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結束，二個人重新回到桌邊。

  桌上的飯菜都已經涼了，莫非又重新點了一份餐點，冷然就將二人的杯子再次倒滿。

  “來，再喝一杯。”

  “小小，再喝你會醉的。”

  “你醉不了不就行了？”冷然捧起杯子，“今天晚上我高興，我要……不醉不歸！”

  莫非笑著搖搖頭，“好，乾杯。”

  於是，一杯又一杯，直到將整瓶香檳酒都喝得一滴不剩，冷然這才罷休。

  因為酒的作用，再加上房間裡暖氣很足，她的小臉上已經泛起粉紅的顏色，一手撐著桌子，一手用叉子叉著菜，人已經有些醉意。

  叉了一塊肉到嘴邊，冷然手一晃，肉直接蹭到臉上，留下一片油漬。

  捕捉到她的動作，莫非輕笑出聲，拿過紙巾來幫她擦掉臉上的油，站起身。

  “走吧，你醉了。”

  “我醉了嗎？”冷然扶著桌子站起身來，“我沒覺得呀……”

  話未說完，她一屁股又坐回椅子。

  “莫非，我的腳……好軟。”

  莫非好笑又無奈地走過來，伸手將她從椅子上扶起來，手就伸過來擁住她的腰，“走吧。”

  將她扶到前台，付了帳又接過侍者送過來的棉衣幫她穿好，仔細為她戴上帽子和圍巾，莫非這才扶著她走出餐廳，就近找了一家酒店，把她扶進房間。

  為了方便照顧她，他訂的是一間標間套房，兩張床，一人一張。

  幫她脫掉衣服和鞋子，他抬臂將她抱回枕上安頓好。

  “躺一會兒，我去幫你拿毛巾來擦把臉。”

  “恩。”

  冷然半眯著眼睛知在枕頭上應了一聲。

  走進洗手間，幫她絞了一個熱毛巾過來，回來看小丫頭眼睛都已經閉上了，莫非也沒叫她，只是拿過毛巾來幫她擦臉。

  被他驚動，冷然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熱乎乎的小手就抓住了他的手掌。

  “莫非……你今晚……和……和我睡一張……床吧？”

  “恩？”沒聽清她說什麽，莫非側身將耳邊湊到她嘴邊，“在說什麽？”

  “和我睡……一張床。”

  “你害怕？”

  “什麽呀……”冷然輕輕揮揮手，用力抓著他的衣服想要起身，莫非忙著伸手將她扶正，雙手抓著他的肩膀，她的身子軟軟地倒在他胸口上，手就去拉他的衣扣，拉了兩把也不得要領，“莫非，你的扣子……好……好討厭！”

  “小小！”莫非捉住她亂動的手掌，“你要乾嗎？”

  冷然從他胸口上抬起臉，“你……你不是想要我嗎？你剛才……不……不是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不就是我嗎？”

  莫非一怔，還以為她沒聽懂，原來她聽懂了。

  “是你，可是……”

  “我願意……”冷然半眯著醉眼看著他，“我願意……莫非……”

  說著，她就湊過來吻他，全身發軟，原本想吻他的嘴，結果隻吻到他的下巴。

  她那麽了解他，當然知道他說得是什麽。

  只是，她多少有點緊張，所以才故意喝了這麽多酒給自己壯膽。

  她的小臉有些燙，貼到他的臉上，直接燙到他的心上，軟軟的唇吻在他的臉上，也是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