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唱夠了,淳於燕就帶著花驚瀾去了書房。濃鬱的檀香充盈著整間屋子,花驚瀾一眼便看見了掛在牆中央的山水寫意畫,瞄了一眼落款,道:“胸中有丘壑,山水在筆間。”
“以後要是沒了王爺這份差事,可以考慮轉行賣字畫。”
花驚瀾說的別樣認真,倒叫淳於燕忍俊不禁,他道:“你的提議本王會認真考慮。”
他說完拿出一張單子,道:“本王只需要這兩味藥材。”
花驚瀾轉身看著他,道:“你逍遙王都找不到的東西,憑什麽認為我能找到?”
“本王會做,自然有理由。”淳於燕氣定神閑地說道。
花驚瀾看了眼單子,腦中忽地就滑過一個人影,她眼神斂了斂,再轉向淳於燕時明顯冷了幾分。
“瀾兒,別這樣看著本王,”淳於燕笑著,說著也不知幾分真幾分假的話,“本王做這一切,不僅僅是為了自己。”
花驚瀾倒沒有怒意,弱為強食,這是放之四海皆準的道理,她會受製於人,也不過是因為她處在弱者的位置!
一言不發地轉身,花驚瀾繞過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進來的時候還不覺得,書房的前院的梅花竟然還開得這麽豔,正訝異,下一秒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回頭去看,才走出不過幾米遠的書房竟憑空消失了!
抬頭望了望成片的梅花,花驚瀾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陣法了。
“你說她能走出來嗎?”追風站在陣法外幽幽地問逐雨。
“走不出更好!”讓這樣的女人當他們的主母,想想都覺得生不如死!
淳於燕還在書房,追風逐雨就這麽準備著看花驚瀾自生自滅。
花驚瀾隨手掰了幾根樹枝往地上一搭,把順出來的鴻雁酒全部撒在了上面,又吹亮火折子,就著淳於燕的單子把樹枝給點燃了。
火光衝起來的時候花驚瀾也沒閑著,旁邊的梅花樹一掌一棵,全部掰成小塊架到火上。
追風逐雨瞠目結舌,這女人……她就這麽破陣?!
淳於燕在書房裡聽著外面的動靜,不由笑了出來,不在意料之中的人多了,可沒見過這麽不按常理出牌的。
院子裡的梅樹本來就不多,被花驚瀾一折騰,完全的所剩無幾了。
淳於燕關了陣法,嘴角噙著笑,抱胸睨著她,“不能用更聰明一點的辦法?”
“結果不是一樣?”花驚瀾淺笑著站在熊熊大火之前,忽地眼神一凜,將火堆裡燃著的樹枝踢向四周。
追風逐雨四處接都沒來得及,還是有燒起來的地方,也不知是誰喊了聲“走水了”,吱哇亂叫的下人們湧了出來,花驚瀾在一片紛亂中縱身翻上院牆,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