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伊凡忽略穆沐後面的話，斷章取義，“你很老了麽？”

  剛才那女孩的年紀看上去比她也小不了一兩歲。

  穆沐歎氣，“哎，跟你在一起心老了。”

  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太多，心真的老了，剛才那女孩不過比她小一兩歲，她卻感覺自己比她大了好多。

  好像再也找不到她那樣的活力了。

  或許是太累了，更喜歡安靜了。

  “你今晚幾次嫌棄我老了？嗯？”盧伊凡挑眉。

  穆沐白他一眼，哼哼道：“哼，你本來就老，秦哥哥說我要是再折騰不但想不到你的福，反而要給你養老，想想真虧啊。”

  提到秦寧睿，穆沐眸色忽然一暗，心裡頭一緊，“大叔，你知道秦哥哥現在在哪裡嗎？”

  她的目光盯著盧伊凡的黑眸，怕他說假話騙他。

  “穆沐。”盧伊凡語氣變得認真起來，眼神憂鬱。

  讓穆沐很緊張，不安。

  直覺告訴她寧睿肯定不好了。

  “他現在情況不好。”

  果然，穆沐心裡像是被大石頭撞了一下，緊張的站直了身體，腳步往盧伊凡身邊走。

  “他怎麽了？”

  她腳步走到盧伊凡面前停下了，焦急的問。

  盧伊凡深深的看著她，“我如果不告訴你，你會不會生氣不理我了？”

  穆沐毫不猶豫的點頭，“會。”

  如果寧睿不好了，他卻瞞著她，她肯定生氣。

  答案在盧伊凡意料之中，現在不把秦寧睿的情況告訴她，將來有一日她從別人那裡得到這個消息，她肯定會生氣。

  換做是他也一樣。

  頓了頓，盧伊凡又問：“我如果告訴你，你會不會不要我跟念惜了？”

  這個他心裡很沒底。

  因為秦寧睿對穆沐來說可能要比愛人更近一點，她對他更像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哥哥。

  就算無關愛情，那麽有親情在，她也能為秦寧睿奮不顧身。

  穆沐一秒都沒有猶豫，搖頭：“不會。”

  答案很肯定。

  盧伊凡心定了，心安了，即使這種心安很自私，很無恥。

  但，是他想求的。

  他看著穆沐的眼睛，說道：“他身體裡被注射了一種毒品，定期發作，現在很不好。”

  黑眸裡閃著不忍。

  他說不好，那就是真的不好，很不好。

  穆沐怔怔的抬起雙手抓著盧伊凡的兩邊胳膊，語氣篤定的問：“他是替我擋的對不對？”

  “嗯。”盧伊凡點頭，沒有隱瞞。

  穆沐松開手，身體往旁邊的牆上靠，嘴裡怔怔的念道‘傻子，我就知道。’

  她就知道他不對勁。

  還裝作若無其事，走的那麽瀟灑。

  真是一個傻子，大笨蛋。

  她咬著唇，手握著拳頭往盧伊凡胸前打，“大笨蛋，大傻子。”

  盧伊凡任由她捶打。

  看著她要流出眼淚了，他伸手將她圈住，一隻手抱著她的腦袋貼在他的胸膛。

  “凶手我們已經抓到了，他讓我不要告訴你。”

  這世界上有一個生死都是為了穆沐的人，沒有帶給她一點點傷害，給她的全是付出。

  他自歎不如。

  穆沐聞言抬起頭，目露凶光，“凶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