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讓,兀自繼續將茶水渡過來。
她實在太渴了,乾渴到唇已有些裂了,被動地吞咽他渡過來的茶水。茶水剛好只有著微微的溫度,正適飲。
等他嘴裡的茶水沒了,他也沒放開的意思,繼續與她唇舌勾、纏。
她瞪圓了兩隻杏眼,水靈靈的眼裡除了困意,更多的是火氣。
他血色的眸子裡滲了笑意,心情愉悅地放開她,又就口飲了一大口茶水,沒有咽,又向她湊過來。
“不要你用嘴喂。”她馬上表示,“我自己來。”
他又強壓了上去。
繼續渡茶水。
渡完又是一個綿長的深吻。
見他第三次還想這樣,她撐著酸痛得像要散架的身子坐起身,“你再這樣,我就不喝了。你就滾出去,我另外叫人來侍候。”
他扶她坐好,微眯起眼,“你想叫誰侍候?”
“當然是丫鬟。”她臉色不悅,“不然你以為呢。”
他冷然開口,“自然跟你想的一樣。本王不許,本王的女人,自己親自照顧!”
“誰是你的女人。”她冷哼。喝了兩大‘口’茶,還真是人家口裡的茶,聲音還是很啞。
“你。”他一個字迸出唇裡,說得很清楚。
他說的是事實,她懶得跟他強,“我要喝水。”再不多喝點水,渴死她了。
“本王喂你。”他滿臉心疼。
“還用你的嘴喂,我渴死算了。”她目光有些恍惚,忽然想起,曾經君佑祺發高燒快死的時候,她也以嘴給他喂過藥。
那個時候的她,並不確定君佑祺是否純粹的真心待她。
現在想想,都覺得有點惡心。
見君寞殤固執的神情。
明明他‘辛苦勞動’了一天一夜,他自己也相當累了,卻還想照顧她。而且,她先前雖然快睡著了,但畢竟沒睡著。
她知曉他取了膳食進房之後,倒了杯水,直接過來喂她。
不用說,他也是非常的渴,甚至比她更渴,更想喝水。
可是,他沒有先咽下一口,而是直接喂她。
盡管是很小的細節,足以說明他以她為先。
想到這樣一個傲視天下,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邪酷男子,竟然如此挖心掏肺地對她,一縷感動的因子自她胸腔漾起。
“好,”見她不肯喝水,他退讓一步,“不用嘴喂你也可以,本王喂你喝。”晃了晃杯裡的茶水。
她總算點了點頭。
他將杯子湊到她唇邊,看她一點點喝盡杯中的水,心中一股幸福感升起,“不是不讓你喝水,而是熱茶很燙,本王身體寒涼,茶水在本王口裡渡一圈,剛好能飲。說話的功夫,杯子裡的茶也涼了些,才可以喝。”
他聚起念力目光朝桌上瞬直過去,桌上的茶壺凌空飛了過來,往杯子裡自動倒茶。
她有些羨慕地看著這一幕。這可不是什麽武功能辦到的事,是特異功能!
他還能穿牆而過呢。
能穿牆,光憑這一點,到哪也餓不死。
見她唇角的笑意,他沙嘎的嗓音帶著幾分溫柔,“什麽事那麽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