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哭鬧給誰看?
誰人又心疼?
她早已經學會了如何為了維護高雅而咬緊牙關去強忍著疼痛,學會了怎樣打破牙齒含血吞。
現如今的她,已經沒有做白雪公主的資本,所以她能做的,只是黑心妖後。
用霸氣掩蓋脆弱,用優雅掩飾疼痛。
林深深想到這裡,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忍著自己腳上的疼,向著宴會大廳裡走去。
……。
酒店大廳之內,依舊熱鬧一片。
林深深站在一旁環顧了一圈,才踩著高跟鞋,款款的走入了人群之中。
因為剛才她站在主席台上為林氏企業力挽狂然,自然引起無數人的注意,所以不少人看見她,便端著酒杯和她上前打招呼。
林深深禮貌的還禮,甚至有的時候,會和一個人談起話來,一站好幾分鍾,根本沒有給自己疼痛的哪隻腳緩解的余地,所以她只能忍著,面上還要掛著優雅的笑容,不讓疼痛引起的不適,在面孔上透露出一絲一毫。
林深深途中,還和錦洋打了一個照面,錦洋側頭,望了她一眼,林深深便舉起酒杯,衝著他晃了晃,便和自己面前站著的另外一個老板開始笑容可掬的聊著天。
錦洋一直被人圍繞,根本抽不開身,現在看到了林深深,盡管他和身旁的人照舊的談這話,可是視線卻一直停在了她的身上。
“錦先生..希望將來有機會,可以和你合作。”站在錦洋面前的一個人,對著錦洋伸出了手,做為兩個人噓寒問暖的最後陳述詞。
錦洋不動聲色的將視線從林深深的身上拉了回來,視線望著面前的中年男子,神態冷靜,話語嚴謹:“求之不得。”
隨後,兩個人的手,一握即松。
待得面前那中年男子離開之後,錦洋便輕易的一個轉頭,在人群之中,準確無誤的捕捉到了林深深的身影。
她於他,就像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個定向,不需要刻意尋找,便能輕易的捕捉到她的身影。
盡管全場人潮湧動,唯獨她,是被他放在了心上的。
即便是剛才,他和周身的人在打招呼、說客套話,可是視線都時不時的去注意著她的動向。
她和林老太太、林震霆、陸婷芳打招呼,還有她被陸相宜攔住,那一幕一幕都落在了他的眼底。
他清楚的看見,陸相宜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她裙子上的時候,是砸上了她的腳尖。
可是,自始至終,她卻始終保持著一副大方優雅的姿態,讓他覺得,自己剛才看到的,像是一場錯覺。
現在,她從洗手間出來之後,整個人仿佛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般,和滿場的人客套的周旋著。錦洋看到林深深端著酒杯,和她正對面的一對夫婦笑容滿面的碰杯、喝酒,錦洋忍不住將視線順著她的身子,一路下移,沿著她修長筆直的兩條白生生的腿,最後落在了她的腳上,看到她的腳指,紅成了一片,錦洋下意識的轉了轉自己手中握著的水晶酒杯,沉甸甸的觸覺,頓時,俊秀的眉心,微微皺了起來。
……
林深深好不容易抽了一個身,便踏步走到酒店外的陽台上,打算去透口氣,誰知還沒靠近,便聽見裡面傳來了一陣不雅的嬌-喘聲和粗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