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乾杯!”
方杜莎和葉冬輕輕一碰杯,端起面前的大玻璃杯一飲而盡。
金黃色的冰冷液體從玻璃杯流進她紅潤的小嘴,最終流進那具嬌柔的身體裡,徹骨的冷意刺激的她的身軀微微顫抖,一口氣喝光杯子裡的啤酒,她紅潤的小嘴兩旁掛滿雪白的啤酒沫。
葉冬端著玻璃杯,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舉杯痛飲的美麗女子,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喝扎啤?”方杜莎又給自己倒滿一杯,沒好氣的對葉冬說道。只是她略顯蒼白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
“不是沒見過美女喝扎啤,而是沒見過美女如此生猛的喝扎啤。”葉冬端起大杯子一飲而盡。冰冷的寒意洶湧的衝擊著他的胃髒,令他大呼過癮。
兩個人分別滿上,又一口氣喝光。方杜莎很沒形象的打了個酒嗝,令葉冬咂舌不已。她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氣質高雅冷豔絕倫的美女方杜莎嗎?
兩個人一連幹了三杯,方才停下,方杜莎俏麗的小臉上浮現起兩抹酡紅,她犀利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迷離。吃著羊肉串,方杜莎冷冷的瞅著葉冬,說道:“你知道一直以來你在我心目中都是什麽嗎?”
“都是什麽?”葉冬停止了咀嚼羊肉串的動作,好奇的望著方杜莎。
“都是一個混蛋!”
“從第一遇見你,你把我撞翻在地,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當時你明明是可以躲開的。從你一二再再而三的挑撥我的神經,我更加確信你就是一個混蛋!”
兩句話罵出兩個混蛋,方杜莎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迷人。
只是,搞得葉冬同學有些手足無措。
我靠!原來我在方冷妞心目中的地位這麽低下,低下的只是一個混蛋。
“可是……可是你這個混蛋和其他的混蛋又不一樣。”雪嫩的小手托著光潔的額頭,方杜莎若有所思道:“不知為什麽,每當看到你這個混蛋,我就會很生氣,我就想把你暴打一頓。你說你這個混蛋為什麽和我講話時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麽氣人?非要把我氣死你是不才甘心?”
方杜莎的聲音很大,引得附近幾個****著上身的小青年,不由得向這邊望了過來。
當他們看清方杜莎美豔的面孔後,無不狂吞口水。
方杜莎這身打扮和這燒烤攤完全格格不入,而她身旁的葉冬卻是一身廉價的服飾,從後面看上去瘦弱不堪。兩人給人的感覺就像高貴的女王和被包養的小白臉。
五個小青年吹了一聲悠長的呼哨,嬉笑連連,身上的紋身在昏黃的燈光下,越發顯得猙獰。
葉冬十分無語的看著面前的方杜莎,小心怕怕的望了她一眼,說道:“喂?方冷妞兒,我說你是不是有病?你要知道,哪一次吵架不是你興衝衝跑進我的辦公室?我可從來沒有主動跑去找你吵過一次架。”
方杜莎冷冷的看著他,小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精彩,她似乎沒聽到葉冬所講的話一般,很沒形象的把鐵釺子往桌面上一丟,冷笑道:“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感覺有些納悶,你這個混蛋身上到底有什麽魔力?偏偏吸引的我要跑去找你吵架。直到後來,我見識了你神乎其神的魔醫醫術後,我才明白,原來是你神秘莫測的醫術在吸引我。”
聽方冷妞說完這句話,葉冬感覺很受傷,自己吸引她的地方竟然僅僅是醫術。拜托,小妞兒,不要講得這麽直接好不好?給哥留點面子,無論怎麽說人家都是一個帥哥,帥哥是一個心理接受能力非常弱的群體好不好?
“直到後來,去了老山區,我發現你居然會飛。”方杜莎兩眼放光的看著葉冬,“我真沒有想到,你這個混蛋居然還有這麽多本領。還有在鐵皮村,縱火燒死那些螞蟻群,也是你的傑作吧?千萬不要告訴我不是你做的。我知道肯定就是你!”
方杜莎又給自己倒滿一杯扎啤,在葉冬杯子上輕輕一碰,說了聲乾,然後不管葉冬乾不乾,反正她自己是一揚脖,喝了個底朝天。
“喂?方冷妞,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葉冬勸阻道。
“你難道不希望我喝醉嗎?正所謂女人喝不醉男人沒機會,哈哈,你不是一直都在等這個機會嗎?”方杜莎很放肆的笑道。竟然有一點兒放浪形骸的意味。
葉冬費解的看著醉意朦朧的方杜莎,心中很仔細的琢磨著三師傅對自己曾經講過的話。
三師傅說,女人總是口是心非。她們說‘是’,心裡往往想的卻是‘不是’,她們嘴上罵你‘臭流氓’、‘大色狼’、‘不要臉’……其實往往都是在誇讚你鼓勵你進一步的行動。
而剛才方冷妞兒一口氣一連罵了自己十幾個‘混蛋’,莫非她是在稱讚自己是‘好蛋’?可是,看方冷妞兒臉上的表情,無論從正面看還是從側面看都不像呀。
“怎麽不說話了?你以前不是挺能講話的麽?是不是在想該如何把我灌醉,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把我OOXX?”方杜莎醉眼朦朧的說道。說完,又自顧自喝了一大口扎啤。
“你真的是完全誤會我了。”葉冬苦笑道:“其實,我真的沒有那麽猥瑣的想法,我僅僅是想收藏你的寫真集,順便借用一下你的血樣。至於其他的,我真沒有多想。”
尼瑪如果哥不是苦逼的九世純陽之體,哥現在就把你拉出去就地正法!小妞兒,膽敢明目張膽挑釁哥?
盯著葉冬的眼睛看了良久,方杜莎咯咯嬌笑道:“虛偽。你和別的男人一樣,都是虛偽,明明心裡想什麽卻不敢說出來。我打心眼兒裡鄙視你。”
葉冬鬱悶的直想去撞牆,尼瑪有史以來這可是自己講過的最本心最良心的話,卻被面前的小妞兒說虛偽。
葉冬端起酒杯,一口氣乾掉杯子裡的扎啤,把玻璃杯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放,大聲道:“妞兒,給哥倒上!”
方杜莎伸出小手,解開胸口前的兩粒扣子,一條誘人的幽深溝壑頓時跳了出來。
“你這混蛋,竟然敢命令我給你倒酒?”方杜莎笑罵道,“你知不知道還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講話?”
葉冬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在方杜莎胸前掠過,笑道:“以前那是以前,以前那是因為你沒遇到我,少廢話!快給我倒上!”
“……”
方杜莎盯著葉冬帥氣的臉蛋兒足足有半分鍾時間,她忽然咯咯嬌笑起來,她把兩隻小拳頭伸到葉冬面前,笑道:“葉混蛋,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幹什麽?我現在想打人!”
葉冬目光平靜的看著方美人迷醉的漂亮眸子,看著她通紅的粉嫩小臉,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紅潤小嘴唇,而後,他的目光越過她的臉頰,望向她的身後。
葉冬淡笑一聲:“這次恐怕要讓你心想事成了,你想打人,有人把臉湊上來主動讓你打了。”
葉冬話音未落,五名赤著膀子的小混混已是晃晃悠悠來到兩人桌旁。
“我靠!這小妞兒長得真夠勁兒!你看這屁股,你看這奶子……今天我要第一個上,誰跟我爭我跟誰拚命!”一個大腹便便肚皮上紋著一隻大老虎的小子淫笑道。
“那可不行,老虎,這妞兒可是我先發現的,應該我先上!”一個脖子上紋著一隻黑蜘蛛的小子抗議道。
“都他媽別爭了,先把這小娘們兒弄回去,咱們再輪流爽個夠。”一個肩膀上紋著條手腕粗細青龍的小子大聲道。
五個人都叼著煙,慢慢悠悠把葉冬和方杜莎給包圍了起來。五個人若無旁人的商量著該如何玩身前的大美女,根本無視了葉冬的存在。
而此時,燒烤攤所有的食客全都急匆匆結帳走人,胖胖的小老板拉著自己的老婆,已是躲進了後面小小的門頭房。他們可不敢惹這幾個街痞子,這五個家夥整日在這條街上晃悠,打家劫舍,調戲婦女,強取豪奪,宛如吃家常便飯一樣。像他們這種做小本生意的商戶,根本不敢招惹這五個家夥。
“這小妞兒看上去好像還是個處兒!”大腹便便的老虎兩眼放光的看著方杜莎,說著急不可待的伸手去摸方杜莎的臉蛋兒。
啪!
一聲脆響傳來。
老虎的毛茸茸的大手還沒摸到方杜莎的臉蛋兒,猛然間隻覺得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呀!我的手好疼!”
方杜莎驚呼一聲,皺著小臉兒不停地甩自己的小手。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既然你要打人,就要有忍受疼痛的心理準備。這麽簡單的道理,連我們家若涵和甜甜都懂。”葉冬一隻手摟著方杜莎的小蠻腰,另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臂,剛才打在老虎臉上的那一巴掌,便是葉冬憑空出現在方杜莎身後,抓著她的胳膊打的。
阿嚏!
溫若涵和陳甜甜正在酒吧裡推杯換盞,忽然溫若涵打了個噴嚏。
“不知是誰在罵我,真是討厭死了。”溫若涵用紙巾擦了擦小瓊鼻,小臉紅撲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