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青倒是好奇,他如此的自信是從何而來呢?
抱手冷冷地看著他,看他能說出什麽來。
綠竹見她的樣子,緩緩笑了,而後似吊胃口一樣慢幽幽地說道:“還記得在兩個月前,你在遠光寺後面發生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他緩緩地說著,邊說著邊注意著路青青的反應。
卻見她只是眨了眨眼,一直在笑,笑得天真而浪漫,仿佛不知道綠竹在說什麽似的。
那圓亮的眼珠子就那麽盯著綠竹看,璀璨而耀眼。
讓他一時真摸不清楚她是在裝的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整件事情他雖然是在後面才知道,可是織女做事向來狠辣,她出手絕不可能會出錯。
所以,他不認為路青青會沒有失身。
但是為何她的表情卻是這樣呢?
“你說的就是這事?”路青青緩緩地說著,唇邊含笑,可是眼底的狠意卻刹那而起。
難怪她一直沒有查出是對路青青下了媚藥,原來是竟然是巫族的人。
只是,他為什麽要對她下媚藥呢?
眼眯了起來,眯出了銳利的一線:“為什麽對我下藥?”
手中的匕首抵在了綠竹的脖子上,冰冷的流光,映著那雪白的脖子,只需稍微加力,他必死無疑。
而他,卻是緩緩一笑,兩指輕輕一夾,將匕首夾開,動作優雅:“不是我做的。”
“那是誰?”就算不是他做的,可是與他必然有關聯,所以他才會知道這件事情。
而自己百查不出,正是因為之前路青青與巫族並沒有任何交集,所以她怎麽想也不可能將那件事情聯想到巫族上去。
“說!”手握匕首,不肯離開。
“織女。”他倒也乖巧,當真就說給她聽了。
路青青皺眉:“織女是什麽人?人在何處?”
“我的貼身侍女,此時人在巫族。”他還真是十分實誠,竟然全都招了出來。
路青青眼底含惑,她可不認為綠竹是這麽良善之輩,他會如此爽快說出來,只有兩個原因。
一是因為這個消息是假的,二是因為他別有用意。
不過,不管真假,她都會去查出來,就當是為那個死去的真正的路青青報這個仇吧!
“她為什麽要害我?”
“我不知道。”他當然知道,可是他此刻自然不會傻傻地告訴路青青,織女是為了他所以才害她。
至於會告訴路青青是織女的真正原因,不過是想讓路青青動念去巫族找織女。
而她人如果到了巫族,一切,就好辦了。
“行了,你走吧!我要睡了!”見他不願意說明原因,路青青也沒有打算再問,因為她知道就算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來。
這種人,不怕死,威逼是沒用的。
而她,只要知道與巫族有關,就能夠查出真相。
“你不擔心?”聽她的口氣,分明是織女的計劃實施成功了。
可是她為什麽一點兒也不擔心呢?
一個失貞的女子,如何能夠成為皇妃呢?
而且新婚夜,她要如何面對百裡風華呢?
他可不認為天下有男人會願意娶一個失了貞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