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身上的藥全拿了出來,是一包藥粉、一瓶藥液、還有一小包藥丸。
她又撕下自己衣袖的一塊,用來當絹布,用藥液兌了藥粉弄濕,包起細長的暗器擦濕兩遍,暗器上的毒就被解掉了。
簡易的手術刀本來應該再消一下毒。
沒有火,也沒有水。
用火煮一鍋子開水,把刀泡進去消毒,是最簡漏的消毒方式,但這些工具,一樣也沒有,她也沒有那個時間燒火煮水。
爭分奪秒,只能不消毒也得動手術了。
她需要鑷子,卡在他肉裡的箭頭要用鑷子夾出來,這裡根本就沒有鑷子。
她環顧一圈,習慣性地想找些可用的東西。發現洞口有細細的植物,植物葉子脫落完了,細長的枝條因水滴落、加上氣候的嚴寒冰凍形成的冰條子,就像冰筷子一樣。
她走到洞口迅速選擇了兩根細長的,差不多大小的冰筷子。
手上拿著冰筷子,她竟不覺得冷,才發覺,她穿得太少,幾乎就是一層單薄的睡衣在身上,雖然睡衣裡頭帶著極品的動物絨毛,很保暖,但終歸在現下氣候惡劣的冷天,依舊十分的單薄,冷得她的身體都快凍僵了。
她一手拿著‘冰筷子’貓著腰走回君寞殤身邊,跪俯著身軀,另一手拿起細長的刀片,小心翼翼地劃開君寞殤背上那箭傷口的皮肉,向著皮肉的兩個方向算計著厘米割爛。
肉被割爛以後,她手上的一對冰筷子就伸得進去了。
執起冰筷子,配合著運用內功,插-進君寞殤背上被劃爛的傷口,精準地一夾一抽,他體內的箭頭就被夾了出來。
君寞殤的體表是沒有溫度的,他的內髒卻因喝了她的血而有了溫度。
冰筷子扎進他的體內時雖然融化了一點點,由於速度極快,‘筷子’並沒融成水。冰筷子連帶夾出的箭頭被她隨手扔到了角落裡。
他體內的黑血又次湧了出來。
那血液的色澤黑得就像醬油一般,血液內的劇毒已到了一定的程度。
會流血就好,至少說明他還有生的希望。
傷口內的毒早已侵透他的四肢百骸,吸出傷口的毒血是沒用的,他整副身體裡流的全是毒血!
唯一的辦法,只剩解毒了。
她又次捏碎一顆千煉續命丹成粉,撒入他被割破的體內,扳著撒藥粉。他傷口滲血第二次止住。
再次拿起細長的刀片,她沾了瓶中的藥液,這瓶藥液能夠極速修複破裂的心臟,她本想刀片沾了藥扎進他心臟,以讓藥留在他破損的心臟上的,可是……刀片太寬,它不是銀針,哪怕以她的醫術,也會掌控不好,會讓他的心臟被刀片扎損,會讓他的心臟再受傷。
該死的,沒有銀針可用!
正巧沒有帶銀針。
她怎麽會連吃飯的家夥都沒帶!
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她的眼淚又湧了上來。他的心臟若不立即修複,他完全沒有活命的機會!
怎麽辦、怎麽辦……
若是手術工具齊全的情況下,她不論治什麽病都可以遊刃有余,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