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昔有佳人公孫氏
公孫十三娘已經不再年輕了。
但當她的舞劍起的時候,還是驚豔到了眾人。
她的每一個動作,越發看起來如同行雲流水,越發的快意,越發的讓人看著舒服。
當她開始舞劍的時候,眾人便一下子忘記了她的年齡, 忘記了她眼角的魚尾紋,忘記了她貌美不再。
大家看到的,只有她的劍。
眾人歎為觀止,秦天站在旁邊看到這些之後,也有些震驚。
“當年的公孫十三娘,不知道又是何等的風采啊。”
秦天忍不住說了一句, 他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生的晚了,不然若是看到年輕時候的公孫十三娘舞劍, 那應該又是另外一番情況了。
九公主坐在旁邊, 聽到秦天誇讚公孫十三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他的大腿處掐了一下。
“哎呀……”
秦天疼的叫了一聲,立馬引來了旁邊人的目光,秦天有些尷尬,九公主卻跟沒事人似的,秦天這裡,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個九公主,至於吃公孫十三娘的醋嗎?
這個醋壇子,比唐蓉那個還要厲害。
好在,節目很精彩,旁邊的眾人也只是撇了一眼,然後就又繼續觀看去了。
公孫十三娘舞完,他的徒弟徐二十娘走了上來。
她走上來後,李淵突然瞪大了眼睛, 然後又揉了揉:“這個姑娘, 倒是和年輕時候的公孫十三娘很像。”
李淵說著,突然激動起來。
也許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懷舊是假,想要尋找當年的那種感覺才是真,而當年的公孫十三娘,應該是徐二十娘這個樣子的。
此時,不僅李淵瞪大了眼睛盯著台上的徐二十娘,就是下面的那些觀眾,也都緊盯著,仿佛不願意錯過任何一個動作,比剛才看公孫十三娘的時候,還要認真。
秦天這裡,雖然也很想認真,但想一到旁邊的九公主,就只能作罷,假裝看的很隨意。
徐二十娘在舞台上表演著,整個現場突然安靜不已,很多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了舞台上的徐二十娘,李世民這裡,不住的點頭。
可就在這個時候,作為國戚的高士廉突然說道:“聖上,此等舞劍,實在是難得一見啊,不如讓秦侯爺賦詩一首,為其附和如何?”
剛才九公主掐秦天的情況,高士廉可都看在眼裡,他很快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想著,若是秦天為徐二十娘賦詩一首,那回去之後,九公主不得好好虐待一下秦天啊?
雖然只是一個惡趣味,但是想到秦天在府上受虐待,他心裡就忍不住一陣的爽。
李世民聽到高士廉這話後,倒是愣了一下,緊接著覺得好像也還不錯,於是點點頭:“秦愛卿,你就寫一首詩吧。”
說罷,不管秦天是否同意,立馬命人拿來筆墨紙硯。
秦天看了一眼九公主,九公主的臉色很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來,只是秦天的心裡,卻是哇涼哇涼的,回去之後,只怕這日子不好過了啊。
他瞪了一眼高士廉,但此時的高士廉卻很得意的把頭仰了起來。
好像這事,跟他一點關系沒有。
筆墨紙硯很快拿了過來,秦天無奈,起身,思慮片刻之後,隨即一邊吟,一邊寫道: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
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
與余問答既有以,感時撫事增惋傷。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
秦天一邊寫,一邊吟,李世民等人還在觀看舞劍,聽到秦天的這首詩後,都突然覺得這首詩寫的不錯,把公孫十三娘當年的盛況寫了出來,也把現如今徐二十娘這個弟子的情況也寫了出來。
而且,那劍舞也寫的十分生動。
不過,就在眾人心裡這樣想著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好字,好字啊,龍飛鳳舞,一氣呵成,不亞於當年王羲之的蘭亭集序,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這是褚遂良的聲音,眾人聽到褚遂良都這樣說,不由得勾動了好奇之心,連忙轉身來看,而後,他們便看到了秦天寫的那首詩。
不過,第一眼看上去的時候,大家注意的不是詩,而是字。
那是一種狂草,而且狂的讓人震驚,每一筆都如同行雲流水,仿若一氣呵成,不有絲毫拖泥帶水。
這狂草,真的是一點不比當年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差。
李世民也是書法大家,不過他並不是很喜歡草書,不過今天看到秦天的這一副字後,卻是喜歡的不行。
“好,好,把這幅字收了,讓人裝裱一下,就掛在朕的禦書房了。”
很無恥的李世民,看到好的東西立馬就據為己有,很顯然,他要收藏這幅字。
其他人看到這個之後,都不由得撇了撇嘴,心裡有點不爽,但誰讓李世民先開口,他們現在想要也是不能,只能等明天去秦侯府,讓秦天給寫一副狂草了。
當然,也許沒有今天晚上的狀態,不如今天的好,但想必也不會太差。
王羲之寫過很多的字,可為何《蘭亭集序》最為出名,自然跟當時寫這字時候的環境啊,狀態什麽的有關。
也許你去看書法家的一個字的時候,可能差別不大,但如果是一幅字的話,就很有講究了。
《劍器行》被宮人拿了去,秦天暗自苦笑,與眾人又說了幾句之後,才終於在九公主和唐蓉他們旁邊坐下,繼續觀看節目,九公主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
不過這個時候,她也沒有時間在意這個了,因為現在,隨著徐二十娘的下場,蕭老先生終於要上台了。
他的口技可是很厲害的,誰不想聽一聽?
九公主也想聽一聽,而且,她今天來,最為期待的,就是蕭老先生的口技。
舞台上,很快有人用四面布搭了一個簾子,而後,蕭老先生向眾人一拱手,就坐了進去,這是他們口技慣用的東西,口技雖是口技,但怎麽表演的,卻不能夠人看到。
因為不這樣的話,就失去了神秘感,自然,也就很難讓人覺得神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