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隻敢圍觀,沒人敢勸,都怕引火燒身。
二人越打越激烈,由於功力相當,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
最後,還是有人去通知了門主夜月天,夜月天趕回一喝,“住手!”
二人不服氣地停下打鬥。
夜月天疾眉厲色,“你二人貴為門中長老,言行理應為門中表率,你們卻當眾打鬥,成何體統!”
“屬下該死。”啟渠先行認罪。
普米也低著頭,一副認罪的表情。
夜月天的目光落在普米身上,“普長老,你方才當著眾人的一翻話,本門主聽說了。怎麽,你認為本門主與啟長老有染嗎?”
“屬下不敢……”
“哼,你若不敢,又豈會當著眾人的面瞎說!”夜月天滿臉怒容,“普米,本門主就告訴你,當年夜天照不要我,本門主仍然心裡一輩子忘不了他,對他掛念、想念了一輩子!本門主心裡根本沒有旁人,夜妖嬈身世清白,她貴為門中聖女,你不要玷汙了她的名聲!”
面對門主的怒氣,普米還是怕的,“是……”
“嬈兒與殤兒的婚事,本門主早先已經向殤兒提過,是殤兒不願意成婚,不是本門主攔著!既然普長老有疑慮,本門主再一次親自派人向殤兒將此事再催促一遍便是。”
“這……是屬下誤會門主了。”其實普米還是不相信門主與啟渠是清白的。
“本門主終身未嫁,若是真有意於啟長老,早不知多少年前就下嫁了,又豈會等到風燭殘年。普長老與眾人不要聽風就是雨!”
“是……”所有眾人一齊應聲。
夜月天憤怒地拂袖而去,離去之前,看到啟渠黯然無神的臉色,心中明白,傷了他的心了。
萬蠱門的一間密室裡,夜月天駐著拐杖站在一張供奉靈位的桌案前。靈位上赫然寫著——夜天照之靈位。
啟渠走到她身後,蒼老的聲音喚了聲,“門主……”
“你來了……”她的嗓音依舊頹老不堪。
“門主心情不好,就會來這裡。”
夜月天一雙渾濁的老眼望著靈位上的夜天照三字,“每一次,我心情不好,全都是因為他。因為他夜天照毀了我的一生!如今,他死了二十二年,他死了二十二年依然讓我不得安生!”蒼邁的桑音又厚又老又怒。
“門主……”啟渠老臉上浮起了不舍的神情,這個癡情的女人,愛的是前任門主的兒子。而他,卻愛了她一輩子。
夜月天沒有轉身,“你傷心了吧,被普米那個老不死的當眾汙蔑我們有染。”
“我是傷心了。不過,不是傷心普米說我們……我是傷心,門主當眾把我們的關系撇得那麽清。”
“你也別怪我。我貴為門主,豈能容人抵毀!保著我的清譽,保著嬈兒的清譽要緊。”
“其實,普米也沒有說錯……”多年前,那時他與門主都還年輕,那一夜,門主喝醉了,日思夜念的都是夜天照,他送門主回房,門主把他當成了夜天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