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睿略帶著一抹失落的小臉立刻變得格外開心,拉著林深深的手,搶先一步的關了副駕駛座的車門,還親自給林深深拉開了後車座的車門,自己率先爬上了車,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子,看著林深深坐了上來,才對著前面明顯已經對也跟著薄睿去坐後面的林深深很不滿意的錦洋,開口喊道:“爸爸,可以開車了!”
錦洋輕“哼”了一聲,才發動了車子,略帶著一抹不滿的將車子開上了路。
有了薄睿,車內的氣氛變得不是那麽僵硬了,薄睿見到林深深,話就會變得格外多,他一路上纏著林深深講著各種在學校裡發生的事,其中說到自己是班裡的學習委員的時候,林深深抓了重點,還輕輕的誇讚了一句:“睿睿好厲害啊,還是學習委員呢!”
薄睿臉一紅,就抬起頭,抓了抓腦袋上的頭髮。
就在這時,在前方開車,被後面兩個人完全忽略掉的錦洋,突然間涼涼的插話,說了一句:“還學習委員呢,就這樣,還被罰背誦了十遍《憫農》。”
薄睿的臉,頓時又鼓了起來。
林深深從來對錦洋都是千依百順,扮演著極好的情-婦角色,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此時她聽到錦洋這麽打擊薄睿,心底就有些不高興,護短的性子就被激發了起來,頓時想也沒有想的就皺了皺眉,抬起頭,狠狠的透過後視鏡瞪了一眼錦洋,語氣傲慢而又不滿的說:“錦洋,你怎麽可以這麽對睿睿說話啊!”
生平第一次被爸爸虐待,有人撐腰的薄睿,立刻挺了挺後背,抬起頭,望著林深深,告狀一樣的繼續開口說:“深深姐姐,你不知道,我爸爸經常這樣虐待我的。”
錦洋動了動唇,語氣裡包含了威脅和警告:“薄睿!”
“深深姐姐————”薄睿抬起頭,巴巴的望著林深深,整個人往林深深的懷裡蹭了蹭。
林深深看著他那樣小小的舉動,不知為何,心底就泛起了一陣保護的欲-望,雖然這個孩子跟自己非親非故,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保護欲-望到底來源於哪裡,只是此時此刻,這種情緒來了,她卻怎麽也控制不住,所以她想也沒有想的,就對著前方的錦洋,出聲:“錦洋,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呀!”
錦洋扭頭看了一眼林深深,林深深倒是毫不示弱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瞪的他神色變了變,最後就扭過頭,一邊開著車,一邊挑了挑眉,有些無語真的閉上了嘴。
然後,後面車坐上的一大一小,完全沒有因為錦洋潑的冷水,而有半分冷卻的意思,反而聊的越來越歡暢,甚至聊到最後,薄睿都打開自己的小書包,把自己的零食分享了出來,一邊吃,一邊有說有笑,完全仿佛當他這個人不存在一樣,更或者說,他覺得自己現在像是被他們當成了無關緊要的司機。
越想,錦洋心底越是鬱悶,抬起頭,透過後視鏡,看到後車座上的兩個人,臉對著臉,笑的要多甜有多甜。
薄睿還拿著一個薯片,送到了林深深的嘴裡,嘴巴甜甜的說:“深深姐姐,我喂你吃。”
“謝謝睿睿啊。”林深深張口接了之後,也學著薄睿的樣子拿了一個薯片,送到了薄睿的口中:“睿睿,姐姐也喂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