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真是活膩了,“給你臉不要臉。”
竟然敢嚇他。
穆沐的嘴角被打出了血,疼的她眉心直顫。
但是她仍昂著腦袋沒有低下頭示弱,仍站在強勢的位置上。
她抬起手用大拇指抹掉了嘴角的血,冷笑著看著凱少:“我們國家還有很多成語,‘魚死網破’、‘你死我活’、‘玉石俱焚’‘鷸蚌相爭’。”
她嘴角的冷笑變忽然成了嘲諷,“我國的文化博大精深,凱少你還是多學學再來跟我玩兒吧。”
說完,她無視了抵在她胸口的槍,轉身朝夾板的樓梯走去。
凱少一臉陰沉的看著她從容淡定的步伐,懊惱的舉起拳頭,一拳打在為他披上浴巾的保鏢身上,“滾!”
她頭一次遇到這麽膽大的女人,不怕死,不怕疼,不知道低頭求人,不懂得示弱。
不過好在有她在乎的。
這一點就夠了。
第二天海風特別大,遊輪劇烈的晃動,穆沐被晃醒了,胃裡翻江倒海。
睜開眼睛翻身就吐了,吐的一地板上都是。
昨晚她和秦寧睿合著衣服睡在一張床上,那藥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成分,昨晚上面那麽大動靜,寧睿竟然睡的不知醒。
她回來後在衣櫃裡找到了女人的衣服,也不管是誰的直接就換上了,尺碼正好合適。
換好了衣服她躺倒床上,寧睿還是沒有一點點反應,仍然睡的很沉。
吐掉了胃裡所有的東西,穆沐轉頭看身邊,驚訝的發現寧睿不在身邊了。
她緊張的下了床,出了房間,在一層到處找沒有找到。
船晃動不停,她扶著樓梯欄杆上了二層。
到了二層,她一眼看到秦寧睿被綁在昨天那個笨重的大椅子上,穿白大褂的大夫在給她注射藥。
他的擰著眉表情十分痛苦,上半身的衣服又被脫掉了,額頭上,手臂上,脖子上,所有的經脈都鼓了起來,仿佛要血管要爆裂了一樣。
昨天剛擦了藥的傷口又全都繃開了,留著鮮紅的血。
“你們住手。”遊輪晃動的穆沐站不穩,她怕摔倒,一路爬到了秦寧睿的腳下,然後扶著椅子站了起來,從白大褂男人手裡把針給搶了過來。
接著她陰狠的咬牙,手握著粗大的針管高高的舉起來,把針頭用力的扎進白大褂男人的脖子上,翹起大拇指,將針管裡剩下的藥全都注射到白大褂男人的身體裡。
白大褂男人措不及防,根本來不及躲。
被注射了藥後,他驚恐的瞪著眸子,雙手掐著脖子,臉瞬間變成了紫色,身上的經脈全都繃起了起來,和寧睿一樣。
倒在地上,身體像被撈上岸的魚,在地上抽搐翻滾,“藥……藥……”
他伸手對趕過來的保鏢說道。
嗓子被自己掐住了,根本發不出聲音,他伸出另一隻手抓著保鏢的胳膊,“藥……”
“把他丟進海裡。”凱少忽然出現,對著蹲在白大褂男人身邊的保鏢吩咐道。
語氣風輕雲淡,好像讓人丟一件垃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