········”
“你知道就好,為什麽要說出來。”謝湫茗委屈的瞪了一眼吳白。
吳白,“你這句話好茶。”
“哼。”
“···········”
“要吃蛋糕嗎,我去給你切。”
“不了吧,壽星還沒有下來。”
“他怕是不能下來了,在跟一個兄弟說正事,咱們先吃吧。”沈朝去了一趟樓上,問了問顧景寒。
這不見他真不能下來,她就笑著說,“大家先吃吧,不然一會菜該涼了。”
“好啊。”吳白率先動筷。
他都餓了。
他是真餓了。
謝湫茗最近胖了,她要控制體重,就一樣菜吃了一口。
吳白一直有留意謝湫茗,“你這又開始減肥了?”
“嗯。”
陳沐言吃了一塊雞翅,“你又不胖,幹嘛要減肥?????”
“我胖了兩斤。”
“才兩斤,你多瘦啊。”女孩子在一起聊的最多的就是體重。
陳沐言是很羨慕她的,有吳白這樣暖心的朋友。
韓越跟簫初寒在一旁,無法融進去。
有些悲涼。
韓越打開一瓶啤酒,衝簫初寒說,“喝嗎?”
他一個正宮,現在仿佛是一個不受寵的小三。
女朋友眼裡只有她的女閨蜜,完全沒有他。
簫初寒拒絕,“我要開車。”
“好吧,”韓越一個人喝了兩瓶啤酒。
謝湫茗捅咕一下陳沐言的腰,指了指喝悶酒的男人方向,“喏,生氣了,快去哄哄吧。”
“··········”
陳沐言瞪大了眼睛,韓越不是愛喝酒的啊。
怎麽還喝上了酒。
她不放心,就站起來走了過去。
簫初寒也過來,跟陳沐言換了位置。
謝湫茗湊近他,笑著說,“他怎麽還一個人喝上了悶酒?”
簫初寒瞥了一眼吳白,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他低沉,“想喝了吧。”
“哦哦,咱們的簫教授是不喜歡喝酒的吧。”
“不喜歡。”簫初寒不經常喝酒。
“真乖。”她摸了摸他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