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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入戲太深》第11章 疑似因戲生情
  第11章 疑似因戲生情
  一切準備就緒,片場除了兩位主演以及重要工作人員,其他零零散散的人江導都讓他們出去了。

  之前拍床戲也會要求清場,無關人員不得圍觀。

  安初虞連劇本都沒再多看一眼,那場戲她一個人反覆演練了很多次,昨晚還找來個“搭檔”實景演繹了一遍。從頭到尾的台詞、動作、表情、眼神,她都能拿捏得準確無誤。

  安初虞自以為胸有成竹,卻沒想到第一遍就NG了。

  江廣陵喊“cut”的時候,她蒙了好幾秒,下意識以為是季與橖老師的問題,可當她看向江導時,江導的目光正對著她。

  安初虞咽了口唾沫,當即認識到是她的問題。

  她中途好像……出戲了大概十秒,而她自己沒有意識到。

  因為場景太過相似,她腦中不知怎麽突然冒出席箏那張臉,以及他看她的眼神。

  安初虞有點頹然地捂住上半張臉,用力晃了下腦袋,想要甩出某些畫面。

  三秒後,她鎮定下來,跟身邊的季與橖和監視器後的導演道歉:“對不起季老師,對不起江導,我的錯,我剛剛有點……走神了。抱歉抱歉,我們再來一條。”

  江廣陵早就做好拍到後半夜的準備,連吃宵夜的場地他都提前訂好了,到目前隻NG了一條,他沒有太大的反應。

  “沒事,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江廣陵歪著半邊身子靠在椅背上,手往臉上比劃,“放輕松一點,越緊張越難把握。”

  季與橖一如既往地溫和,出聲安撫她的情緒:“這場戲女主角的部分確實比較深層次,咱們慢慢來,別著急。”

  安初虞吸氣呼氣,連續重複了三次,視死如歸道:“好,我可以了。”

  江廣陵跟她確認:“可以嗎?用不用先休息一會兒重新調整一下狀態?”

  安初虞:“我們拍吧。”

  場記不在,江廣陵親自打板,進行第二次拍攝。

  這一次,安初虞全身心投入,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甚至自然過渡到下一場戲裡,還是季與橖率先回過神,看向導演。

  江廣陵聚精會神地盯著監視器,慢半拍地喊了聲停:“非常完美!真的,太棒了!是我想要的感覺,兩位都辛苦了。”

  安初虞拉上肩帶,額頭和臉頰都出了汗,虛脫一般撐著梳妝台面。季與橖紳士地避開視線,並給她遞上毛毯。

  “謝謝。”安初虞披上毛毯,裹住裸露的肩頭。

  江廣陵都有些詫異,不敢相信這麽快就拍完了。這場戲的情感爆發點都在安初虞那裡,就像他說的,她演繹得非常完美,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殺青前拍的那一版,雖然同樣找不出差錯,鏡頭感和情感方面把控得很到位,但他作為反覆剪輯的人,總是能發現缺少一些細微的東西。

  他稱之為“感染力”可能不太準確,那只是他的直覺。

  但現在拍出來的這一版,他重複看了一遍,完全沒有那樣的直覺了。

  安初虞真的在突破自己。

  門外的祝翠西聽到裡面結束了,趕緊抱著羽絨服進來,給安初虞遞上一杯熱水,讓她暖暖手。

  “還行嗎?”安初虞捧著水杯站到江廣陵身後,跟他一起看監視器的回放。

  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自己演的戲,其實會有一點點羞恥感,尤其是她第一次拍這樣的尺度。

  江廣陵手撐著椅子扶手,側過身看她,指了指監視器:“你自己看覺得怎麽樣?”

  安初虞笑笑,實話實說:“我看……還行?”

  “豈止是還行,可以這麽說,你這次的演繹給了我新的剪輯思路,看來你私下沒少下功夫。”江廣陵誇完她,為了滿足好奇心,問道,“你是怎麽想到改變之前的那種演繹方式,突破自我的?”

  安初虞被問住了,支吾半天答不上來。

  祝翠西在一旁偷笑,還能怎麽想到的,真槍實彈地演練唄!那都是真情流露,跟演出來的必然有區別。

  ——

  提前收工,大家都很開心,不用冒著雨熬大夜了。

  江廣陵吩咐人保護好器材,對其他人說:“我訂了火鍋,收拾完一起聚個餐。特別是初虞,你一定要到場,我有點事跟你說。”

  安初虞點點頭。

  工作人員一邊搬器材一邊笑呵呵地說:“還是江導體恤員工,算上這一次,蹭兩回殺青宴了吧?”

  其他人跟著笑起來。

  江廣陵把餐廳的位置發到劇組群裡,先跟裝器材的車回去一趟,然後趕去聚餐的地方。季與橖的助理有點事把車開走了,他跟安初虞坐一輛車先過去。

  安初虞換回了常服,奶黃色的不規則毛衣搭配黑色牛仔褲,蓬松的白色羽絨服披在身上,像裹在被子裡。

  她態度謙遜地跟季與橖道歉:“實在是不好意思,因為我個人的問題,耽誤季老師這麽多時間,讓您特意回來補拍鏡頭。”

  季與橖比她大了十幾歲,又是拿了好幾座影帝獎杯的前輩,她內心難免愧疚。

  “不用為這種事情道歉,一場戲沒有達到好的效果,雙方都有責任,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季與橖雙手交叉擱在腿間,聲音溫潤磁性,自帶親和力,“重拍一遍,我也多了一些之前沒有的感悟,挺好的。”

  安初虞把心裡話說出來輕松許多,笑著說:“說到底還是我給您拖後腿了。”

  季與橖搖搖頭,一再強調她無須自責。

  祝翠西坐在兩人的後排,深深地感歎季與橖老師不愧是圈子裡出了名的謙謙君子,脾氣好性格好、學識高品德高,讓人如沐春風。

  她早上還認為虞虞姐和席先生般配,現在又覺得虞虞姐和季老師也很登對,大叔配明豔少女什麽的,還挺有畫面感……

  祝翠西趕緊搖頭,不能瞎想,虞虞姐已經結婚了。

  ——

  席箏下班時給安初虞發了條微信,問她什麽時候結束,她沒有回他。

  正好幾個朋友約著聚餐,他就答應了。

  被侍應生領到包廂外,席箏推門進去,還沒看清裡面的場景就被人一把箍住了脖子。江玉鍾給他來了個鎖喉,審問道:“老實交代,你背著兄弟們做什麽好事了?”

  另外幾個人起哄,還有舉著手機錄視頻的。

  席箏怎麽也沒料到今晚的聚餐是個鴻門宴,一進門他就被鉗製住了,動彈不得。但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事,要被這樣對待。

  “可以給個提示嗎?”他緊攥著江玉鍾的手臂,想把他撂倒,但這人明顯有防備,手臂越收越緊。

  對面錄視頻的張寒說:“警告你,別想著隱瞞實情。我們得到可靠消息,聽說你現在是已婚人士。請回答,你什麽時候結婚了?跟誰結的婚?”

  席箏總算弄清楚他們今晚組局的原因,他也大概能猜到是誰跟他們透露的。

  是唐溪月。她沒從許燁那裡問出有用的消息,開始對他身邊的朋友下手,以為他們知道些什麽。盡管唐溪月一開始不相信他結婚的事實。

  席箏:“松開,我跟你們說。”

  江玉鍾剛松開手就被席箏反殺了。席箏擰著他的胳膊往背後拐:“你小子真行,對我下這麽重的手。”

  “疼疼疼,哥,哥我錯了。”江玉鍾一臉痛苦神色。

  “現在知道疼了?”席箏踹了他一腳才解氣。

  江玉鍾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唐溪月說的時候我壓根不信,後來問過你媽,你媽說你確實結婚了。你這什麽情況?一聲不吭的。”

  席箏按著脖子一側扭了扭,剛才這小子鎖喉太用力,他差點被勒死:“那你沒問她,我老婆是誰?”

  江玉鍾:“這不是把你捉過來‘嚴刑逼供’了?”

  席箏看著張寒:“別拍了,有什麽好拍的,你們真是無聊透頂了,這種事也值得大驚小怪。我確實結婚了,我媽沒撒謊。”

  幾個朋友面面相覷,露出同款的驚訝表情。

  江玉鍾推了他一把:“席箏,你太不仗義了。今天這場合,不把你老婆帶出來給我們瞧瞧說得過去?”

  席箏坐下來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下去大半杯,但笑不語。

  張寒一屁股坐到他旁邊,追問道:“搞什麽神秘,你老婆到底是何方神聖啊,藏這麽嚴實。”

  席箏不緊不慢道:“別打聽了,她是比較神秘,該你們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不是吧,連這都不肯跟我們說,還是不是朋友了?”

  “婚禮什麽時候舉辦?這總能說吧。我們還等著當伴郎呢!”

  “真看不慣你這副藏著掖著的嘴臉,兄弟們有什麽事沒跟你說過?”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表達不滿。

  任他們說破嘴皮子,席箏就是巋然不動。

  他扭頭看向窗外,正對著街對面的廣場,中間亮起巨大的LED屏,恰好是安初虞的珠寶代言廣告。

  雨夜漆黑,襯得那面屏幕牆亮得刺眼,上面的安初虞穿著抹胸的白裙,脖子上戴著一串璀璨的鑽石項鏈,一隻手搭在肩膀處,展示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

  席箏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婚戒,好像從沒見她戴過。

  “喂,說你呢,怎麽走神了?”別人都點好了菜,江玉鍾把菜單遞到席箏面前,叫了他兩聲,他都沒聽見。

  席箏伸手接過來,聽見江玉鍾又說:“我看你盯著對面的廣告牌出神,別告訴我你老婆是安初虞。”

  席箏翻菜單的動作頓了一下,語氣半真半假:“是啊,我老婆就是她。”

  江玉鍾當然不會相信,以為他在開玩笑,打趣道:“你是練了順杆子往上爬的本事嗎?我剛剛還在網上看到安初虞和那個季影帝共進晚餐,疑似因戲生情,這裡面有你什麽事兒?真沒看出來你是安初虞的狂熱粉。”

   《關於我老婆每跟一個男演員拍完戲都會被大眾嗑CP這件事,我是不能忍的,還能怎麽辦啊,收拾收拾我也出道算了》

    ——摘自席總日記

    再加一個席總內心OS:哦,還有,我跟大家說安初虞是我老婆,沒一個人相信,我真的累了。得,也不用隱婚了,反正拿大喇叭吆喝也不會有人相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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