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正是齊山炮和莫天涯的師叔,瘋魔手嶽寒山。
“他是……戰將!”
方志翔感受著恐怖的威壓,看著迎面走來的枯瘦老頭,無比震驚的自語道。他從這老者身上,分明感受到了戰將的強大氣息。
帥玉凌也是目瞪口呆望著迎面走來的老頭,她此刻真的害怕了,監視了莫天涯整整一個禮拜時間,她一直以為這小旅館二樓,隻住著莫天涯和胖子兩個人,完全沒想到這上面竟然還隱藏著一位戰將。
讓自己和戰將抗衡?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話。
戰將的兩個師侄都能把自己兩人虐成渣,更何況是一名恐怖的戰將。
帥玉凌腦門上狂冒冷汗,早知道這樣子,自己根本不該帶著方志翔衝上來的,自己這不是帶著人家來送死嗎?
嶽寒山走出房間,看都沒看莫天涯和齊山炮一眼,兩隻泛著瑩瑩綠光的怪眼,緊緊盯著帥玉凌,貪婪的舔了舔舌頭,他桀桀笑道:“這小丫頭身上的血脈旺盛的很,把她給我拖進房間。”
帥玉凌嚇得臉色發白,方志翔也是嚇得要死,知道自己和帥教官今天定然凶多吉少。
嗜血惡魔般的嶽寒山向兩人走來,每邁出一步,都像是踏在他們心上,兩個人在面對戰將威壓之時,心中前所未有的無助、恐懼、絕望。
莫天涯答應一聲,伸手一扣帥玉凌鎖骨,帥玉凌頓時沒了力氣,被莫天涯拖著向嶽寒山房間走去。
只是,沒走幾步,莫天涯忽然停住了,他忽然扭過頭向樓梯口望去,因為他聽到有爬樓梯的腳步聲。
齊山炮感知比莫天涯還靈敏,他那一雙鼓眼泡也望向樓梯口,憑直覺,他覺得有陌生人來了,而且對方還是來者不善。
嶽寒山臉色微微一沉,顯然有陌生人闖進來,搞得他心情非常不爽。
順著三人的目光,方志翔也向樓梯口望去,直到有人走到樓梯頂端,他才聽到腳步聲,不是因為那人刻意放輕腳步,而是因為他剛才是在是太緊張了。
來人閑庭信步一般,絲毫不知道已經闖入了死神的領域。方志翔手心裡微微捏了一把汗,他現在很著急,替稀裡糊塗闖進來的那家夥著急,更為自己和帥玉凌著急。
可是,當看清來人時,他更加著急,因為他看到莫名闖進來的人竟然是葉冬!
葉冬一隻手平托著蛋蛋,一隻手插在褲兜裡,慢慢走上樓梯,但看清走廊裡的情景後,他微微一愣。
在樓下,他便感覺到樓上有人在打鬥,卻完全沒想到打鬥的一方竟然會是帥玉凌和方志翔,看樣子兩人是被人家俘虜了。
這時,蛋蛋忽然吱吱叫了兩聲,一雙黑不溜秋的小眼睛,死死盯著齊山炮。
“原來是你們傷害了蛋蛋,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葉冬如同話家常一般,一張嘴便判定了齊山炮三人的死刑。
齊山炮、嶽寒山三人都沒有想到,上得樓來的竟然是葉冬。看到葉冬後,三人都恨得牙根直癢癢。
如果不是因為葉冬,莫天涯也不會被燒的如此慘不忍睹。
如果不是拜葉冬所賜,師叔嶽寒山也不會受那麽重的傷。
師叔如果不是因為受這麽重的傷,也不會隱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修煉最霸道最歹毒的化血魔功。新仇加舊恨,三個人此刻都恨不得把葉冬生吞活剝。
聽到葉冬大言不慚的說要殺死人家三個高手,方志翔暗自好笑不已,三個小時之前,他還和葉冬握手較量過,知道葉冬有兩把刷子,但他並不覺得葉冬比他厲害多少,更何況人家還有一個戰將,葉冬此次肯定也是凶多吉少。
方志翔無奈的苦笑一聲,心中暗道你跑這裡來幹什麽?難道也和我一樣?應帥教官之邀,跑來送死的?不會真的這麽巧吧?
帥玉凌聽到葉冬的聲音,心中非常高興,雖然不知道葉冬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但帥玉凌心中還是真的很高興。
她曾經和葉冬交過手,知道葉冬非常非常厲害,可是一想到那位恐怖的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戰將,她心中頓時又升起一絲挫敗感。
葉冬厲害是厲害,但她卻並認為葉冬能打敗一位傳說中的戰將,在這三個恐怖的家夥手中,葉冬能夠僥幸逃脫就已經是好事了。
她想提醒葉冬,站在他面前的這個長頭髮老頭是一位戰將,但鎖骨被莫天涯挾持住,竟連聲音都發不出。
嶽寒山忽然停住了腳步,皺著眉頭看著葉冬,現在的葉冬竟然給他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
葉冬仍舊邁步向前,左手掌心平托著一隻沒有尾巴的小白鼠,小白鼠死死盯著齊山炮。
齊山炮看到葉冬手中的小白鼠後,頓時一皺眉,罵罵咧咧道:“媽的,我還以為這隻老鼠被貓叼走了,原來落到了你的手上。”
葉冬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齊山炮嚇得打了一個哆嗦,他挾持著方志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小子,凶什麽凶?上次我師叔沒殺死你,算是便宜了你,這次你自己跑來主動送死,我們就成全你!”
莫天涯更是早早就退到嶽寒山身旁,右手仍舊掐著帥玉凌的鎖骨。
看到方志翔和帥玉凌受製,葉冬微微皺了皺眉,為了盡早趕回大空島和師傅們團聚,葉冬決定速戰速決。
心隨意動,他從丹田小世界中取出那把琥珀青龍劍,斷劍仍舊樸質無華,看不出一絲光彩,當然,更看不出一絲利刃。
“哈哈哈,小子,你不會是腦袋壞掉了吧?拿把破劍就想和我們動手?你這把破劍不會是從廢品收購站撿來的吧……”
葉冬手握斷劍,面無表情,在空中輕輕一揮。
突然之間,齊山炮的聲音嘎然而止。
“師兄,小心!”
莫天涯首先感覺到了危險,把身前的帥玉凌猛地推向葉冬,伸手去拉齊山炮。
他很順利的抓住了齊山炮肥胖的大手,用力往後一拉,撲通一聲,齊山炮的身體竟然摔倒在地。
確切點來講,是齊山炮的屍體摔倒在地。
莫天涯伸手拽倒了齊山炮的身體,而齊山炮那顆肥碩的大腦袋,卻還在半空中滯留了片刻,緊接著鮮血噴湧,染紅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