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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碑楊門》第594章 瘋狂的李繼遷
  第594章 瘋狂的李繼遷
  苯教活佛前後派出去十幾撥刺殺楊七的武僧。

  這些僧人在跨境進入到了豐城以後,就消聲滅跡了。

  豐城就像是一張張大的血盆巨口,似乎多少人進去也填不滿。

  猶如深淵,深不見底。

  李繼遷前後也派出去了幾支人馬去探測消息,同樣也消聲滅跡。

  不死心的李繼遷,再次找到了苯教活佛, 苯教活佛一狠心,將他手底下最強橫的四位護法派遣了出去。

  而在三日前,苯教活佛坐下的四位護法的屍體,在豐城外的一座峽谷內被找到。

  皆被炸的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野狼和禿鷲在苯教護法的屍身上狠狠的飽餐了一頓。

  等到李繼遷手下的探子找到他們的時候,僅有一位護法的頭顱是完整的。

  其余的皆被啃食成了白骨。

  四位護法的死, 對苯教活佛打擊很大。

  活佛親自上門,揚言說是李繼遷透露了苯教僧眾的行蹤,這才導致的苯教僧眾的慘死。

  並且還找李繼遷索賠,不然就要給李繼遷一個沉痛的教訓。

  為此,李繼遷不得不密令兒子李德明,暗中率領了上千鐵衛,秘密的埋伏在苯教活佛周遭。

  一旦苯教活佛有所動向,他就會先下手為強。

  苯教活佛的麻煩還沒有處理,楊延嗣欲增兵黨項,折禦勳兵出府州的消息,就傳入到了李繼遷的耳中。

  一個楊延嗣已經夠讓李繼遷糟心了,如今又多了一個折家,李繼遷當場暴走。

  雪亮的彎刀劃過了兩個在他面前嚷嚷的屬下。

  李繼遷提著彎刀,扯著已經變聲了的公鴨嗓子嘶吼,“該死的折家,老夫一定要將他們挫骨揚灰!”

  跪在他鷹座下的李氏各部族的首領, 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就連李繼遷貼在嘴角的假胡須掉了,也沒人敢提醒。

  自從李繼遷斷了男根以後, 脾氣就顯得越發的詭異了。

  李氏部族內, 凡是不順他心意做事的人,如今都已經變成了野狼的糞便。

  近乎於歇斯底裡的咆哮過後,李繼遷面色陰沉的低吼著,“一群該死的禿鷲,想要趁著黨項內亂,搶一口腐肉。可是你們真當老夫是那躺在地上不動的腐屍嗎?”

  李繼遷冷冷的掃了一眼跪在他面前的李氏各部族的頭領,“召集黨項內所有的青壯,只要是能握刀上馬的,全部召集到老夫帳下。老夫一定要讓這一群該死的禿鷲,知道我黨項人的利害。”

  “父親……”

  在李繼遷盛怒的時候,敢在李繼遷面前開口的,也只有那個和他同病相憐的兒子李德明。

  李德明呼喊了一聲李繼遷,在李繼遷的注視下,為難的說道:“父親,孩兒以為,大量的抽調黨項內部的青壯,會動搖我黨項稱雄的根基。

  眼下強敵皆至,最好的辦法就是避其鋒芒。

  硬拚的話,很有可能會為我們黨項招來滅族之禍。”

  說完這話,李德明俯下身,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對於自己這個兒子,李繼遷心裡多少還有一些仁慈在。

  所以,在面對李德明的勸解的時候,李繼遷並沒有表現出惱怒的樣子,只是目光幽幽的盯著李德明,“敵人狼子野心,欲取老夫治下的綏、銀、夏、瓜等四州之地。

  甚至,還有當初老夫可遼人一起合謀奪下的半個雲州。

  這四州半,乃是我黨項的根基所在。

  一旦被奪走,我們黨項人,就回成為喪家之犬,再想成事,無異於登天。

  所以,地才是我們黨項人真正的根基。有地的黨項人,才是真正的黨項人;沒有地的黨項人,只是一群流民。”

  有部族的頭領在這個時候小聲的說道:“或許,我們可以求助於大宋或者遼國……”

  “愚蠢!”

  這位年紀不大的頭領,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李繼遷給粗暴的打斷了,李繼遷看著他,冷笑道:“宋遼兩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如今我們遇難,求助他們,他們未必會施以援手,說不定還會跟我們的敵人一起,對我們落井下石。

  特別是宋國,宋國皇帝垂涎綏州依舊,一旦我們向宋國求助,他們一定會以綏州為代價作為要挾。

  老夫縱橫西北多年,帶領著咱們黨項人南征北討,不僅打下了這偌大的地盤,也看清楚了一件事。

  那就是,求人不如求己。”

  李繼遷緊握起了拳頭,鄭重的喊道:“只要我們拳頭夠硬,所有人都會怕我們。一旦我們的拳頭不夠硬,所有人都想踩我們一腳。

  所以,只要我們能夠打退楊延嗣和折禦勳的兵馬,並且收編了野乞部族。

  我們黨項人,就可以憑借我們的拳頭,立足於西北。

  甚至……立國。”

  話罷,李繼遷擺了擺手,深沉的道:“老夫的話就說到這裡了,能領悟多少,看你們的智慧了。下去吧!依照老夫的吩咐,集合兵馬。”

  不得不承認,李繼遷真的頗具梟雄之姿。

  可以說,後來的西夏國能夠建立,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李繼遷為他的孫子建立了一定立國的基礎。

  依照歷史所述,黨項人的歷史確實如同李繼遷所說的那樣發展的。

  可惜,李繼遷碰到了楊七這個妖孽。

  就此注定,西北之地,再也不可能出現一個名叫西夏的國家。

  李繼遷下令征調了李氏部族所有的青壯參戰,甚至連半大的娃娃們,也揮著刀,跨著馬,加入到了戰場內。

  李氏部族內,除了老弱婦孺外,幾乎可以說全民皆兵。

  短短六日,李繼遷麾下就聚集了四十萬年齡各異的騎兵。

  其中年長者胡須花白,年幼者齊刀高。

  四十萬黨項人聚集在一起,自然不可能把他們養在帳下。

  單單是每日的糧食消耗,就遠不是李繼遷能夠承擔得起的。

  就食於敵,這是李繼遷很喜歡做的一件事。

  所以,當聚集的四十萬黨項人還沒有匯聚到李繼遷帳下的時候,他們就紛紛被派遣上了戰場。

  綏州,增兵二十萬。

  銀州,增兵由李繼遷親自統帥,新召集的兵馬,加上李繼遷舊部的兵馬,合計達到了二十六萬,加上銀州境內正在和野乞部族交戰的定難軍,以及一些小的雜牌軍。

  李部在銀州的兵馬,一下子接近了三十萬。

  而整個銀州,聚集了折家的三萬兵馬、楊七麾下的五萬大同軍、野乞乾泊麾下的九萬騎兵。

  所有的兵馬加起來,人數多達四十七萬。

  戰鬥所牽扯到的兵力,以及戰鬥的規模,已經達到了趙光義第一次討伐遼國時候的規模了。

  這一場戰鬥能打到什麽時候,會打到什麽地步,已經沒有人能夠準確的下一個定論。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不論戰況如何,銀州會被打的稀巴爛。

  ……

  夏州。

  野乞乾泊大帳。

  野乞古谷渾在得到了李繼遷增兵銀州二十六萬的消息以後,神色慌張的進入到了大帳內。

  他顧不得野乞乾泊正在陪著王貴飲宴的樂呵心情,在黨項女子歌舞聲中,顫聲喊了一句。

  “父……父親,李繼遷親率二十六萬大軍,已經趕赴銀州,不日將到達銀夏二州的邊陲……”

  正在暢飲葡萄美酒的野乞乾泊手裡的酒杯哐啷一聲掉落在了地上,猩紅的酒液,灑滿了昂貴的羊毛氈毯上,一雙虎目瞪得老大,難以置信的結巴道:“李繼遷……瘋了?”

  就連一直老成持重的王貴,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後,也覺得李繼遷瘋了。

  野乞古谷渾嘴裡像是嚼著黃連,苦澀的說道:“不僅如此,聽說,李繼遷還往綏州派遣了二十萬大軍……”

  野乞乾泊不知道何時已經站起了身,他蒼老的身軀在不停的顫抖。

  “李氏部族祖地……還有人嗎?”

  作為李繼遷的老對手,野乞乾泊自然很了解李氏部族的情況。

  李氏部族內有兵多少,牛羊多少,人口多少,野乞乾泊都知道一個大概。

  李繼遷一下子集合出了近五十萬的兵力,這說明,他幾乎把李氏部族內所有的男丁都抽空了。

  破釜沉舟,背水一戰,魚死網破。

  碰上李繼遷這麽個狠茬子,野乞乾泊立馬就有逃跑的衝動。

  他是喜歡李氏部族佔領的地盤,可是他還不願意跟一個亡命之徒去拚。

  “要不……撤兵吧……”

  野乞乾泊呢喃中,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野乞古谷渾幾乎下意識的點頭。

  從小接受著大宋文化侵濕的野乞古谷渾,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和一個亡命之徒拚命,劃不來。

  “不可!”

  發懵的王貴在這個時候也回過了神,他神色凝重的阻止了野乞乾泊。

  野乞乾泊捏著拳頭,衝著王貴咆哮,“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宋人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挑唆我和李繼遷火拚,就是想要趁著我被李繼遷所滅的時候,好佔據我族人棲息的地方。”

  王貴絲毫沒有被野乞乾泊的咆哮聲給激怒,他面色肅穆的衝著野乞乾泊拱了拱手,“野乞首領,你說的這些,我從不知曉。有沒有什麽圖謀,那是虎侯在做主,和我王貴無關。

  王貴只知道領兵打仗。

  之所以開口阻止野乞首領退兵,純粹是站在一個將軍的角度上,幫助野乞部族分析。”

  野乞乾泊面目猙獰的盯著王貴,嘶吼道:“那老夫就聽一聽你的分析。你若是分析的沒理,老夫就斬了你,交給李繼遷,以泄李繼遷心頭之火。”

  王貴並不懼怕野乞乾泊的威脅,他不卑不亢的說道:“野乞首領,李繼遷既然選擇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戰。那就說明咱們已經把他逼到了絕路上。

  如今,他舉全族之力來戰,不達目的,一定不會罷休。

  他絕不會因為野乞首領的服軟,就放過野乞部族。

  他的目的,是剿滅整個野乞部族。讓野乞部族的人,臣服到他的帳下;把野乞部族的地盤,佔據到他的名下。

  所以,從他出征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有了定論。

  你野乞首領和他李繼遷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

  你若是現在退兵,也許你的族人會活命。但是你必死無疑。

  但是,如果你背水一戰的話,那麽誰也說不準結局會怎樣。

  也許你同樣會死,但是你死得其所,死的英勇。

  即便是千百年後,野乞部族的後人提到你,也會讚歎你一聲,大英雄。

  也許,我們能夠打贏李繼遷。

  而我們打贏了李繼遷,那麽你就會代替李繼遷,成為新的黨項共主。

  成敗在此一舉,退了,必死無疑。

  不退,未必會死。”

  聽過了王貴的分析,野乞乾泊父子,陷入到了沉思。

  仔細品味王貴的話,他們父子二人能夠很快辨別出,王貴的話沒錯。

  李繼遷既然敢發兵二十六萬,對陣野乞部族,那就是帶著必勝的決心來的。

  一旦他勝了野乞部族。

  那麽他們父子兩個人的下場唯有死。

  以李繼遷的性格,是絕不可能允許曾經和他作對的人在他帳下效力的。

  剛才父子二人在李繼遷率領二十六萬大軍來攻的壓力下,下意識的選擇了退縮。

  可是當王貴仔細的幫他們分析了局勢以後,他們明顯猶豫了。

  人心是自私的。

  野乞乾泊父子,還沒有大義到為了族人,舍棄自己性命的地步上。

  沉吟了片刻。

  野乞乾泊目光如同火炬一樣落在王貴身上,他如同野狼一樣吼叫道:“那你告訴老夫,老夫麾下九萬兵馬,如何打贏李繼遷麾下的二十六萬大軍?”

  王貴見野乞乾泊在自己的遊說下已經動心,他趁熱打鐵的說道:“李繼遷可以背水一戰,野乞首領同樣可以背水一戰。”

  野乞乾泊咬牙道:“老夫就算是抽空了野乞部族的所有人,也湊不出二十六萬兵力。”

  王貴堅定的道:“十萬就夠了!只要野乞首領能夠再湊出十萬兵馬。我們就能踞城而守,光是耗,就能把李繼遷耗死。”

  野乞乾泊眉頭緊鎖,道:“怎麽講?”

  野乞乾泊緊緊的盯著王貴,想要從王貴嘴裡聽到能令他開心的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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