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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入戲太深》第48章 席箏是大笨蛋
  第48章 席箏是大笨蛋
  一家人圍坐在餐廳的四方餐桌旁,熱熱鬧鬧地開吃。

  女士喝紅酒,兩個男人喝白酒。丁蜜明天要考試,給她單獨倒了杯牛奶。

  席箏眼睜睜地看著手邊的酒杯原本只有一點白酒,被安致和咕咚咕咚倒滿了,跟倒不要錢的白開水似的。長輩給晚輩倒酒,本就是抬舉,席箏只能生受,不能拒絕,還得裝作受寵若驚地端起自己的杯子,由著他滿上。

  安初虞看不過去,伸手攔了一下:“席箏不能喝酒,回去還得開車。”

  席箏扭頭看向身邊的妻子,烏黑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柔軟笑意。

  “晚上就在家裡住,你的房間我讓你尹老師白天收拾乾淨了。”安致和放下酒瓶,朝女兒拋去一眼。

  還沒怎麽樣呢,這就護上了?

  飯前找兩人談話,雖說兩人的說辭有出入,但安致和心裡跟明鏡似的,看得出來他們倆的感情做不得假。因此更加吃味了,這幾年父女關系僵硬得好似化不開的三尺冰層,好不容易有融化的趨勢,女兒還要拆他的台。

  安初虞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他明早有個重要會議,喝多了會耽誤事。你也是商人,不會不明白吧?”

  安致和眉毛一橫,眼看著要發作了,席箏按下安初虞的手背,捏了捏以作安撫:“我陪爸爸喝一點,沒事。”

  安初虞收回手,不管他了。

  但安致和看起來好像越發氣不順了。

  丁蜜早就饑腸轆轆,沒管大人間的你來我往,埋著頭風卷殘雲一般掃蕩盤子裡的食物,看得尹眉直皺眉,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幾番暗示無果,尹眉隻好在桌底下掐了下她大腿。

  誰知丁蜜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嗷”一聲嚎起來,筷子掉在餐桌上,嚇了在座的人一大跳。

  尹眉又是窘迫又是無奈,飯前給丁蜜說的話,她全當耳旁風了,叫她舉止優雅點,她裝都不會裝。

  安致和投來關心的目光,看著咧著嘴直抽抽的丁蜜,愣愣地問:“吃得好好的,這是怎麽了?”

  丁蜜扶碗的那隻手拿到桌下,搓了搓被老媽掐的地方,見大家都看著她,她搖了搖頭,當然不肯供出老媽:“沒事,腿抽筋了。”

  “這個年紀正長身體,正常。”安致和笑著說,“回頭讓你媽給你買點鈣片吃吃,高三學習辛苦,再堅持一個月就解放了。”

  丁蜜心虛地朝尹老師看了眼,一個勁點頭。

  安致和收回視線,將面前那盤紅燒獅子頭端到安初虞面前,說:“你愛吃這個,你尹老師特意學的,嘗嘗她的手藝。”

  安初虞順從地用杓子舀起一顆圓滾滾的獅子頭,太大了,她吃不完,於是用筷子一夾,分成兩半,另一半放進席箏碗裡。

  安致和:“……”

  這女兒能慪死他。

  一頓飯吃得和和美美,席間閑聊的話題都很輕松,唯獨安致和心裡不痛快,灌了席箏好些酒。後者不拒,喝得面紅耳赤。

  安初虞見時間不早,提出要回去了。

  安致和剛端來一盤水果,放在茶幾上,瞥了她一眼,老大不高興:“不是說好了留下來住,怎麽又改口要走?”

  安初虞說謊在先,自然得想辦法圓謊,她抬了抬下巴,指著癱在沙發上神色已有些迷離的男人:“席箏明早有工作安排,住的離公司近點比較方便。”

  安致和拗不過她,隻好妥協:“再坐一會兒,我叫老鄭開車送你們回去。”

  老鄭是安致和的專人司機,眼下不在別墅這邊,打電話叫他過來需要一點時間。安初虞說了聲好,坐在席箏身邊,眼睛瞅著他。

  他襯衫領口松解了一顆紐扣,耳朵連著臉頰那塊皮膚紅紅的,眼睛聚不上焦,朦朦朧朧的,映著燈光。酒品還行,喝多了就安安靜靜坐在那裡,沒胡言亂語也沒撒酒瘋,只要不端詳他的臉,他看著就跟沒事人一樣。

  就這安致和還不滿意:“酒量真不行。”

  “你這老酒桶,幾十年練就的本事,誰能跟你比。”安初虞撇撇嘴,難得露出幾分俏皮樣兒。

  客廳裡僅他們三人,尹眉在廚房拾掇餐具,丁蜜放了碗筷就上樓複習去了。安初虞呆坐一會兒,從果盤裡拿了個橙子,徒手剝皮,很快周圍彌漫出一股子馥鬱的橙香。

  她把剝好的橙子一分為二,遞給安致和一半,彌補他飯桌上沒吃到那半顆獅子頭的鬱悶——小時候安初虞夾到不愛吃的菜或者吃不完的菜會分給爸爸,她嘴甜,撒嬌說爸爸幫幫忙,虞虞吃不完啦,丟掉好浪費。

  安致和想起這些畫面,兩眼有些渾濁,有滾熱的液體湧上來。

  他是真後悔了,過去那些年跟這丫頭較什麽勁呢。杜瓏秋去世,難過的不止是他,虞虞小小年紀失去媽媽,他這個做爸爸的該加倍對她好,偏偏將她越推越遠。

  “尹老師挺好的。”安初虞塞了瓣橙子進嘴裡,很突兀地開口,“我工作忙,拍電影經常三五個月待劇組裡,有人照顧你我也放心。”

  她低著頭,沒看安致和,細長的手指慢慢撕掉橙子瓣上的白絡,扭頭給席箏嘴裡塞了一瓣。他暈乎乎的,下意識張嘴咬住,橙子的汁水在口腔中溢開,酸得他眉心擠作一團。

  安初虞笑起來,如釋重負。

  ——

  車燈從庭院中照進來,是司機老鄭到了。

  安初虞扶起高高大大的席箏,他腳步虛浮,行動不受大腦控制,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前走。安致和見狀,幫忙攙著他。

  聽聞動靜,尹眉連忙擦了擦滿是水珠的手,從廚房出來,跟在後頭送他們。

  丁蜜也從二樓下來,站在台階上問自己老媽:“安初虞晚上不住這裡嗎?我還想找她要合照簽名呢。現在能去要嗎?”

  尹眉拍她屁股,叫她老實點。

  兩人坐上轎車的後排,安初虞降下半扇車窗,朝院中的三人揮了揮手:“快進去吧,外面蚊子多。”

  安致和感慨萬千:“哎。”

  車子調轉方向,車頭的燈束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射向門口,一陣車輪胎摩擦路面的窸窣聲響起,緩緩駛出了別墅大門。

  站在庭院中的三人轉身進屋。

  霓虹燈光如同彩色顏料,潑在車窗上,漆黑的夜色因此變得沒那麽黯淡。安初虞臨走時順手拿了瓶礦泉水,擔心席箏路上會渴,此刻看著腦袋歪在頭枕上的他,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席箏手掌搓臉:“嗯。”

  安初虞:“我爸也真是的,灌那麽多酒。”

  席箏閉著眼:“嗯。”

  “你也是,別聽他的就行了。”安初虞絮叨,“讓你喝你就喝,我都給你找好借口了,也不知道順著台階下。”

  席箏:“嗯。”

  安初虞撲哧一笑,他是只會說這一個字了嗎?

  她試著套路他:“席箏是大笨蛋?”

  席箏頓了三秒,拿開擋著眼睛的手,偏頭看她,聲音含糊低沉:“我是喝得有點多,不是喝得腦子傻掉了。”

  安初虞彎著眼睛笑,動手旋開礦泉水瓶蓋,遞給他:“喝口水壓一壓。”

  席箏張嘴,安初虞無奈,瓶口對準他嘴邊,微微抬起瓶身。他仰起脖子大口吞咽,凸起的喉尖一上一下滾動。

  脖頸處的皮膚很白,跟臉上的紅是兩種膚色。

  安初虞擰上瓶蓋,忍不住動手去捏同樣很紅的耳朵:“難受就睡一覺,到家我叫你。”很像她昨天下飛機後坐在車裡,他對她說的話。

  席箏惜字如金:“嗯。”

  安初虞把手放下來,席箏突然皺眉,輕輕“嘶”了一聲。她側過身,趴過去問他:“怎麽了?”

  “刮到我耳朵了。”

  “什麽?”

  “戒指。”

  安初虞垂眸看了眼食指上戴的裝飾戒指,頂端誇張的金屬幾何棱角有些鋒利,剛才可能沒注意,劃到他了。

  她手指伸過去摸摸他耳朵:“Sorry,我不是故意的。”

  席箏:“嗯。”

  安初虞:“……”

  席箏調整了幾個姿勢都不太舒服,胃裡有些翻騰,索性橫著躺下來,頭枕在安初虞大腿上,抓起她一隻軟軟的手,蓋在自己眼睛上,拿她的手當眼罩,閉上眼睡覺。

  開車的老鄭往後視鏡裡瞅了一眼,恰好看到安初虞垂著頭對懷裡的男人笑,似乎在笑他的幼稚。

  ——

  到家時,安初虞叫了兩聲,席箏醒過來,慢騰騰地下了車,除了走路不太穩當,沒有別的問題,安初虞就沒勞煩老鄭送上去。

  客廳的燈全部打開,席箏頭重腳輕地仰靠在沙發上,意識到此刻是在自己的地盤,徹底不顧及形象了,襯衫扣子解開好幾顆,仰頭大喘一口氣,帶出一道不明顯的呼嚕聲。

  安初虞呆站在一旁不知怎麽辦才好,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能自己洗澡嗎?”

  “嗯。”席箏鼻子裡哼出一聲。

  安初虞頓時覺得問了等於白問,她重新攙扶起喝多酒的男人,往二樓走,邊走邊叮囑他注意腳下,萬一踩空了摔下去,她可拽不動他。

  席箏被她一再叮囑,眼睛睜大了點,走一步看一眼腳下,像小孩子剛學會走路,又把安初虞逗笑。

  一笑她就沒力氣扶他,害得他身體踉蹌一下,腰撞在樓梯扶手上。

  “你今晚開心嗎?”席箏突然問她,口齒還算清晰。

  安初虞不知道他問的是哪一方面,點了點頭:“開心。”

  “我也開心。”席箏帶著她上樓,用腳踢開主臥的門,“你說我們是命中注定的緣分,我現在相信了。”

  “為什麽?”

  “因為,你差一點就不是我老婆了。”席箏想起書房裡與嶽父的談話就感到一陣心驚,差點與她擦肩而過,差點她就是別人的人,就差一點。

  “啊?”

  安初虞正彎腰給他找睡衣,聞言,手上動作一頓,直起身看向他。她沒聽明白,隻當他是喝多了說醉話,想起一出是一出。

  席箏坐在床邊,襯衫松松垮垮掛在身上,掀起眼皮,朝她勾了勾手指,一股子無處安放的性感。

  安初虞手攥著睡衣走過去,被他攔腰抱到腿上,他按著她的肩湊上來啃她嘴巴,像是要把她一口吞掉。

  喝多了的人,行為舉止與平時相比,總是異常迥殊,一會兒幼稚得要命,一會兒蠱惑得人要死要活。

  “席箏,你喝醉了,我才不想佔你便宜。”安初虞尋著接吻的空當,嘀咕了句。

  “我自願給你佔。”他說。

   珍惜一下吵架前的溫存時光,O(∩_∩)O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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