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康新心情沉重的走出化驗室,他的目光近乎猙獰的盯了一眼手中殘留的小半瓶液體。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這麽喪心病狂?被我抓住一定要你好看!”
當化驗結果出來的一刹那,廖康新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冷汗瞬間濕透了整個後背。
葉冬猜測固然是一回事,但當看到鮮活的事實擺在自己眼前時,那種懊惱感、憤怒感,還有些許的慶幸感,同時充斥著廖康新的心房。
化驗顯示,這種病毒是一種在南非發現的新型病毒,感染者輕則腦癱,重則直接喪命。而現在這種病毒卻出現在自己管轄的重症監護室裡,更為荒謬的是竟然還被當作營養液,給病人輸入體內。
幸好是葉主任提前趕去,救活了死者,又發現了這半瓶病毒。廖康新嗅到了一股極其濃重的陰謀味道。
肯定是有人惡意所為,那人的唯一目的便是讓那患者死在重症監護室裡,栽贓給整個傳染病科,同時又嫁禍給葉主任。
現在回想一下,廖康新心中還有些後怕。此時此刻,他心中對葉冬升起了由衷的歎服之情。
那年青人一聲不響的救活處於死亡邊緣的患者,還發現了暗中陰謀者的證據。果然不簡單呀!
出了化驗室,廖康新立刻打了一個電話,讓所有醫生都去會議室開會。而他卻坐電梯直接來到葉冬的辦公室。
“葉主任,是我,廖康新。”敲了敲門後,廖康新說道。
“原來是廖主任,請進,快請進。”葉冬的聲音傳來。
廖康新推門走了進去,剛走進房間,他就看到了醫生小宋。
“小宋怎麽也在葉主任辦公室?”想都沒想廖康新打了聲招呼。
“廖主任……”小宋立刻神情驚恐的站了起來。可卻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又迅速的一屁股坐到座位上。
廖康新笑了笑並不為意,他把目光投向葉冬,滿臉感激的說道:“葉主任,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幫助我們整個科室渡過了這個大難關。這瓶液體居然真的是病毒!真是氣死我了,沒想到我們科室居然有如此喪心病狂的醫生,我已經讓他們全部都到會議室去了,等一會兒我會調查此事,無論那個人是誰,我都會上報院裡,一定要對他嚴懲不貸!”
葉冬笑著說道:“廖主任,不用找了,那人就是他。”說著,他伸手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小宋。
“什麽?是你?小宋,真的是你?”廖主任難以置信的看著滿臉愧疚的小宋。
“主任,我……”
小宋想為自己辯解兩句,可當他看到葉冬臉上冰冷的笑容時,立刻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頓時蔫了。
在地下停車場,葉冬隨便在他身上點了幾下,他便疼得死去活來,全身如同有上萬隻螞蟻在啃噬一般。
雖然那種痛楚隻持續了幾秒鍾,但葉冬卻笑眯眯告訴他,他身上這種痛楚名叫‘螞蟻鑽心’,每隔一刻鍾都會發生一次,一天一夜後,等成千上萬隻螞蟻鑽進他的心臟後,他就真的死了。
對於葉冬的話,小宋不敢有半絲懷疑,因為葉冬神乎其神的救人手段他曾經目睹過。當然,如果用這手段來殺人那會是什麽樣?他卻連想都不敢想。
他跪在上抱著葉冬的腿,苦苦哀求,求葉冬放過自己,而葉冬卻隻冷冷地丟給他一句話,“給我走。”
然後,他便來到了葉冬的辦公室。隨後,他便把老同學禿三交代給他辦的事情,一股腦的全都抖摟了出來。
看到廖主任走進辦公室後,小宋才知道面前這個笑起來陽光可人的少年有多麽可怖。原來一切都在他算計之中。
“跟廖主任回去吧。”葉冬笑眯眯看了一眼噤如寒蟬的小宋,“把你做過的事情,一五一十都交代給廖主任。”
“是。”小宋忙不迭的站了起來,一臉誠惶誠恐的答應著。
廖康新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畢竟人家葉冬不但幫助自己渡過難關,還幫忙找出了暗中的罪魁禍首。他覺得這人情真是越欠越大了。
狠狠盯了小宋一眼,廖主任一臉認真的說道:“葉主任,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好。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完,帶著小宋兩人一起走出了葉冬的辦公室。
兩人走後,葉冬自言自語的冷笑一聲:“又是陰魂不散的韓少松。”
對於這些富二代的紈絝子弟,葉冬相當無語,明裡一套,暗裡一套。但是,無論任何人想要算計他葉冬,就必須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上午的時間過得既緊張又刺激,下午的時光卻過得百無聊賴。轉眼到了下班的時間。
葉冬換上衣服,鎖上房門,邁步走到電梯口,剛走進電梯,忽然一陣香風拂來,一個妙曼的身影衝了進來。那身影衝進來的太快,以至於險些撞在葉冬身上。
葉冬定睛一看,原來是方杜莎。
此刻,方杜莎換下了那身嚴肅的白大褂,換上了一身靚麗時尚的服飾。
淺灰色的瘦身牛仔褲,包裹著她修長筆直的大長腿,上身是一條黑色針織毛衣,弧線柔美的小圓領上,露出她白皙修長的脖頸。圓領毛衣外面是一件玫瑰紅色的開衫針織毛衣。毛衣的扣子沒有扣。於是,方杜莎胸前那對傲人的挺翹,便顯得越發的飽滿。
伴隨著她突如其來的闖入,電梯裡的空氣中滿是淡淡的醉人的馨香。
“好巧,方主任,你也下班?”葉冬笑眯眯打著招呼,他的目光卻在方杜莎妙曼的腰身上悄悄掠過。
“不是湊巧,而是我要找你。”方杜莎輕輕喘了幾口氣說道。空氣中的芳香變得越發的濃鬱。
“找我有事?”
“你少給我裝蒜!”
“那患者病情穩定下來了吧?我就知道方主任最能乾的。”
“少拍馬屁,不要轉移話題。你給句痛快話,到底是教還是不教?”
操控電梯的老大爺,狐疑的回頭望了兩人一眼,隨機扭過頭去,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他心中暗道一聲:又是這小夥子,小小年紀卻惹了一身的風流債。
被看電梯的老頭鄙視,葉冬感覺很沒面子,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已經對你說的很清楚了,你不會武功,教給你醫術,反而會害了你。上午時,廖主任已經找過我了,那半瓶液體真的是病毒。下毒的人就是傳染病科一名姓宋的醫生。你看,擁有魔醫術多麽危險呀,這多人都在算計我,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身敗名裂。更為嚴重時甚至連性命都會丟掉,你不怕嗎?”
“不怕!”
方杜莎語氣堅定的說道:“你可以先教給我武功。”
葉冬一聽,差點一頭栽倒。這是神馬情況,這妞兒莫非真的吃了秤砣?鐵了心不成?
“你介不介意我問你多大年齡?”葉冬笑著說道。
“你什麽意思?”方杜莎雖然接受的是美式教育,但對於女人年齡這個敏感的問題還是非常忌諱。
“沒什麽意思。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還不會走路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習武。這些年來我蹲過的馬步,比我吃飯的次數都要多。”
葉冬笑嘻嘻望著方杜莎弱不禁風的纖細腰肢說道:“你能讓時光倒流一次,再回到你小的時候嗎?你沒聽說過學武要從娃娃抓起嗎?”
看著方杜莎怔怔的眼神,葉冬自問自答道:“你不能,或許你骨骼奇佳,但你已經過了習武的年齡,所以,根本不可能學成。那麽,你說我會把醫術傳授給你,然後每天提心吊膽的為你擔心?擔心又有哪個人要算計你?擔心又有哪個人要傷害你?”
“拜托,我沒那個精力,也沒那個時間。”葉冬聳了聳肩,笑道:“我是個很自私的人,你懂的。”
他的話說完,電梯門開了,完全不再理會仍舊木立當場的方杜莎,葉冬邁步走了出去。
方杜莎快速回過神來,快步跑出電梯,抬眼望去,卻根本再也看不到葉冬的身影。
“我輕輕地走正如我輕輕地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不要迷戀哥,哥是個傳說。”
坐在出租車裡,葉冬對著根本看不見什麽人的後玻璃揮了揮手,嘴巴裡振振有詞。
前面的司機師傅,從後視鏡裡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感到好笑。
“其實,女人有時候太過執著,也不是什麽好事情。”
“我知道我長得很帥,既年少又多金。方杜莎既然要倒貼你就明說嘛,非要顯得我跟逼你似的。”
“不過,你要倒貼也要看哥的心情。等哥破掉處男身,第一個要收服的便是你這妖孽!”
葉冬一臉自戀的微笑,自言自語道。
前面開車的司機師傅險些狂吐,丫的!後面的家夥太他媽自戀了,居然還有這樣自戀的極品。
一路把葉冬載到淺語別墅,當看到那座四面環水宛如童話中的小別墅時,司機驚得長大了嘴巴。
付過車費,葉冬邁步來到吊橋前,身子輕輕一躍,便跳到了對岸。
這一幕恰好落在剛把車轉過頭來的司機眼中,他不由得驚得毛骨悚然。
泥煤!那可是寬足有六七米的河溝子,他居然一下子就跳過去了!