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冬發現頭頂上,那巨大的金色海犼是死物之後,心中頓時為之一驚。
任他如何都沒有想到,如此龐大如此生機磅礴的海犼,竟然會是一頭死屍。只是他心中又有些不解,這金色海犼既然是死物,又哪裡的如此磅礴的生機?
葉冬神識化為絲縷,通過金色海犼的排泄口,進入海犼的體內,片刻之後,葉冬臉上的表情更加驚訝。
因為他發現,這頭巨大無比的海犼,體內竟然另有空間。這些空間有大有小,形狀規則不一。有的空間靈氣極其濃鬱,有的空間則很具有毀滅性,有的空間裡面盛著各種珍饈佳肴,有的空間則放養著各種珍禽異獸。
葉冬大略觀察了一下,海犼體內足足有七七四十九個大小不等的空間。這些空間呈蜂窩狀,整齊劃一的排列在金色海犼體內,而在海犼巨大頭部空間中,正有一個身穿紫色錦袍的青年男子,在用神念控制著金色海犼,發起狂猛攻擊。
洞悉了金色海犼的秘密,葉冬心中不由得為之一喜。這頭大家夥簡直就是一頭可以騰空可以入海的航空母艦。如果把這頭大家夥降服,帶回大空島,以後看誰敢來犯!
陸風在一旁看到葉冬兩眼放光,盯著頭頂上的大塊頭,他嚇得心驚肉跳。伸手一拉葉冬,急聲道:“我的小祖宗,你又想幹什麽?你莫不是想單挑這頭大家夥?”
“為什麽不呢?我在想,如果把這頭大家夥豢養在咱們小島附近的海域,看還有誰敢打我們小島的主意。”葉冬笑道。
“瘋了!都他媽瘋了!”陸風急得直跺腳,“我就知道,你跟老二學不到什麽好,倒把老二那股瘋勁兒全學去了。說吧,你想怎麽搞?大不了為師搭上這條老命陪你一起搞。”
“師傅,哪裡有你說的那麽嚴重?”葉冬拉著陸風的手臂,兩人一起躲過金色海犼的第一波攻擊。
轟隆隆!
地動山搖,碎石翻飛,山河變色!
金色神犼第一次攻擊,便用了數千條觸角,這些觸角比水桶還要粗,金光閃閃,猶如猙獰的金色巨蟒。
兩人幾乎是在密密麻麻的數千條觸角縫隙中鑽過來的。
“媽的!臭死了,這大家夥指不定多久沒洗澡了,全身一股狐臭味。”陸風捏著鼻子,撫摸著小蠻腰氣的不停怒罵。
葉冬伸手一拉陸風,說道:“師傅,你先躲進日月珠空間,我來對付這大家夥。”
陸風想了想,說道:“好吧,冬子,你悠著點兒,這頭大家夥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你試試手見好就收,積累一些和神將作戰的經驗,千萬不要讓我在裡面等太久。”
葉冬點了點頭,釋放出乾坤日月珠,把陸風收進日月珠空間。收起日月珠,他抬頭仰望著頭頂上方的金色神犼,在那山峰大小的腦袋上,有一排和成人拳頭差不多大小的眼睛。
這排眼睛便是海犼的弱點,而這一排眼睛卻又小得出奇,眼皮子奇厚無比,哪怕是聖器刀槍都無法將其戳破。
葉冬知道,那排眼睛後面,有一個身穿紫色錦袍的青年男子,正在注視著自己。
呼
金色海犼再次發起狂暴的攻擊,密密麻麻的觸角,瞬間化為猙獰恐怖的金色巨蛇,成千上萬條巨蛇向葉冬撲來。
葉冬徐徐吐出一口濁氣,十指連連揮動,一時間,電閃雷鳴,狂風呼號,冰凌飛舞,火焰滾滾。
然而,令他震驚的是,哪怕在自己如此恐怖的還擊之下,那數千條金色巨蛇般的觸手,也僅僅是停滯了一下,而後繼續向他撲來。
他發現那些被雷電擊中的觸手,上面也僅僅是被劃破一層表皮,甚至連血都沒流出來。
那些被六味真火焚燒的觸手,全都自動分泌出一種奇怪的粘液,那些粘液竟然硬生生熄滅了葉冬屢試不爽的六味真火。
至於那些附著在觸角上的冰塊,更是被猙獰如蛇的觸手全部擰碎。
葉冬屢試不爽的十字訣,有生以來第一次失靈了。
“哈哈,小爬蟲,就這兩下子?就憑這兩下子你也敢在我海犼家族興風作浪?你他媽給我去死吧!”海犼少主犼肖章張狂的大笑著,繼續用神念操控著金色神犼,對葉冬發起了更加狂猛的攻擊。
而在它身後,整齊的排列著二十名海犼戰士,這些海犼戰士全都是八級戰兵,個頂個的彪悍。此刻,他們全都默默釋放出元氣,源源不斷的輸送進少主體內。
這頭金色神犼固然厲害,但要消耗的元氣卻也極其驚人,如果單憑犼肖章身上的元氣,甚至連兩息時間都控制不了。他身後這些海犼戰士,全都是他的元氣庫。
看到葉冬在觸手的攻擊下,險象環生,犼肖章得意的哈哈大笑,他愜意的打了一個響指,伸手一招,立刻有一名人族少女端上來一杯美酒,他伸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人血的味道從來都是這麽美味,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嘗一下,下面兩隻小蟲子身上血液的味道。”犼肖章得意地笑道。
那名人族侍女,似乎已經熟悉了這位少主的性情,她臉色不變,身子微微一躬,立刻退了下去。
“少主,既然想要品嘗下面那隻小蟲子的血,我們不如讓神犼大人,把那小子用觸手捆起來,活活勒死他,然後再把他的屍體傳送上來,供少主取食品嘗。”犼肖章身旁一個枯瘦如柴的海犼軍師說道。那軍師原本是一頭二星戰將,可是為了討好少主,此刻變身成為一個枯瘦的人族中年文士,看上去頗有幾分文采的樣子。
“哎,不可,人死了血就臭了,我要把他活捉,然後弄到我面前來,我要親自挖出他的心,放光他的血,我要喝掉他身上所有的血。”犼肖章獰笑道。
“呃……屬下考慮不周,望少主不要見怪,我這就派人準備好活剝那兩隻人族小蟲子的器具。”那海犼軍師說道。
“嗯,你去吧。”犼肖章揮了揮手,他低頭俯視了下下面的戰場,疑惑道:“怎麽只剩一隻小蟲子了?另外一隻跑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