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醫生,我想知道,我自然便能知道。”葉冬對一臉震驚的韓冬梅說道。
“冬梅,我早就說過的,小葉不是一般的醫生,你一定要信任他。”盛方亭在一旁補充道。
不和葉冬吵嘴了,這女人似乎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葉冬面無表情的對韓冬梅說道:“把外套脫掉,讓我看一下火癤子,或許你的病根就是後背上的那隻火癤子。”
“真的嗎?”韓冬梅震驚的無以複加,“葉主任,你是說我的病還有救?”
葉冬神秘的為之一笑,並沒有給出任何答覆,韓冬梅卻興奮眉毛都翹了起來,一伸手就要脫掉身上的外套。
“等一等,梅姐。”葉冬忽然說道:“如果我沒看錯,你頭上的頭髮是一個假發套吧?”
韓冬梅心中害羞的要死,自己頭上戴著假發套,後背上有火癤子,這樣隱秘的事情,都被他知道了,他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韓冬梅面有難色的,伸手就要摘頭上的假發套,卻被盛方亭攔住了。
“葉冬,冬梅頭髮掉的很厲害,你能不能不讓冬梅把發套摘下來?”盛方亭以詢問的口氣征求道。
“不可以。”葉冬冷然道:“既然來找我醫病,一切都聽我的,脫衣服,摘發套。”
盛方亭狠狠瞪了葉冬一眼,葉冬卻並不為意的看了一眼時間。
見到葉冬的舉動,韓冬梅心裡咯噔一聲,立刻摘掉發套,開始脫外套。
摘掉發套的韓冬梅,儼然老了十多歲,頭上的頭髮薄而稀疏,有的地方還露出頭頂。
把外套脫掉後,她後背上那一個猶如鴿子蛋大小的火癤子,立刻暴露在空氣中。
看到這隻火癤子,盛方亭驚得長大了嘴巴,“冬梅,你後背上怎麽會這樣?疼嗎?”
韓冬梅搖了搖頭,苦笑道:“以前的時候,很疼,疼的簡直要死,不過,後來忍一忍就過去了,漸漸的便不再感覺到疼了。”
盛方亭無限憐惜的,看著自己的閨蜜,這些年冬梅都是怎麽熬過來的?真是苦了她了。
忽然,盛方亭轉過頭望向葉冬:“小葉,現在冬梅衣服脫了,頭套也摘掉了,你趕快給她治療吧。”
葉冬不動聲色的盯著韓冬梅的全身看了看,看得出韓冬梅二十來歲時,定然也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大美女。
然而歲月不饒人。此刻,遭受病魔折磨的韓冬梅,看上去比其真實年齡老了足足二十歲。
盯著韓冬梅,看了足足有一分鍾時間,葉冬沉思著用詞說道:“梅姐,你的病很特別,你介不介意給我講講你這病的來由?”
聞聽此言,韓冬梅臉色煞白一片,臉上立刻浮現起掙扎之色,不過,她最終還是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說道:“事情都過了這麽久了,講出來也沒有什麽好怕的了。”
說著,她輕輕拉住盛方亭的小手,兩個同命相連的女人都坐在椅子上。韓冬梅說道:“方亭,你不是曾經不止一次的問過我,當年為什麽要和白桂林離婚嗎?今天我就告訴你,因為白桂林吸毒!”
“什麽?白桂林他居然吸毒?”盛方亭不可思議的說道。
原來當初,韓冬梅和盛方亭差不多經歷,都是剛開始自己做小公司,後來被集團企業所收購,兩人手裡於是便有了一筆錢,並且成為人人羨慕的集團高管。
韓冬梅的丈夫白桂林,因為家裡有了閑錢的緣故,開始偷偷的在外面溜粉。溜粉就是吸毒。
白桂林吸的毒不是海洛因,而是軟性毒品,****。冰毒的毒性雖然不至於像海洛因那麽猛烈,但對吸毒者來說,都是早晚的事。
韓冬梅的丈夫白桂林,有一個別的男人都不具備的毛病,每次在外面溜完粉之後,白桂林並不像別的男人那樣,隨便找個女人來玩。他會買回家一大摞書籍。什麽書都買,像神馬《三俠五義》、《白眉大俠》、神馬四大名著,世界名著,神馬建築學、工商管理學,逮什麽書買什麽書。
但是呢,韓冬梅的老公把這些書買家裡來,他一本都不看,確切點來講,他是一頁一頁的往下撕。
哧啦---
一張。
哧啦---
又一張。
溜完粉,回到家,韓冬梅的老公,把自己一個人關進書房,便開始過起了撕書癮。
漸漸的,書房裡裝不下這些撕下來的紙,於是,韓冬梅的老公,便把書本抱到客廳裡來撕。
那時候,韓冬梅家每隔幾天,都會變一次海洋,紙的海洋。
剛開始,韓冬梅還覺得奇怪,以為是自己的丈夫遇到了什麽煩心事,遇到了什麽過不去的坎兒。可是後來,她發現每次老公撕書的時候,他的眼神和平時不一樣。
韓冬梅也覺得奇怪,自己老公這是怎麽了?
誰知道,她正在研究正在分析自己老公的時候,她老公反而變本加厲了,把買回來的所有書全部撕完了,他還不罷休,他居然又瞄上了自己家衣櫃裡的衣服。
於是,沒過多久,韓冬梅老公升級了,不撕書改撕衣服了。
自那以後,韓冬梅家的衣服沒有一件是完整的。韓冬梅每次都要偷偷的,在車子裡藏三到四套衣服,才不至於衣不遮體的去上班。
漸漸地,韓冬梅聽到些風聲,便開始嚴密監視老公的行動,還真有那麽一次,白桂林正和毒友溜著粉,被韓冬梅逮了個正著。
韓冬梅當時是大發雷霆,衝進房間,把白桂林從房間拽出來,當眾就給了倆大耳光。
誰知,白桂林一不哭,二不惱,一低頭湊近韓冬梅身邊,一伸手就把韓冬梅身上的套裙給撕扯了。
那一次,不知道是因為韓冬梅的老公挨了老婆的耳光,要當眾報復老婆,還是因為剛溜了粉,正處於高潮,竟然當眾撕爛了自己老婆的衣服。
那一次,韓冬梅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反正那一次老丟人了。
於是,韓冬梅找到律師,遞上一張離婚協議書,便和白桂林離了婚。
兩個人分道揚鑣後,自個過自個的小日子,剛開始還都很不錯。
可是,後來白桂林吸光了他自己的那一半財產,又開始惦記起了韓冬梅。
那家夥三番五次找上韓冬梅,希望和韓冬梅複婚,還信誓旦旦說,以後再也不去溜粉了。
韓冬梅那麽精明的一個女人,她能信白桂林那一套嗎?
於是,三番五次糾纏下來,把韓冬梅給惹急了,她一咬牙,乾脆報了警。
警察很快便來了,把白桂林銬起來,給帶走了。
自那以後,白桂林就恨上了韓冬梅。尋機想報復韓冬梅。
說來也巧,有一次公司開化裝舞會,韓冬梅喝了幾杯紅酒,微微有些醉意,坐電梯回到家,剛打開房門,便被躲在一旁的白桂林給闖了進去。
白桂林衝進房間,二話不說,把韓冬梅摁在地上就給強暴了。
要說在兩人沒離婚之前,做這種事情,那是天經地義,但離婚了,性質就不同了。
韓冬梅是拚命的反抗,拚命的掙扎,但最終,還是被白桂林得逞了。
事了之後,白桂林一邊提褲子,還一邊得意洋洋的說道:“老子這次回來,就是要******你一頓,你知道為什麽嗎?韓冬梅,實話告訴你,因為老子染上了艾滋病,老子草你一次,就把艾滋病傳染給了你。哈哈,老子是快要死的人,你也休想獨活。你韓冬梅生是我白桂林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你就等著給我陪葬吧。”
故事講到這裡,韓冬梅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盛方亭震驚的無以複加,心中暗道:“苦命的冬梅,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樣悲慘的遭遇。”
韓冬梅抬起淚眼模糊的雙眼,看著葉冬說道:“葉主任,其實,我也知道我得的這是絕症,根本就沒治,我也只是聽方亭說,她認識一個如何如何神奇的好醫生,於是,就勾起了我的求生欲望。實在是對不起,葉主任,讓你見笑了,我真不是故意來找你麻煩的。”
聽韓冬梅這樣一說,盛方亭的臉色也變的凝重起來。是呀,艾滋病本身就是絕症,自己還心急火燎的拉著冬梅來找人家葉冬醫治,絕症哪裡有得治?自己這不是害了人家小葉嗎?
聽完韓冬梅的故事,葉冬並沒有多言,他只是把自己面前那杯水推到韓冬梅面前,並且當著她的面,把一根手指頭伸進水杯裡,輕輕攪了攪。
“什麽話都不要說了。把這杯水喝下去,你的病我自有定論。”葉冬說道。
韓冬梅震驚的看著自己面前這杯水,這杯水剛才可是被葉冬,用手指攪動過的,他卻又要讓自己喝下去,他這是什麽意思?
“葉冬,你要幹什麽?冬梅本來就夠命苦的了,你居然還要侮辱她。”盛方亭柳眉倒豎,盯著葉冬,寒聲道。
葉冬完全無視盛方亭殺人般的目光,他對著韓冬梅微微一笑,道:“梅姐,今天,遇到了我,你的苦日子就熬過去了。如果信得過我,就喝了你面前這杯水。”
第四更會在18點準時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