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賓利龐大的車身重重砸進水溝裡,撞擊起的水花,飛濺的到處都是,澆灌了對岸的草坪,也濺了秦海明一身。
秦海明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渾黃的水漬順著他的頭髮,一直流淌到他脖子裡,然後順著脖子一直流淌進衣服裡。
這肮髒的水漬居然弄髒了他全身的衣服,他心裡滿是厭惡。但是厭惡之余,心底又對葉冬產生了深深的畏懼。
商海裡人堆裡混了這麽多年,什麽樣子的人他沒見過?可是,一拳轟飛一輛汽車他卻根本是聞所未聞。
紋豹剛從水溝裡爬出來,但被這地震似的大震動,驚得雙手還沒來得及扒穩岸邊的泥土,一下子又滾進水溝裡。
葉冬手中拎著一個小坤包,冷冷的望著宛如落湯雞似的秦海明。
“現在好了,你的車子被我掀溝裡去了。既然你是高高在上的秦家大少,一定有辦法把車子弄上來吧?當然,以你高高在上的地位或許根本不在乎這一輛車子,那敢情好了,你大可以腿著回市區。”
說完,葉冬根本不理會膛目結舌的秦海明,拎著小包來到四個女人身邊。
而此時,四個女人也全都膛目結舌的望著葉冬。
“葉冬,乾得漂亮!”首先反應過來的是溫若涵,她笑嘻嘻對著葉冬豎起一根大拇指。畢竟她曾經在狼山斷崖見識過葉冬的變態本領,心裡接受能力比別人要強許多。
“真是帥呆了!葉冬,你怎麽不把姓秦的丟下水?”陳甜甜揮動小拳頭,在葉冬胸口興奮的錘了一拳,眼睛中難掩興奮之色。
秦雪晴看了葉冬一眼,她忽然笑了,這一笑宛若百花怒放。
解氣!簡直太解氣了!
葉冬這一拳,將秦雪晴連日來的鬱悶之情,迅速撥的煙消雲散。
唯有南宮嫣然擔心的看著葉冬。
“阿姨,不用擔心。秦大少會有辦法回去的。”葉冬微笑著把小坤包遞到南宮嫣然手中,“另外,也不用為我擔心,即使他派十個八個高手來打我,我也會照單全收,將他們全部丟進水溝。”
“媽,不用管他們。有葉冬在,他們不敢亂來。”秦雪晴拉著母親的手,和溫若涵陳甜甜四個女人一起走上吊橋。
行至吊橋半途,南宮嫣然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這一眼望過去,她看到秦海明正在對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司機大聲的咆哮。
最終她搖了搖頭,在三個小女人的簇擁下,走進了童話一樣的小別墅。
葉冬來到對岸,收起吊橋。他圍著水溝轉了一圈,布置了一些小陷阱,預防心有不良的家夥硬闖進來。
然後,他在草坪上走了一圈,信手布置了一些小陣法,堵死了昨晚留下的一些陣法上的漏洞。
最後他繞著別墅走了一圈,在別墅四周同樣設置了一些陣法。為了防止這些陣法和陷阱傷到秦雪晴溫若涵她們,葉冬特意施加了氣息識別裝置。另外,這些裝置更是重點照顧到毒盅婆和楚流青那兩個陰毒的家夥。
相信若是那兩個家夥真的誤入陣中,即使殺不死他們,也能困他們十天半個月。
做完這一切,葉冬拍了拍手,舉目望了對岸一眼,只見秦大少正在對著可憐的司機和一身水汪汪的保鏢憤怒的咆哮著。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從咱身上折了面子,總要從屬下身上討回來。葉冬吹著口哨回了房間。
中午飯是葉冬搞定的,四個女人聚在一起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南宮嫣然吃著葉冬燒的菜,對葉冬的廚藝讚不絕口。
聽著讚美,葉冬一副謙虛受教的樣子。都說要想拴住女人的心,首先要拴住女人的胃。葉冬決定先把自己這未來丈母娘的胃給拴住。
下午閑來無事,葉冬剔著牙走出別墅,他決定去銀鉤賭石坊看看。
過的吊橋來,葉冬驚訝的發現,水溝旁停著一輛吊車,十幾名工人正在喊著口號,往上吊那輛被自己丟進水溝裡的賓利。
“有錢人就是******燒得慌,好好的幾百萬的車子硬是往溝裡開。”
“我說你,小聲點兒。別讓別墅裡的人聽到。”
“怕他個球!他把車子開溝裡到頭,還不是便宜了咱們?乖乖,撈起賓利每人二百塊到手,濺一身泥乾著也來勁。”
葉冬笑了笑轉身離開,沒想到自己的暴力舉動卻給工人師傅們增加了收入,實在是難得。
打出租車來到銀鉤賭石坊,一進大院葉冬便感覺到氣氛不對。
一看到葉冬,保安隊長方志強立刻迎了上來,畢恭畢敬打了一個敬禮。
葉冬笑眯眯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拘束。
“老板,不好了,拆遷辦來人通知了,說咱們的石坊屬於違規建築,要做好拆遷的準備。”方志強著急把火的說道。
“違規建築?”
葉冬皺了皺眉頭,他嗅出一絲陰謀的氣味。早不違規晚不違規,是韓少松的產業之時不違規,如今成了自己的產業,卻成違規建築了。肯定是有人在搞事。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葉冬雲淡風輕的對著方志強擺了擺手。一轉身進了裡面的小跨院。
看著葉老板挺拔的身影,方志強原本還挺擔心的,忽然一下子淡定了下來。葉老板說沒事肯定不會有事,想了想他邁步趕回值班室,既然拆遷辦的人來了,肯定會有各種麻煩接憧而來,他要去把防衛工作再狠抓落實一下。
葉冬進得後面的小跨院,笑吟吟的看了看池塘裡戲耍的錦鯉,伸出手指摘下一片翠綠的冬青葉,邁步走進後面的大辦公室。
裡面仨老頭正在一籌莫展的抽著悶煙。
“……這狗日的拆遷辦也忒不是東西了,咱們的石坊招他惹他了,他說拆就要拆?”說話的是脾氣倔強的劉石匠。
“這你還看不出來?一定又是韓少松搞的鬼。明著打砸他們搞不過小葉,現在來陰的了。這一招夠狠!”王石匠吐出一口濃重的煙霧恨聲道。
“肯定是韓少松搞的鬼!”吳伯一錘定音道,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有些擔心的說道:“只是這次不知道小葉,能不能夠帶著咱們這些老骨頭熬過這一關?”
“三老爺子,這是放煙霧彈呀?還是在嘮嗑呀?”葉冬笑眯眯走了進來。
“小葉!”
“葉老板!”
“可算把你盼來了!”
三老頭把手中煙一丟,都神情激動的迎了上來。
“三位老爺子大可把心放回肚子裡,拆遷辦他也不是萬能的,他韓少松也不是可以一手遮天的。”葉冬扶三位老爺子坐下,笑著說道:“咱們都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怕它個囊球!”
仨老爺子一聽,立刻眼前一亮。看來葉老板對該如何解決眼前的危機,已經是成竹在胸了。
“小葉,有你這句話,我們三把老骨頭這一輩子是跟定你了!”老劉頭粗聲大氣道。
“跟著我幹什麽?你們仨又不是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我可養不起。”葉冬笑道。
“你呀你……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沒個正形。”吳伯笑罵一聲。
和仨老頭聊了很久,然後又看了看馬上就要完工的丹鳳朝陽。葉冬心情很是高興。這三位老爺子個頂個都是國寶級的人物。他們精雕細琢的工藝,比之國家那些特級一級匠師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晚飯是在石坊吃的,仨老頭都輪流舉杯,拚命跟葉冬喝酒,後來方志強也擠進房間一連跟葉冬喝了三大杯。結果是三老頭都醉倒鑽進桌子底下,方志強也喝得臉紅脖子粗,而葉冬跟沒事人似的拍拍屁股回了淺語公寓。臨走前仍沒忘了叮囑方志強,讓他派人把仨老爺子扶回房間休息。
第二天一早,葉冬仍舊和以往一樣,又一次遲遲來到醫院。
一走出電梯,遠遠地,他就看到自己辦公室門口圍著一群人。
莫非又是有人在自己辦公室門口排隊?葉冬暗自狐疑。
不過,聽聲音好像是有人在爭吵。
葉冬邁步走了過去。
原來是地上的擔架上,躺著一名中年男子。那男子一臉的鐵青,看上去似乎已經氣若遊絲。
而正在爭吵的人,居然是劉小蘭跟一個尖嘴猴腮的小青年。
“……你們還講不講理?你們這樣堵著人家的辦公室,讓人家還怎麽上班?”劉小蘭生氣的說道。
“我說小護士,我們堵住別人的辦公室關你什麽事?我警告你,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尖嘴猴腮的小青年蠻橫的說道,而他的目光則色眯眯盯著劉小蘭的****瞅個不停。
“如果你們再不走,我馬上去喊保安來把你們趕走。”劉小蘭怒道。
“趕我們走?你做夢吧?”那小青年怪笑兩聲,環視圍觀的眾人大聲說道,“實話告訴你們,我哥被這間辦公室裡的葉主任給治殘了。來看病的時候還好好的,可現在除了吃喝拉撒之外,都快成一個植物人了!”
“葉主任把他哥給治成植物人了?”
“不會吧,我聽說葉主任手到病除,醫術很高明的。”
“什麽醫術高明?我聽人說那葉主任根本不正經給人看病,他看病施展的都是一些妖術。”
人群裡頓時傳來雜七雜八的聲音。
葉冬分開人群,走了進去,低頭一看,我靠!這主兒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