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名妖孽妞兒的挑釁,趙文軒以退為進,不但成功擺脫了倆人的責難,還彰顯出自己寬厚的胸懷。不但令所有女生全都感覺到他平易近人的一面,而且還顯示出他很能聽取別人的意見。這一招果然很是難能可貴。
“若涵姐,我的腿疼死了。”
陳甜甜勉強跳了五米的距離,便累得不行了。坐到籃球架下,苦著一張小臉,用力的揉著自己腫脹的腿肚子。
“我的腿也疼得要死。什麽男神教師?依我看根本就是魔鬼教師。”
溫若涵同樣揉著痛得要死的腿肚子恨恨的說道:“這家夥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害得我們這些嬌滴滴的女孩子,跟那些四肢發達的男生一起練習蛙跳。你沒看到嗎?剛才焦小倩跳著跳著都吐了。”
“真惡心。”陳甜甜皺了皺眉肉嘟嘟的小鼻子,“焦小倩似乎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看她有胸屁股沒想到體質卻還不如我,我還跳出了五米呢。”
溫若涵嗤之以鼻,道:“人家跳了七米好不好,比你足足多出兩米。”
“多出兩米又有什麽了不起?還不是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陳甜甜笑嘻嘻道:“這一下秦龍川怕是更要惡心她了。”
兩個人坐在籃球架下,望著對面的同學像一隻隻大青蛙般向著她倆跳來,那姿態一點都談不上優美。
“若涵姐,你說如果葉冬來了,會用多長時間從對面跳過來呢?”陳甜甜忽然出聲問道。
“這個問題麽?”溫若涵眨了眨大眼睛,笑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也不知道。”
“但我知道,葉冬肯定會比咱們班所有的男生都強。”陳甜甜笑著說道,忽然她伸手一指對面說道:“若涵姐,快看,秦龍川和陳子皓他倆開始跳了,樣子真是醜的要死。真像兩隻超級大青蛙。”
漂亮的大眼睛看了一眼秦龍川和陳子皓,溫若涵抬頭望了望藍天。
其實,她心中一直隱藏著一個秘密,這個小秘密她連最最親密的死黨陳甜甜都沒有告訴,那就是狼山斷崖事件之後,她終於知道了原來葉冬原來就是無所不能的豬豬俠。
笑話,葉冬當然會比班裡的男生們強多了。葉冬從對面的籃球架到這個籃球架,根本不用跳,因為他會飛。
阿嚏!
葉冬猛地打了個噴嚏。
“我去,是誰在想我。”葉冬心中暗道,他換了個坐姿,看了一眼窗外,此刻大巴已經駛上了高速公路。
“難道是雪晴姐在想我?”葉冬自言自語道。
阿嚏!!
秦雪晴毫無防備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對面的盛方亭立刻遞來一張潔白的紙巾。
“雪晴,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不會是感冒了吧?”盛方亭關心的問道。
此刻,兩名超級大美女正坐在一家環境幽靜的茶館裡聊天,這家茶館就在銀鉤賭石坊騙對面,平時裡秦雪晴有時間也會來這裡喝茶。
“盛總,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秦雪晴歉意的說道,說完用紙巾輕輕擦了擦秀氣的小瓊鼻。
兩名大美女臨窗坐在咖啡廳裡,同樣的美麗,不同的氣質,但卻相映生輝。似乎整間咖啡廳都因兩人到來而增色不少。
“雪晴,回來吧。”盛方亭笑著說道:“其實,還是三合集團最適合你。這裡有更加廣闊的舞台,像你這樣不可多得的人才,在銀鉤賭石坊完全是大材小用。聽姐的一句話,回來吧。”
將用過的紙巾丟進身旁的垃圾簍,秦雪晴看了盛方亭一眼,伸出白皙如玉的皓腕,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淺吟一口,笑著說道:“盛總,謝謝你的好意,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雪晴,都說過多少遍了,以後叫我芳姐,不要叫我盛總。”盛方亭嗔怪一聲,笑道:“你姓秦,雪晴,在樂山秦姓可是一個大姓。”
對於秦雪晴的身世,盛方亭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雖然還不能確信秦雪晴和秦家的關系,但以盛方亭的閱歷,卻也能夠猜個八九不離十。
“好的,芳姐,請喝茶。”秦雪晴紅潤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對面的盛方亭看的心神為之一窒,心中暗道:這女孩子簡直太漂亮了!
盛方亭雖然自詡為縱橫商場已久,養成了一種女強人的不怒而威的氣質,但面前的秦雪晴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卻又是這般迷人。
那種淡淡的書香氣息,不是簡單的書香門第之家所能輕易複製的。
甚至有時候,連盛方亭都有些嫉妒秦雪晴身上的這種淡淡的書香氣息。
“好茶。”
喝了一口香茗,盛方亭讚歎道。
“確實是好茶。”秦雪晴嘴角微抿,笑意醉人。
“其實,有時候我就在想,人的一生便如這茶葉。幼時如茶指冒出的嫩芽,青春懵懂,對於未來這一切都是無知、無畏。隨著時間的流逝,嫩芽總有長成綠葉的時候,綠葉被采茶人采集,炒乾、封袋、然後賣到顧客手裡,其間,這一整個的流程,便是一個人成長成熟的過程。”
端起茶杯,秦雪晴漂亮的眸子靜靜地望著白瓷杯裡碧綠的茶葉,淡紅色的茶水。她抬起頭對著盛方亭笑了笑。“芳姐,你看,這茶水雖好喝,但又有多少人知道從嫩芽到終成香米的艱難歷程?”
“同樣,如果沒有采茶人辛勤的采茶,沒有炒茶師傅精心的炒製,如果沒有銷售商物流商的分銷、運送,沒有這沸水的澆灌。這茶水能夠如此好喝嗎?”
她兩隻好看的眸子亮晶晶的看著盛方亭笑道:“如果說人生如茶,那麽煎熬便成了一種成全。”
盛方亭一聽,心中為之一驚。才多久沒接觸,面前這小女人講出的話語,竟然有了一絲禪機的味道。
“或許是我以前太過執著。”秦雪晴淡然笑道:“當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和別人不同之後,我打心底要把任何事情都去做到最好。我努力的拚盡全力的試圖去向人證明,我配得上這個秦姓。但是,到頭來卻又能怎麽樣?”
“還不是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成為別人利益交換的工具?”
秦雪晴迎著盛方亭驚訝的目光看了一眼,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
茶水已經微涼,但剛好降去她心頭此刻的火氣。
對於大家族中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盛方亭再熟悉不過。但她卻完全沒有想到,雪晴居然會淪為秦家的棋子和工具。於是,她對於秦家又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雪晴,可是,你現在不還是別人手中的棋子麽?”盛方亭忽然說道,“據我所知,對面的這家銀鉤賭石坊,是韓家的產業。”
秦雪晴看著盛方亭愣了一下,看來面前的盛總也並不是無所不知。
其實,也不能怪盛方亭,因為她所處的層面雖然看似光鮮,但卻也僅僅是位於樂山二三流富豪的生活界面。對於銀鉤賭石坊易主,她還並不知情。
“芳姐,其實現在的銀鉤賭石坊已經不是韓家的產業。”秦雪晴笑著解釋道,“現在的銀鉤賭石坊已經易主了。新的東家恕我不方便告訴你。”
“易主了?是誰?誰有這麽大的能量?能夠奪走韓家的產業?”盛方亭無比震驚。
“芳姐,是誰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知道我並不是在為韓家打工就好。我對於現在的生活狀態和工作狀態都很滿意。”秦雪晴無比滿足地笑道。
望著秦雪晴臉上的笑容,盛方亭心中立刻升起一絲挫敗感。她知道這次邀請秦雪晴回三合失敗了。
接著兩個人談了一些生活中的一些小事情,然後便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目送盛方亭的車子遠去,秦雪晴抬起頭看了看碧藍的天空,對著陽光深吸一口氣,向著對面的銀鉤賭石坊走去。
可她剛剛走到人行橫道上之時,一亮麵包車吱的一聲停在了她的身旁。
從車上跳下兩個大漢,兩人二話不說,一左一右,一人一條胳膊,十分麻利把秦雪晴挾持上了麵包車,
秦雪晴剛要大喊大叫,嘴巴卻被一塊毛巾給堵上了。
此時此刻,秦雪晴隻感到天暈地轉,她知道自己被人綁架了。她心裡害怕的要死,忽然之間她想到了葉冬。她想到了葉冬臨走之前留給自己的那枚貝殼。
於是,她開始在心中默念葉冬的名字,一遍一遍的默念,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如葉冬所講的那般神奇。但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那枚貝殼似乎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秦雪晴被綁架上車,前後不過五秒鍾,麵包車停都沒停,飛速行駛,揚長而去。
葉冬正坐在大巴車的座位上閉目假寐,忽然心中猛地一揪,他忽然感覺雪晴姐在召喚自己,而且召喚的還是如此強烈。
“雪晴姐有危險了!”
葉冬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停車!”
葉冬對前面的司機大喊道。
“停車?你有病,不看看現在是在哪兒?現在是在高速上。”滿嘴大黃牙的司機沒好氣道。
“那好吧,希望你的車玻璃足夠結實。”
葉冬飛身撞向門口處的車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