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要不我跟阿姨說你上廁所去了。”

  “她會問我怎麽會有那麽多尿。”盧伊凡說著拿起手機，準備接聽，那邊又掛了。

  掛了正好，他可以先緩一緩。

  將手機往旁邊一扔，兩根食指繼續抵著太陽穴摁。

  他們到了XX市公安局大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滿森帶著五六個警官從裡面出來。

  血虎回頭看盧伊凡，“頭兒。”

  盧伊凡推開車門下車，腳步迎向那一幫人。

  “滿部長。”

  他目光冷冷的將滿森上下打量了一遍。

  眼裡布滿了紅血絲，嘴角起了小泡。

  他又冷冷一笑，“滿部長這是上火了？”

  毫不掩飾的諷刺。。

  滿森沉著臉，“你不去找人跑來找我幹什麽？”

  他的腳步沒有停留，徑直走向一輛麵包車。

  盧伊凡站在原地，只是身子徐徐轉向滿部長那個位置，“按道理說這次案子你應該避嫌的。”

  他的語氣不急不慢，依然帶著諷刺。

  滿森停下腳步，轉身，急道：“你小子什麽意思？”

  盧伊凡冷笑著反問：“我什麽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哼’滿森冷哼一聲，氣的吹胡子瞪眼，“不要血口噴人。”

  盧伊凡說：“我只是說你應該避嫌，其他的什麽也沒說，滿部長你何必急著動怒呢？”

  滿森忽然仰頭，看著天空哀傷的歎氣，“哎，如果我會徇私枉法，對社會對人民不負責任，也不至於讓兒子走到這個地步。”

  如果他做事不是那麽死板，多花一點點時間放在兒子身上，去了解他，去陪他，他怎麽會恨他如此。

  他僅僅是感慨和自責，並沒有後悔他這一生對國家對人民的奉獻。

  盧伊凡看著滿森那滿臉的滄桑，淡淡的道：“滿部長，你退下來吧。”

  滿森一愣，“你小子說什麽？”

  盧伊凡重複了一遍，“我是說你該退下來了。”

  滿森不屑道：“你有什麽權利讓老子退下來？”

  盧伊凡的表情認認真真，“如果你退下來，不再是滿部長，或許他就覺得沒意思了。”

  聞言，滿森有一霎那要怒的形勢，忽然想明白什麽，點點頭，“也許吧。”

  說著他轉身，拉開了面跑車的車門。

  其他幾個警官跟著上了車。

  他們並沒有急著關車門，應該還是在等人。

  盧伊凡轉身，朝自己的車方向走去。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好意思，剛才接了個電話。”

  他轉頭，正好那人目光也朝他看過來。

  “伊凡？”

  是許久不見的湯敏。

  她穿著深藍色的警大衣，披著及腰的長發，臉頰和鼻尖都被寒風吹的通紅。

  時隔這麽多年，見到盧伊凡還是會讓她眼睛一亮。

  盧伊凡對她點了點頭，看了眼湯敏手裡拿著的文件袋，語氣淡淡的問：“要出去嗎？”

  “嗯。”湯敏點頭，“你來有事嗎？”

  她走到盧伊凡跟前停下。

  盧伊凡說：“已經辦好了。”

  湯敏抿著嘴角，頓了一秒，又問：“穆沐她還好嗎？”

  兩人之間也就是曾經在工作上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