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開口。”

  羅建舉起手。

  “我不會和你客氣的。”盧伊凡一掌擊過去，兩人的手很義氣的相握。

  因為黑客的入侵，演習不得不提前結束。

  他沒有時間留在這裡查侵入他們軍方導彈系統的黑客。

  國家人才濟濟，沒有他，也有別人能辦得到。

  公路上掃雪車不分晝夜的作業，交警也是一樣，輪班輪流，指揮著交通。

  本來雪天高速就堵，明天又是除夕夜，都趕著回去與家人團圓。

  高速上四條前不見首，後不見尾的車隊，兩個方向，以蝸牛的速度前行。

  盧伊凡的煙一根接著一根，心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一樣。

  壓得他喘不過氣。

  外面零下十幾度，他開著車窗，任由刺骨的寒風鑽入車內，侵襲他的各路神經。

  血虎因為牽掛著清清，也跟著盧伊凡一道，他坐在駕駛座上，雖說他也吸煙，但盧伊凡這樣一根接著一根把車裡搞的烏煙瘴氣，他還是有點受不了。

  “頭兒，要不你先給嫂子打個電話。”

  盧伊凡一手夾著煙，一手把玩著打火機，目光看著車窗外面，眉動了動，極其不耐。

  知道他是怕穆沐睡了，打電話會吵醒她，血虎又說，“嫂子在醫院，這會兒肯定還沒睡。”

  正好他也想打聽一下清清這幾天的情況。

  盧伊凡終是忍不住，拿起手機，按下了穆沐的號碼。

  通了，但是沒有人接。

  怕穆沐睡了，他沒再打過去。

  他扔掉了剩下的半截煙，抬頭看一眼前方，還是那個速度。

  手又忍不住去摸香煙盒。

  血虎看見，開口準備勸說。

  正好盧伊凡的手機響了。

  是穆沐打來的。

  他激動的接了起來，放到耳邊。

  “你現在怎麽有空打電話過來？”

  電話那邊穆沐的聲音除了無力還算清醒，不像是睡著了被吵醒的樣子。

  盧伊凡說：“演習出了點問題，提前結束了。”

  聞言，穆沐緊張起來，“出什麽問題了？你要不要緊？”

  “沒事了，我現在正趕著去你那，路上很堵，車開的很慢。”

  盧伊凡的語氣不經意透著不耐。

  穆沐擔心他們的安全，安撫道：“不要著急，慢一點。”

  她剛才見清清嘴唇有點乾，正用棉簽沾水給她潤唇。

  這幾天找不到寧睿和念惜的消息，盧伊凡不在身邊，清清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的思想已經偏向消極了。

  每天出去像遊魂一樣在XX市大街小巷遊走。

  現在聽到盧伊凡說要回來了，她的心稍稍踏實了一點。

  “嫂子，是我。”

  忽然電話那頭換了血虎的聲音。

  他一接電話穆沐就知道他想問什麽，“清清好像是渴了，我正喂水給她喝呢。”

  血虎‘嘿嘿’笑，“那你讓我跟她說句話。”

  “好。”

  穆沐將手機放到清清的耳邊。

  聽到血虎說：“清清，清清，你快快醒來，我等你跟我一起玩耍。”

  她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入了神，目光停滯在清清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